林峰要死了!
一代天驕,一代血霧王將會隕落在這個恐怖的天劫之中,
沒有任何翻盤的希望
如此滲人的天劫!
哪怕是四類強者都不敢輕易沾染,更別說區區一位大乘境修者了。
“可憐的林峰啊!任憑他再妖孽,再風華絕代,又能如何?到頭來沒有死在敵人手中,卻是死在了天劫之下!”
有神族高手戲謔開口。
諸多神族強者靜靜的看著遠方聲勢浩大的天劫,
雷聲滾滾,天威浩蕩!
“轟轟轟”
璀璨的雷光淹沒了一切,
那里什么都看不見了,
看不見日月,亦看不見林峰修長的身影
“林峰啊”
“能渡過嗎?妖孽如你,又能否讓我們再見證一個奇跡?”
人族這邊,
有很多人在悲痛呢喃。
甚至一些人的眼角都流出了傷心的淚珠
直到此時,
大家的腦海中才是浮現出有關于林峰的一些事情來。
這個青年雖然囂張狂妄,但他從來沒有無端生事,都是別人招惹到他,他才會被迫反擊
他的性格是冷的,但體內的血卻是熱的!
這一次若不是為了人族,不是為了幫他們,
林峰又何至于落到這個地步?
“小小師弟。”
玄靈帝神色蒼白,躺在地上,呆呆的望著灰暗的天空。
此時此刻,
沒人能明白他的心情
這一路走來,他吃了太多太多的苦,受了太多太多的累,可面對殘酷的現實,所有的努力都似乎顯得那么的不堪一擊
事實上,
也正如眾人所預測的那樣。
位于天劫中心點的林峰,
此刻正遭遇到了有史以來最恐怖的打擊!
他知道自己的天劫絕對不簡單,但卻沒有想到竟然恐怖到了這種程度,
那滾滾雷霆的威力比上一次的六九天劫都要強悍不知幾倍!
“砰!”
隨便溢出來一縷雷弧,就輕易擊潰了他的身體秩序,
他肌膚在融化,
他的神魂因浩蕩天威而顫抖!
他的鮮血甚至都來不及流出,便直接憑空蒸發
這一刻,
所有的抵抗在這恐怖的天劫之下,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我不會輸!”
林峰低吼。
他全力運轉神魔秘術,又以無殤之道快速修復傷口!
他不甘心,
他要逆天而行,渡過此劫
“轟轟轟”
天劫似乎感受到了林峰的挑釁,變得愈加暴躁,愈加猛烈,摧枯拉朽一般,直接將林峰的焦黑的身軀都給炸成了無數碎片,
可在無殤之道的加持之下,
那無數身體碎片又快速聚攏,重組
“這天劫究竟要降臨多少道?”
林峰低語。
眼看著天雷愈演愈烈,他果斷祭出了冰雪之心
“嗡~”
冰雪之心一經祭出,體表便開始閃爍著耀眼的白光,
一股神圣的氣息席卷而出,遮蓋在林峰體表外圍,形成了一層半透明的護罩,想要抵抗這方世界的規則之力!
這層護罩的確很不凡,竟然真的擋住了天雷的轟擊,無數紫色神雷轟在其上,發出陣陣清脆的響聲。
不曾想在這時,
天穹之上竟然降下了無數道黑色玄雷
這黑色玄雷明顯比紫色神雷都要恐怖,冰雪之心在堅持了片刻之后,也是逐漸失去了原有的光澤。
“轟轟轟!”
黑色玄雷與紫色神雷相互交織,
像是兩條不同顏色的神龍撞擊在林峰的殘破的身軀之上。
“噗嗤!”
林峰大口吐血,
好不容易修復好的傷口再一次崩裂,大量的鮮血被蒸發
可或許是已經疼麻木了,
林峰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有的只是無盡的冷酷。
“有我無敵,人定勝天!”
他改變了計策,從防守變為主動攻伐,揮動雙拳,在漫天遍野的雷海之中大步而行,強行抗衡天道!
滾滾雷霆轟擊著他的身體,
猶如億萬根銀針扎在身上,扎在神魂深處,
這種痛苦絕非常人所能忍受,可林峰的毅力太可怕了,愣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只能從其偶爾微皺的眉頭,隱約看出此刻林峰有多么的痛苦!
“到底是太倉促了,若是我的本命劍還在就好了”
林峰低語。
號稱仙體的肉身已經千瘡百孔,
若不是無殤之道修復,此刻的他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這就是一個死劫!
沒有誰相信有人能渡過這種天劫,
可林峰不愿意放棄啊!
他還在尋找機會,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世間沒有絕對的死劫,任何事物都有一線生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轉眼三天時間就過去了,
趙晨陽和天靈帝的戰斗不止,沒有分出身負
而林峰依舊在渡劫,
此刻的他幾乎陷入了一種魔怔狀態,靠著無殤之道,硬抗天劫,身體不停的碎裂,又重組,到了后面,
林峰已經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碎了多少次了,
體內的血液都似乎已經流干,神魂也變得暗淡無光
而在外面,
圍觀的眾人心中直發毛。
天劫沒有停止,
這意味最里面的林峰還沒有死
“如此恐怖的天劫,林峰竟然抗了三天?”
有人顫聲說道。
這太恐怖,太不可思議!
里面隨便一道神雷,就能將一位三類強者劈的皮開肉綻,難以相信有人能在這種威力的天劫之下活過三天!
“難不成林峰能渡過這種天劫?”
魔戰有些緊張。
“不可能!雖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辦法拖延到現在,但這種天劫絕對不是一位大乘境修者能擋住的!”
魔莉直接否定,
“有什么不可能的!若是在此之前,你相信一位大乘境修者能干掉渡劫三類嗎?這個林峰不能以常理奪之。”
火妙妙淡淡道。
魔莉聞言看向火妙妙,頗為玩味的說道:“你怎么對這個人族的小子這么上心?”
“你不也挺上心的”
火妙妙輕哼一聲。
“我喜歡他,你也喜歡他?”
魔莉忽然說道。
“你”
火妙妙愣了一下。
可當看到魔莉一臉戲謔之色時,便當即知道對方是故意在調侃自己,不由冷哼一聲,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