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未婚,付小青也未婚……”蔣震微笑說。
“呃?”趙波一時間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呵,”蔣震看著趙書記那錯愕的表情,自然知道他沒有理解到深處,解釋說:“其實,是我主動找關系來昌平的。因為,我想追求付小青。”
這完全是蔣震自我發揮說的。
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徐老將局都做好之后,關鍵還是要看蔣震怎么發揮。
蔣震心里很清楚,自己來昌平是徐老找省政法委的王書記安排的,但付小青的具體身份別人不知道,但趙書記怎么可能不清楚?
所以,與其讓趙波惴惴不安,倒不如給他一個合理的謊言來解釋。
當然,這個謊言,嚴格意義上說,并不是謊言。
自己來昌平的目的,就是要搞定這個付小青。
說小了,這叫情感攻勢;
說大了,就是政治斗爭……
“你想…追求付小青?”趙波一臉驚訝,但細細想來,這個解釋真的很貼合啊。都能解釋得通啊。
“是的,”蔣震一本正經地說:“為了追求付小青,我可是煞費苦心呢。這次來昌平,就是覺得付小青離開家人之后,我更容易追求她。所以,后面還希望趙書記力所能及地撮合一下,如果成功,我定然不會忘記書記的幫扶之恩。”
“哈哈!這個肯定幫!好事!好事嘛!”趙波笑著說。
那刻,他心中還有個大疑問——這個蔣震到底什么來頭?
可這種事情怎么可能當面問?只能是暗地里去調查啊!
但是,結果可能是什么都調查不到……
因為能讓省里王書記安排的人,資料都是非常“干凈”的。
所以,此刻的趙波自然不會問,也不敢多問。
“我讓王主任帶你去看看辦公室吧!你,直接去秘書科?”趙波詢問的語氣問。
“全聽您的安排。”蔣震微笑說。
——
當天安頓好辦公室之后,蔣震并沒有急著去選房子,他想要等著付小青來了之后,再去考慮住處。而住處自然是離得付小青越近越好。
當天他找了個酒店安頓下之后,便去找蔣晴匯合。
于華濤在昌平縣是有關系的,酒店只能算是于華濤副業中的副業,知會一聲便有人來幫著選址。
當然下午和蔣晴一起陪著于清林確定了風華酒店分店的地址,且當天下午就跟對方簽訂了裝修合同。
當天晚上,又跟著于清林、狗叔一起去參加了個晚宴。
于清林的動作很快,當天跟狗叔說了白悅的情況之后,下午時就弄清楚了白悅老公的具體信息。
——趙大勇,四十七歲,昌平縣上市公司鉑金紙業老總,父親則是昌平縣原縣長趙德軍。
整個趙家在昌平縣非常強大,宗親關系更是復雜,幾乎全都在縣內的主要部門工作。而趙大勇憑借著自己的上市公司,更是在昌平縣混得風生水起,無人敢惹。
“蔣先生……”
狗叔在包間外握住蔣震的手,轉頭看了眼閉著的包廂門,回過頭來小聲匯報說:
“我今晚找來了昌平縣幾個道上的重量級人物,但是,我覺得咱們暫時還是不要提及趙大勇的好。如果今晚告訴這些人咱們想對付趙大勇,怕是他們會集體反水,后面就不好辦了啊。”
蔣震聽后,當即點頭說:“嗯,這個肯定不能提。”
“哥,”蔣晴在旁邊忽然打岔說:“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覺得你過來參加這種場合不好。”
蔣震聽到蔣晴的話,迎上蔣晴那不太一樣的目光,忽然感覺蔣晴像是有自己的心思,轉頭便想讓狗叔先進去。
“狗叔,你今晚跟清林好好跟他們聊聊,如果他們真那么畏懼趙大勇的話,我們也沒必要跟他們合作。趙大勇我之前跟他通過話,那人脾氣不怎么樣,縣城里肯定還會有死對頭。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咱們可以聯系聯系那部分力量。”
“你分析得是!我繼續摸查!那今晚這局……?”
“今晚我就不進去了,你過去吧。”
“好。”狗叔應聲便進了房間。
蔣震回過身,盯著蔣晴問:“你想干什么?”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好不好?”蔣晴白了他一眼,“你當我還是個孩子啊?我這些年從事的工作雖然很一般,但是,我平時也看過、讀過很多社會類的書,還看過很多記錄片呢!”
“什么紀錄片啊?”蔣震沒好氣兒地問。
“杜月笙啦…東北大案要案啦…94持槍殺人案…香港黑道風云、彎彎竹聯記事…日本山口發展史…等等等等……”
“你有病啊?女孩子家看那種東西干什么?”蔣震聽后,心里就感覺蔣晴有些不正常。
“哥……”蔣晴很是認真地看著蔣震說:“不要再把我當孩子了好嗎?”
“行了!我們走。”蔣震說著,拉住蔣晴的胳膊就拉著她往外走。
“哥!”蔣晴忽然生氣地站住,“你別這么拉扯我行嗎?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幼稚嗎?”
“你是不是想要混社會啊?嗯?”蔣震冷盯著她問。
“你不想嗎?”蔣晴反問:“如果你不想的話,為什么讓狗叔找這些社會人來?為什么讓于清林在這兒開飯店?又為什么想要發展勢力?”
“你只需要跟著于清林好好經營飯店!其他任何的事情,我都不允許你參與!聽懂了嗎?”
“我耳朵不聾!但是,我有我自己的分析和判斷,更有我自己做事的方法和策略!說實話,知道你進了監獄之后,我就想要混社會了。因為,我覺得你出獄之后,一般工作肯定不好做。所以,在你沒回來之前,我才會看那些亂七八糟的紀錄片。”
“如果你是個男人,我會同意!但是,你是個女人!還是這么漂亮的女人!你讓我怎么放心?啊?”
蔣震對這個社會的運轉與理解,是同齡人甚至是很多上了年紀卻沒有閱歷的人所比不了的。
而且,他現在是在下一盤大棋!根本不是蔣晴想得那么簡單!
他不想給徐老一直當狗,他了解徐老有多么瘋狂和大膽!
徐老是一個從來不服輸、不認輸的主兒,哪怕被關進秦成監獄也毫不收斂!
相對于不認錯的徐老,蔣震覺得秦老、魏老等人更值得他去深度學習。
他們在經歷過政治斗爭、經歷過利益對抗之后,是真正看透并理解了華國的發展理念,深刻剖析了自己所犯下的錯誤,意識到了一個心懷不正的官員對社會和人民所能產生的危害是多么巨大!
然而,清官哪兒是那么容易做的?
不同流合污的下場就是被拋棄、被舍棄!
這是一種矛盾且真實的情況。
想發展,就必須要左右逢源,外在不能太過黑白分明,內子里卻必須要保持黑白分明的絕對清醒!
而蔣晴對于這些事情不了解,她也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有多復雜、多危險……
自己現在是步步為營,這趙大勇不過是自己“立棍”昌平的墊腳石而已!
“哥,我意已決,你說啥都沒用。我知道你要做的事兒多么危險,但我不怕,因為比起自己一個人生活,我更愿意和你一起冒險。如果要進去,咱倆一塊兒進去!”
話畢,蔣晴轉身就往包廂的方向走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蔣震沖上去一把抓住蔣晴的手腕。
而蔣晴的眼中卻透著股子比青春期時還要叛逆的叛逆,“哥,我也想要變優秀,而想要變優秀必須要經歷很多常人經歷不了的苦難。”
她說著,一把甩開蔣震的手,更為認真地說:“如果你不想這些人傷害我,就趕緊提升你自己。咱倆一起長大,我比誰都了解你……你之所以這么害怕我跟他們接觸,還不是因為你對自己沒信心?哥,趕緊成長起來保護我吧……我需要你這把傘的保護。”
話畢,轉身邊走向包間,推門而入。
里面的喧鬧聲在蔣晴踏進去時,戛然而止。
蔣震站在走廊上,看著蔣晴走進去的時候,內心卻有種特殊的醒悟感。
蔣晴說得很對,自己之所以那么擔心她跟道兒上人混在一起,還不是因為自身的能力不行?
現在的自己,縱然有徐老在背后,可本質上還只是一個小小的縣委辦秘書啊。
想到這些,他內心就有一種焦灼感,想要快點發展。
拿著身份證來到酒店一樓大廳,準備開間房住。
服務員正在登記信息的時候,門廳的旋轉門忽然轉動,一個倩麗的身影拉著一個行李箱朝著服務臺這邊走來。
“你好,開個房間。”
女人將身份證從吧臺上推過去的時候,蔣震看到身份證上的姓名是——付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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