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狗頭大軍師 > 第二百七十五章 只傳三式 敗局已定
  “獨孤九劍?”

  聽到蘇云龍的疑問后,旁邊的勾陳也立即忍不住驚訝地問出口。

  南慕容、北獨孤這兩大千年世家的威名,江湖上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兩家的家傳絕學在江湖上也是久負盛名。

  云中獨孤氏的家傳絕學正是這《獨孤九劍》,就如江陵陳氏的《天地霸刀訣》與隴山李氏的《長河劍法》,以及仙都派的《潮音劍法》一樣,都是各家各派的標志。若有人能使出這些武功,那必然是這家門派與世家的弟子,否則外人根本不可能學得。

  但眼下奇怪的是,陳妃仙分明是江陵陳氏的小姐,卻非但沒用陳家的《天地霸刀訣》,也不是用刀,卻反而用劍使出了獨孤家的《獨孤九劍》。

  至于蘇云龍判斷錯的可能性,應該不大。盡管蘇云龍口上說的是“似乎”,語氣也并不肯定。但勾陳很清楚蘇云龍的眼光見識,而且蘇云龍以前的判斷也基本沒錯過,就像上一次蘇云龍便是通過李長豐所使的《長河劍法》與《飛燕身法》識破了李長豐隴山李氏公子的身份。這一次,應該也不會錯。

  盡管獨孤世家的這套《獨孤九劍》號稱是“無招勝有招”,據說并沒有固定的招式,一切皆依對手而變,能夠破解對手所有招式,但其劍法風格仍然有跡可尋。最典型的便是“有進無退”,據說這套劍法只有攻招,全無守勢,認為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攻敵所必救。

  眼下陳妃仙所使的這套劍法與風格確實很像,從她剛才拔劍出鞘開始就全是進攻,沒有防守,劍法既凌厲,也十分擅長尋找對方招式里的破綻,總是攻敵所必救。

  “仙兒所使的,確實正是《獨孤九劍》。”寧宛柔聽到蘇云龍與勾陳的疑問后,在旁邊開口輕聲答道,給了兩人肯定的答復。回答過后,她又奇怪地看向兩人反問道:“你們不知道?”

  “我該知道什么?”勾陳看著寧宛柔奇怪的表情,再次奇怪與有些心里沒底的問道。

  陳妃仙竟然會獨孤家的《獨孤九劍》,這點連寧宛柔都知道,那看來在陳家應該也不算什么秘密,但他卻偏偏不知道,不知是不是會因此有些露餡?

  “我知道陳家與獨孤家是姻親,只是沒想到獨孤家對陳小姐這般厚愛?”蘇云龍聞言,立即便想到了陳家與獨孤家的姻親關系。但再是姻親,像《獨孤九劍》這種家傳絕學也絕沒有外傳的道理啊?

  這不像是慕容家與李家之間,慕容家把《飛燕身法》當作陪嫁一般。畢竟《飛燕身法》只是套輕功身法,盡管以前也從不外傳,但并沒那么重要。而且這《飛燕身法》作為嫁妝傳過去,慕容家也做了限制,只準慕容家女兒生下的孩子才能學,其他李家弟子還是不能學。否則若當真不重視,怎么不見慕容家把那套可當作慕容家招牌的《飛星劍法》也一并當做嫁妝?

  所以陳妃仙能夠學到《獨孤九劍》,還是讓蘇云龍十分難以理解,反而勾陳沒有此世界人的那種固有傳承觀念,在想到這代獨狐家家主畢竟是陳妃仙的外公后,倒覺著可以理解。雖然不是同姓,但外孫女也不算是外人。

  “獨孤家主確實很喜歡仙兒,對仙兒從小也很疼愛,所以破例傳了仙兒三式《獨孤九劍》,但也叫她發過誓不準外傳。”寧宛柔回答過后,看著勾陳疑問道:“這事在陳家并不算什么秘密,你竟然不知道嗎?”

  在她看來,眼前這陳奉仙在陳家的身份確實有些尷尬,但以其心機與手段,這種在陳家根本不算是秘密的事,他怎么可能會沒聽說過。但看其剛才的反應,似乎以前確實不知道,這著實讓她頗為疑問,也覺著有些古怪。

  勾陳聞言,故作出一副分明在意卻不介意以及稍加自憐與掩飾樣子地嘆道:“那是妃仙的外公,又不是我外公。以前也無人說與我聽,我又怎會知道?”

  寧宛柔盯著他瞧了瞧,一時也猜不透他心里到底作何想,便沒再多作揣摩,又繼續轉過去看陳妃仙與賀成的打斗。

  她心里自然是對陳妃仙極有信心,早在動手之前就已抱定陳妃仙必勝,打到此時,更是誰都能看出勝負已分。唯一的問題,不過是看那賀成還能再撐多久而已。

  從蘇云龍剛才發出疑問開始,到勾陳這時結束談話,三人間的交談都刻意壓低了聲音,再加上梁丘派那邊此時全都關注著陳妃仙與賀成的打斗,無暇多顧及他們,卻是都并沒聽到他們的談話。否則若聽到他們提及了陳妃仙用的是《獨孤九劍》,估計直接都嚇趴下了。

  即便如此,鄒正明等人眼下也嚇的不輕。盡管他們見識有限,目前都并沒看出陳妃仙所用的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獨孤世家的《獨孤九劍》,但即便看不出來歷,他們也都能看出陳妃仙所用的劍法很高明,而且本身的武藝修為便不弱于賀成,否則不至于能壓著賀成打。

  此戰敗局已定,輸已是必然。即便他們心里不想承認,卻也都能看出這點。尤其在意識到陳妃仙才這般年紀就已然是這般修為后,不禁心里更加害怕。年紀輕輕就已擁有了內力境修為,這必然是一起始就能直接修煉內功入門的武學天才,而能夠培養出這種天才的必然都是大勢力。就算不及七大門派與八大世家這種,也必然會強過他們梁丘派許多。他們這一回,是當真招惹了一個十分惹不得的對頭,難怪剛才那小丫頭那般囂張,不可一世的樣子,人家確實有這種底氣。

  賀成越打越累,越打越慌,他極力想拉開距離稍作喘息,重整攻勢,至不濟也能緩一下開口認輸,可惜對方連這種機會也不給他,步步緊逼,總是攻他所必救,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他只能拼命地不斷招架抵擋,但越擋卻越亂,手中的劍法更是使的支離破碎,完全不成招式了。

  忽然,他手上一痛,忍不住驚呼一聲,手中長劍已是吃痛之下不由離手,同時他喉頭一涼,一點寒意自喉間擴散,明晃晃的長劍正一動不動點在他喉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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