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公子威武 > 第0604章 劈裂炸火氣
  陳宸曉得順直娣非常節儉,痛恨貪官不愿意松手,叫火鳳凰勸她。

  鳳凰說:要是依她的,一樣不會放過這些人。

  但是玉林哥說得好,這些官吏歲歲年年都浸泡在迎來送往中,手上或多或少有些禮錢是必然。像裘公這樣的官員都有不少禮金更別說那些喜歡銀子,被銀子晃花了眼睛的官吏。

  陳宸接著開導直娣:有官員既然能將禮金大膽的交去慈善堂,至少說明這些人有悔過自新的覺悟,以后查實了沒有違法犯罪,就應該像玉林哥說的不予追究。

  否則,不但三司查辦起來很難,還弄得朝廷上下人心惶惶的不利于朝局穩定。

  鳳凰見她還拿不定主意,提議直娣去聽聽都察院華岳的意見,華大人為人正直,辦事公道,肯定不會偏袒違法犯罪分子。

  順直娣心有疑慮,果然去了華岳府上。

  不料,華岳看過趙玉林的書信后當即贊同,認為趙指揮使思慮周全,咱們沒有下級官員犯案的證據就不能濫用律法,隨意定罪。

  他自言自語的說:這些年他拒收的禮金加起來也不是一筆小數,若是像別的官員那樣來者不拒的一律收下,自己都說不清楚是誰送的,會有多少。

  順直娣這才召集諸公議事,宣布處理意見,同時接受裘公辭官,頒發給他臺鑒堂長老的大紅聘書,諸公都是皆大歡喜。

  裘公雙手捧著燙金的聘書熱淚盈眶,對著中樞院一眾國主、副國主深深一揖,發誓將余生都用到國事上。

  裘公是最早歸附新宋的廣南西路安撫使,做了工部尚書之后一直兢兢業業干事,隨著一天天變老,開始打算退休后的生活,對各路神仙的送禮來者不拒,等到新舊貨幣兌換之時,他才驚訝的發現自己家中積累了海量的銀錢。

  老頭兒看到那些倉皇兌換新幣的官吏東窗事發后紛紛落馬,趕緊去找趙玉林坦白,拿到趙玉林書信又急匆匆的回去面見順直娣,直娣卻是一臉的不喜。

  老家伙見事已至此也豁出去了,先將禮金送去慈善堂,此后便蹲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忐忑不安的等候處置。

  熟料,中樞院非但沒有抓他下獄,還發給他臺鑒堂長老的大紅聘書。

  老頭兒如何不感恩戴德?

  趙玉林還在摟著呼蘭敘話呢,火井已成,這就要回成都啦,呼蘭舍不得他離開,逮住一遍又一遍的瘋狂壓榨。

  他叫呼蘭給他大哥去信,勸說猛哥別再打南下的主意。

  呼蘭用小屁股撅他,問有用嗎?

  趙玉林說:總得一試,眼下敵我雙方軍隊的火器越發先進,炮石子彈不長眼,他真的擔心大猛哥無知無畏,被神威軍發射的炮石擊中不治而亡了。

  呼蘭繼續用小屁股撅他,喃喃的說:蒙軍還要射箭、放炮呢,一樣的,哥兒身上不是就留下了不少箭傷。

  她真不希望兩國交兵。

  趙玉林呢喃:此題無解,神威軍肯定要收復失地,蒙軍又如何甘心失敗?

  一切都聽天意。

  三日后,趙玉林終于回到成都。

  一進門,順直娣就撲進他的懷里抽泣,陳宸笑嘻嘻的說她這個知府累的像條狗都沒叫苦,直娣太矯情。

  直娣抹干眼淚說:她是著急,擔心嘛,怕做不好哥兒交代的大事吶。裘公去了臺鑒堂,工部沒人干啦,咋辦嘛?

  把陳宸姐姐拉過來頂上。

  陳宸立馬說她不來,成都的事情還沒理順吶,她不好意思走開。

  趙玉林已經曉得央金走了,到處都需要人。他讓直娣寫信叫飛燕快些回來主持大局,以后直娣就去主持吏部。調潼川府路的余大異回來接任工部尚書,讓潼川府路的副使吳謙也回來做中樞院公事房主任。

  順直娣愣愣的問他:這不是要將潼川府路給拆散啦?

  趙玉林嗯嗯的點頭說:陳宸那么能干的還要潼川府路干嘛,合并到成都府路來讓她擔著。

  陳宸立馬上去用兩只小粉拳暴擊他,嘴里還不住的厲聲質問:干嘛?要累死本宮嗎?

  趙玉林不住回答,抱起陳宸朝屋里走。

  小女人還在對著他拳打腳踢呢,心里卻是歡喜得不要不要的。

  次日醒來,陳宸啥都答應啦。小女人開森的侍候趙玉林沐浴更衣,出門上朝,他給直娣建議,先和副國主們吃個茶。

  兩人來到九號樓的小花廳內,華岳、余街他們早已到了。

  余街興高采烈的地問他:趙指揮使真是有辦法,火井縣的火井又出火氣啦,大善吶。眾人都是一臉的歡笑,大贊趙指揮使厲害,把一口廢棄幾十年的火井都救活了。

  他笑呵呵的請諸公吃茶。

  直娣通報:央金副主任已經啟程去吐蕃,中樞院空缺一名副主任,她提議刑部的游公接任。

  趙玉林解釋道:游公是同杜工、喬閣老他們一起入蜀的臣工,這些年兢兢業業為新宋法治操勞,有功,諸公都是一清二楚。

  杜凡馬上表示贊同。

  接著苗貴、華岳和余街也是頷首通過。

  直娣叫侍女去請游式進來,這丫聽到諸公一致舉薦他就任中樞院副主任一職驚喜的話都不會說了,連連推辭。

  趙玉林笑著說:游公當年義正辭嚴的駁斥反對共和的亂臣賊子,今天咋一聽說要做副主任匡扶社稷就有怨言,不答應啦?

  諸公立即大笑。

  直娣笑盈盈的喊:游公就坐下吧,還有正事呢。

  這丫才誠惶誠恐的坐到邊上的椅子上。

  趙玉林給大家講:中樞院本來就有空缺,央金和裘公突然離職就顯得殘缺不全啦,他昨日思索半夜,提議將潼川路的余大異調回來任工部尚書,副使吳謙任中樞院公事房主任。

  眾人開始吃茶思慮。

  他繼續說:飛燕國主就要回來啦,今后直娣夫人便改任吏部尚書,這樣,咱們的中樞院才算完整嘛。

  諸公還沒想好他調潼川路官員的事情,聽到順直娣不做國主后只做吏部尚書愣住了。

  華岳就第一個就不同意,他認為直娣夫人做過國主,咋能僅僅是個吏部的尚書?

  趙玉林笑呵呵的說:這就叫能上能下,直娣代理國主,做得很不錯,咱們正好拔擢她接任央金的吏部尚書。這也是新宋朝廷以直娣為榜樣,向全天下昭告咱們不拘一格用人的決心嘛。

  再有,就是眼下的七個國主、副國主里面他家人就占了三個席位,朝廷中雖是曉得咱們任人唯賢,天下不一定是人盡皆知,還是該有回避,不然今后再有人效仿,那不又回到封建復辟的舊制家天下時代啦。

  諸公聽得面面相覷的看著他和順直娣。

  直娣卻是大大方方的說這段時間全靠諸公幫村,她樂意去吏部做事,今后還要仰仗諸公吶。

  眾人見他們兩口子一唱一和的都打定了主意,只得一個個頷首答應。

  晚上,苗貴秘密到訪,給他報告新編營已經啟程,他打算去江東坐鎮指揮。

  趙玉林沒有同意,叫他就在成都守著大后方,讓楊興運去關中,甘肅走一趟,雖是迷惑敵人,也要好生檢查一下高進和郝曉明的軍務。

  至于東部,還是趙玉林自己過去,因為新編營如何使用只有他才熟悉,還有那新火器如何使用也只有他才清楚。

  苗貴不同意他再去涉險,責怪趙玉林是在找借口。

  他笑著說:咱們都是上了歲數的男人,哪有那么多婆婆媽媽的,今后新宋造出的新東西會層出不窮,辦成這件事后他也不走啦,留給兄弟們操心去。

  苗貴拗不過他,只得答應下來,讓他放心,成都絕對平平安安的。

  三日后,趙飛燕滿面春風的帶著小女兒趙光蕊回到成都,曉得央金出發去了吐蕃,馬上就變了臉色,惋惜地認為央金比她還會治國,應該留在成都輔佐哥兒。

  趙玉林笑著問她:是輔佐咱飛燕國主吧。央金這陣怕都到雀兒山下了,咱們曉得她的好就行,還須做好眼下的正事。

  次日,中樞院召集臣工議事,確定了余大異和吳謙的任職,將潼川路合并進入成都府路。

  余街第一個發言贊同,認為將潼川府路合并到成都府路來是好事,可以支援潼川府偏遠州縣的發展,實現財務平衡,優勢互補。

  趙玉林微笑頷首,告訴大家就是這個意思,將來道路越來越好走,交通便捷之后一些州縣也要做適當調整,拉平差距,讓全天下的百姓都過上好日子。

  他見議事畢,借口舊傷復發,給諸公請假去新市療養,當天下午便登船離開成都。

  臺鑒堂的一眾臺鑒很快就獲悉趙玉林生病離開成都了,曹友聞、李中棉和丁公一起吃茶,自責的說寧肯他生病也不愿意看到玉林小哥有事,蛾子回來說道玉林要去新市療傷,他就曉得病情不輕。

  蛾子,就是曹英,蛾子是曹夫人給曹英起的小名,這姑娘關心趙玉林勝過自己,聽到他在大會上請假去新市,馬上就告訴他老爹了。

  李忠棉嘆息道:他們都老了,退到這臺鑒堂來享清福,幸虧新宋江山牢固,不然他都要擔心玉林小哥不在成都,沒人主持大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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