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次日中午。
來自高雄的代表團,前往異能協會,中央委員會,友好訪問。
中央委員會,立時派出接待團,隆重接待。
雙方愉快洽談,鞏固了雙方,本就良好的關系。
當然了,雙方對外是這么說的。
實際怎么回事,只有雙方自己知道。
會客廳內。
“此番,我代表高麗高雄,向異能協會,致以歉意,澄清誤會,坦誠不公,以保證我們雙方美好的友誼!”
高雄代表團代表,為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女人,此時,滿臉堆笑。
異能協會接待團代表,為余騰龍,看著對面,不咸不淡問道: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
“對于兩天前,你們高雄暗部成員,滅殺我華國天驕一事,我們的吳副會長說了,需要一個交代。”
“請問,我們要的交代呢?”
中年女人也不廢話,立時取出一個皮制箱子,打開。
只見里面放著一枚半步主宰境異核,數枚逍遙境魔核,以及數件如礦石、妖魔皮骨之類的逍遙境材料。
這些,價值自是不菲。
“此為我們高雄的歉意,還請收下。”女人誠懇道。
余騰龍搖了搖頭:
“我想,你們可能對于我們所說的交代,有一點誤解。”
“你們的人,殺我國之天驕,斷我國之未來,此事,是一點賠償,就能揭過去的嗎?”
女人連連點頭:
“余干部,說的是,這些,確實不夠作為交代!”
當即又拿出一個皮制箱子:
“我們已經抓到了幕后主使,這就將他的人頭奉上!”
說著,打開箱子。
立時,一顆怒目圓睜的人頭,從里面滾了出來。
鮮血未干,猶在滴落。
乍看這一幕,估計任誰都會嚇一跳。
余騰龍卻神情不變,反還仔細瞧了瞧這人頭。
當即生出異樣之感。
“這是一位半步主宰巔峰,無限接近主宰境的人頭。
先前箱子里的半步主宰異核,應該便是這人頭里挖出來的。
余騰龍“嘖”了一聲,略帶玩味道:
“我還以為,里面裝的是李平文的人頭,結果不是。”
說著,投去詢問的目光:
“說說看,幕后主使,怎么就從李平文,變成這人了?”
女人面色有些難看,但還是誠懇道:
“余干部,你對我們高雄,真的大有誤會!”
“幕后主使,自然不可能是我們的副雄主,他向來將華國人,視作手足兄弟,至愛親朋,怎會讓人滅殺華國天驕?”
轉而,一指那人頭,怒聲道:
“都是此人!”
“此人名安從良,半步主宰境,是我高雄的高層。”
“但其實,其人還有一個身份。”
“便是神閥,安插在我高雄的間諜。”
稍作停頓,道:
“而那金有詞,雖為暗部成員,卻早在進暗部前,就已投入安從良麾下。”
“此番,便是安從良派金有詞,前去華國,滅殺天驕。”
“為的,自然是挑撥高雄,與異能協會的關系,破壞雙方之間,美好的友誼。”
不等余騰龍這邊說什么,女人已是義憤填膺。
“好個神閥,心胸陰暗,心腸歹毒,心懷不良,心好險惡!”
邊說,邊想往地上吐唾沫,好在是被余騰龍,用眼神止住了。
女人旋即,又似松一口氣般道:‘
“好在,副雄主大人,雄才偉略,明察秋毫,察覺此中端倪,不眠不休的調查,最終揪出此間諜,粉碎神閥計劃,不叫那神閥得逞。”
女人語速飛快,口中振振有詞,表情豐富且到位,令得余騰龍,差點就信了這鬼話。
在余騰龍質詢的目光下,女人愈發誠懇道:
“我知道,這樣說,余干部,你們可能不信。”
“不過沒關系,我們這邊有證據。”
當下,取出證據。
證據包括,安從良生前,親口承認所做一切的視頻。
包括安從良身上攜帶的,專門與神閥一方聯系的通訊設備。
因為長時間攜帶的緣故,上面沾染了安從良的氣息,但凡強者,皆可感應出。
還包括,安從良早些年,在島國呆過一段時間,與神閥有過密切接觸的證明。
余騰龍一一查看后,當即皺眉。
證據本身沒有問題。
證據的指向,也確實能證明,女人所說為真。
這就有問題了。
難不成,幕后主使,真的是安從良?
一切,真的是神閥的陰謀?
余騰龍思忖著,一時拿不定。
這時候,尚能保持淡定。
但隨著女人,播放另外一段視頻,余騰龍當時就不淡定了。
視頻中,渾身是血的安從良,正將他所知曉的一切,全盤托出。
視頻截取的,乃是全盤托出地一個片段。
“我還知曉一個秘密。”
“在我還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入神閥的間諜培訓營,一起的,還有好一些人。”
“不出意外,這些人,后來也應該成為間諜。”
“時過境遷,這些人我大部分都忘記長啥樣了,少數幾人還依稀有些印象。”
“而偶然一次機會,我見到了華國異能協會,山城分會的副會長,其人姓張名陽,正好能與我認識的一個人對應上。”
視頻看到一半,余騰龍面色微變,眼中泛起危險:
“你知道,偽造證據,陷害我異能協會一位分會會長,后果有多危險嗎?”
女人苦笑:
“我當然知道。”
“可是,余干部,我所說,所言,的確屬實,怎敢欺騙隱瞞?”
“又豈敢偽造證據?”
“當然了,信或不信,自然還是由,你們異能協會自己說了算。”
余騰龍凝眉不語。
本心來說,他是根本不愿意相信。
開玩笑。
外人隨便拿出一個似是而非的證據,說他們異能協會中,有誰是間諜,他們就得相信嗎?
但,萬一……
余騰龍深深看一眼這中年女人:
“彼人有事,先失陪一下。”
揮手喚來下屬,令下屬代為接待。
余騰龍自己,則離開會客廳,前往副會長辦公室。
不論是幕后主使,還是間諜一事,都不由得他不重視。
因而,第一時間,將剛剛獲得到的消息,以及證據,統統匯報于吳赤霞。
吳赤霞一雙美目立時蹙起。
余騰龍試探問:
“副會長,此事,你怎么看?”
吳赤霞靜想了想,道:
“安從良是島國間諜這件事,應該做不的假。”
“不然,一位即將突破主宰境的強者,高雄不至于說殺就殺。”
“哪怕當作替罪羊,也應該找稍微弱一點的。”
旋即,又搖了搖頭:
“但要說,這個安從良,是幕后主使,是他派遣殺手來華國,存疑。”
“單是一段錄像,一通口述,不足以證明這一點。”
余騰龍頷首。
他的想法,也是這樣。
轉而,想到另一段視頻,問道:
“那副會長,你覺得,張陽是臥底嗎?”
吳赤霞依舊搖了搖頭:
“同樣只是一段視頻,一通口述,同樣存疑。”
余騰龍沉吟沉吟,道:
“以防萬一,我覺得,還是應該,派人去調查一下。”
吳赤霞點點頭:
“這事我會讓監察部的人去做。”
當下,直接給監察部的干部打去電話,說明情況。
待溝通完畢,吳赤霞又陷入思考。
余騰龍略微猶豫,還是問道:
“副會長,事已至此,我們該以何種方式,對待高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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