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姨忙了一下午,有些頭疼,就回來休息來了。
迷迷糊糊的,她聽到外面有聲音,就起身出了來。
出來就看到女兒在關門。
再一看,原本該在二樓的厲行淵,正坐在小花廳里面。
“怎么了?”萍姨問,“阿瑯你跑出去了?”
“阿媽,他是和我一起出去的,外面那么熱鬧,他想看看我們族人是怎么祭祀的。”烏婭珠趕忙說道。
烏爾禾沒說話。
他仔細想了想厲行淵的脈象。
不僅僅脈息變弱了,好像......還有點中毒的跡象。
“看就看唄,關門做什么?”萍姨問。
“阿明嫂剛剛突然跑了進來,差點看到阿瑯......她可是見過阿瑯的。”烏婭珠垂下眼瞼,腿還在發軟,心也依舊在后怕。
萍姨神色一緊:“阿明嫂?”
“對啊,不過應該沒看到,我和阿禾的反應很快。”烏婭珠說話,有些怯怯的看向厲行淵。
厲行淵半垂著眼瞼,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對......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
在想葉芷萌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吧?
就因為她長得更漂亮么?
烏婭珠的內心,好似有什么在煎著。
“阿瑯,你看起來很累,把晚上的藥喝了,先睡吧。”萍姨慈愛的走到厲行淵跟前。
“今晚的藥先不吃了,離島之后,我們先去醫院做檢查,再看情況吃藥。”烏爾禾突然說道。
萍姨蹙眉:“他身體這么不好,就是靠著你的藥吊著,怎么能不吃了呢?我都熬好了!”
“不吃就是不吃了!”烏爾禾突然發火。
厲行淵抬眼看向他。
“我扶你去休息。”烏爾禾說話,扶起厲行淵就往樓上走。
這一路他走得十分沉默。
把厲行淵放回床上,烏爾禾轉身就要走。
“萍姨給我下毒了?”厲行淵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烏爾禾的腳步僵住。
厲行淵接著說:“這兩天的藥,味道有些不對。”
“既然知道不對,你還喝什么?”烏爾禾轉身看著厲行淵,“你想死?”
厲行淵眼前,頓時浮現出。
捧花的女人,滿臉悲戚的,黯然落淚的樣子。
“現在不想了。”
“你之前真的想死?為什么?”烏爾禾震驚無比。
“我一直都記得,我有一個很愛的人,可她似乎不愛我,很怕我......我好的時候她都不愛我,現在變成了這樣,她會更加嫌惡我,更加不會愛我。所以,有什么活著的必要呢?”
烏爾禾不懂他的思想。
但大為震撼。
因為她不愛他,所以就不想活著了?
“可人活著不只是愛來愛去的,你還可以去做很多事情,歲月那么漫長,你也會有新的愛人!”烏爾禾有些急切的說道。
他從來......從來沒想過要厲行淵死。
“不會有的。”厲行淵半垂眼眸,“即便沒有記憶,我的心也時刻在告訴我,我只有愛她一個人的能力,不會愛別人了。”
所以才絕望。
所以才想,不用繼續了。
“那現在為什么又不想死了?”烏爾禾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