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樣的說法。

    郝甜非常的驚訝。

    盛柏霖那樣的溫柔的人,怎么會讓人產生這樣不可思議的想法呢?

    “怎么會呢?柏霖他很溫和啊?”郝甜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大嫂二嫂面面相覷。

    視線又都落在了婆婆謝瑾嵐身上。

    謝瑾嵐聳了聳肩:“對,柏霖從小就溫和懂禮貌,不過吧,他的性格一直都是看起來在遵守世界的規則,但世界到底怎么樣,他是一點也不在意的。”

    “有么?”郝甜完全不覺得盛柏霖是這樣的。

    “老實說,他長到五六歲我發現這件事的時候,別提多沮喪了。”謝瑾嵐輕輕嘆息一聲。

    郝甜:“......”

    所以,這其實是新型的豪門逼退貧窮兒媳的策略?

    “解剖又是怎么一回事?”郝甜問。

    她倒是要看看。

    婆婆和大嫂二嫂要說出什么樣,可怕的事情,來恐嚇她。

    “柏霖上大學之前,其實醫學才是他的志向。”大嫂開口道,“說到這個......其實我還很愧疚。”

    “學醫?”盛柏霖倒是從來沒有提過。

    “嗯,他從小就對醫學很感興趣,五六歲的時候,就能根據書本,仔細解刨一只青蛙。”謝瑾嵐點點頭。

    “這么厲害嗎?”郝甜驚訝。

    謝瑾嵐一怔。

    小女生不應該都要害怕一下么?

    新媳婦一臉驚訝,甚至覺得盛柏霖好棒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

    “對......對啊,很厲害!”

    “那后來他為什么改了志愿?”郝甜疑惑的問。

    以她對盛柏霖的了解。

    他從小就那么熱愛的一件事,應該沒那么容易放棄。

    大嫂嘆息一聲:“那年我剛剛嫁過來,有一天不小心闖進了一個房間,房間里貼滿了各種人體構造的照片,還有一些罐子里,好像泡著人體器官......我嚇壞了。剛好柏霖在更里面的小房間,不知道解刨完什么,聽到聲音就出來了,我一看到他白袍帶血,神色陰沉的樣子,就嚇得暈倒了。”

    郝甜自己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

    是的確蠻驚悚的。

    大嫂喝了一口水,接著說道:“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醫生說我因為驚嚇過度,先兆性流產,在醫院保胎保了兩個月,胎向才平穩下來。”

    說著,她又怕郝甜誤會什么似的,忙解釋:“其實那件事,柏霖也沒有錯,是我自己亂闖......我后來才知道,他大哥因為這件事對他發了好大的脾氣。還說家里人都很怕他,都怕他哪天不高興,就把他們都殺了......”

    郝甜微微蹙眉。

    “后來,柏霖就把家里的東西清理出去了,也放棄了醫學......”謝瑾嵐語氣溫和了不少,“兒媳婦兒,我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也是擔心你以后和家里人常來常往,怕是會聽到不少嚼舌根的。柏霖呢,的確和大部分人不一樣,但媽媽知道你對他來說一定是不一樣的。”

    “為什么?”郝甜不解的問。

    其實她也想不明白。

    豪門世家的小公子,天才高材生,長得還天上有地上無的盛柏霖,到底是為什么會看上她。

    “其實在你出現之前,我們根本不信,柏霖會找對象!”大嫂說道。

    “對,就算找對象,我覺得也會找男的!”二嫂接話。

    郝甜哭笑不得。

    “柏霖和我們提及你的時候,就是不一樣的,會讓人覺得他突然就鮮活了。”謝瑾嵐說到,“其實你們那邊的管家阿姨,時不時的還會偷偷拍一些你們相處的視頻給我,我都認不出來,你身邊的那個是我兒子。”

    在咖啡廳休息了一個多小時。

    郝甜從謝瑾嵐她們口中,得知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盛柏霖的樣子。

    克己有禮,但因為嫌麻煩從來不交朋友,從小鉆研解刨學,卻因為家人對他的恐懼,選擇了更容易被人接受的物理學和商學。

    最親近的家人,都堅信他不會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