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宮斗?我無限讀檔,氣哭皇帝 > 第十二章 別人犯賤她發癲
  云皎還未發言,孫常在就搖曳生姿地走了進來。

  孫常在等了等,見她沒有起身迎接自己,亦絲毫不尷尬地見禮坐下:“想妹妹想得厲害,就自個走進來了,妹妹不會怪罪我吧?”

  卻見云皎左顧右盼:“孫常在有姐妹在我屋里當宮女?”

  孫常在:“當然沒有。”

  云皎疑惑:“那你想妹妹想得厲害,你妹妹又是誰?”

  總不能是她吧!

  孫常在一噎,面上露出兩分委屈來:

  “原來只有我一人覺得自己和熙常在情同姐妹。”

  這話說得重了。

  后宮里講究面子情,都是伺候萬歲爺的人,見面三分親,免得成為后宮不睦的禍頭子。如同現代的職場,業務能力、后臺夠硬或者不在乎這工作自然能率性而為,大多數人都為了避免尷尬,維持著塑料同事的感情和諧。

  按著人情世故,孫常在覺得自己喚她一句妹妹沒毛病。

  可惜了,在沒上過班的云皎這兒,人情世故只能變成事故。

  云皎:“進宮前還有機會,進宮后難了。”

  孫常在一驚:“是因為寵愛和位分的爭奪讓熙常在對我心有芥蒂嗎?”

  “不,”云皎一臉惋惜嘆息道:“義結金蘭得拜我爹為義父,進宮后不方便見外男了。

  ……

  孫常在瞪得眼珠子險些掉出來。

  云皎泰然自若。

  別人犯賤她發癲,她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旁聽的雪芽貢眉以為說到這份上,孫常在怎么也該拂袖而去了,偏偏她沒有,而是定了定神,硬生生把話題跳了過去:“同住一宮就是緣份,我也是抱著想和熙常在交好的心思來的,何況以前我們還有過一面之緣,就在國公府的壽宴上,和你說過幾句話,你興許是不記得了,我也是才想起來有這淵源,以后很該照應兩分。”

  以上內容,純屬現編。

  孫父的官位不低,如果不是云皎和她同住咸福宮又得了圣寵,兩位官家千金一輩子沒機會打交道。孫常在在來之前想了半天,沒想起來在哪里見過云皎,只好選了個最不會出錯的——國公府老夫人的六十大壽,京城的官員攜眷出席,齊聚一堂。

  云皎:“孫常在該是記錯了。”

  孫常在詫異道:“怎會呢?想是我長得太平凡,沒能讓你留下印象。”

  “國公府老夫人六十大壽沒邀我爹,我爹在府里跟我哭了三天莫欺中年窮,我印象很深刻。”

  全體京官致賀。

  括弧,芝麻綠豆官除外。

  孫常在的笑容僵住,結巴著找話安慰:“中年仕途不得志想是未到時機,令尊不必掛懷。”

  她嘴上這么說,心里覺得熙常在的家世真不上檔次,連國公府壽宴都沒資格去,也就他女兒命好,進宮后竟在侍寢上拔得頭籌……比起熙常在的廢物爹,她爹可中用多了。

  “也是萬幸,我爹飄零半生,還有孫常在你想認他當義父。”

  云皎欣慰地凝望著她道。

  孫常在:“……”

  她好想逃,可是不行:“這事還請熙常在不要再提了。”

  孫常在是上次選秀進宮的,侍寢兩回,皇上便仿佛將她忘在宮里,即使來咸福宮,也是見麗嬪。先不說麗嬪近半年不復以往風光,她也不敢去截主位娘娘的寵。

  可云皎的就不一樣了。

  她家世差,沒背景,看今日請安時的表現也不是個聰明的。

  孫常在想自己厚著臉皮天天往西側殿這碰運氣,萬一碰到皇上來探望熙常在呢?只要能在皇上面前露臉,她即使不能將皇上籠絡過去,也能讓皇上想起她。

  云皎看她:“那孫常在還有別的事嗎?”

  “沒事不能在這待著?”

  孫常在好歹是官宦千金,缺少當賴皮的經驗,話說完她臉就紅了。結果云皎聽罷點了點頭,只是讓雪芽拿來針線做女紅,往她手里一塞:“沒事就找點事做,別閑著。”

  孫常在羞惱:“我又不是你的宮女。”

  “西側殿不留閑人,你喜歡待這就幫我做點繡品出來。”

  孫常在還是氣惱,可要是替她做點繡品就能換來見到圣顏的機會,那又很值,她不舍得放棄。這一猶豫,一糾結,手上就繡了起來。西側殿沒人和她說話,她只好庫庫猛繡。

  一直繡到夜幕低垂。

  孫常在回去時,累得十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

  目送她走后,貢眉一臉的忿忿不平:“主子,孫常在她臉皮也太厚了點……”

  后宮爭妍斗麗各出奇法,最上乘的得論琢磨出新奇事物吸引皇帝,像孫常在這樣觍著臉來別人宮里想“蹭寵”的,實在不入流,脾氣壞些的能趕她回去。

  也就云皎不介意。

  不僅不介意,她挺樂意的:“把孫常在做的繡品拿去換點銀子。”

  嬪妃的衣裳都由內務府提供,按理來說想要什么花樣都有人代勞,可針線房也是會看人下菜碟的,不得寵的低位妃嬪有需求?漫漫無期的等著吧,問就是得先緊著上面的,你算哪根蔥。

  自己做,叫宮女做,或者使銀兩買,都是更常見的選擇。

  云皎把孫常在做的繡品換成實打實的銀兩,放入箱籠的隱秘之處。要說孫常在不愧是大家閨秀,女紅繡工也是一流的,她繡的花樣在宮中并不常見,居然頗為值錢。

  雪芽和貢眉都以為孫常在受此屈辱,不會再來了。

  然而第二天,她又來了。

  來都來了,那就織著唄,如是者織了一周,都沒等到皇帝再入后宮。

  謝知行忙著兩件事。

  一是治理今夏黃河泛濫的問題,二是追回各地少繳的錢糧,才仔細斟酌將其用在何處。只是在忙碌的同時,他也沒忘記盯著咸福宮那邊。說到底,他不相信云氏。

  而派人監視的工作,自然落到迎祿身上。

  迎祿心中震動,皇上日理萬機不忘熙常在,他超愛。

  這工作不難,咸福宮的西側殿就跟篩子似的,全是漏洞與破綻:“熙常在被分到咸福宮后,沒有做過任何籠絡敲打宮人的舉動,似乎對所有人都非常放心。”

  謝知行漫不經心道:“還有別的事么?”

  “孫常在每日去西側宮,一坐就是大半天。”

  謝知行神情一肅。

  雖然并不得寵,但孫常在的出身真不差,她爹是掌平決獄訟的大理寺卿,正兒八經的三品大員。云氏和她來往甚密,又是有何居心?

  “孫常在織了許多繡品,贈與熙常在。”

  “那些繡品呢?”

  “回皇上,都被熙常在賣出去了。”

  謝知行若有所思:“把那些繡品買回來給朕看看,不要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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