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詭秘之海 > 第75章 墓道
  墓道的兩側是龍飛鳳舞,門口有背對著我的鎮墓獸,看得出來這是一條可以出去的路。

  我舉著手電,小心翼翼地在墓道里走去,這里的空間十分沉悶,清一色的土色看得我大腦變得十分木訥,時不時出現的佛龕,甚至讓我感覺他們是活著的。

  按了按太陽穴,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這里不像是王家村,我沒有進食和休息,即便是靠著剛才吸收仙胎的仙氣,也不能完全彌補大腦和眼睛長時間運作帶來的負荷。

  快速地走過墓道,前門出現了一個岔路口,我很奇怪這種設定,但我不知道墓室中存在岔路口到底是否合理,只能挑了一條道繼續往前走。

  這個時候,感覺到能走出去的可能性已經很低了,這里是古墓,如果沒有原路返回,你能找到的只有被封死的墓門。所以當前我的策略就是找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暫時休息一下。

  很快我來到了一處洞口,但我們發現這個洞口的里面居然不是隧道,而是空地,一個類似于石門一樣的建筑。

  門內是一處石階,石階盡頭是一個兩人高的木門,木門左中右立著三根柱子,柱子和柱子之間搭著麻繩,麻繩中插著各種鳥類的羽毛,而柱子上則是裹著遍布銅銹的青銅古牌,因為年代久遠此時已經看不到牌子上寫的是什么。

  這已經不是古墓了,似乎回到了另一個地方,而走到這里我也算是明白了。

  整個的地下建筑大概是分為兩類,一類是漢代古墓風格的墓穴,另一類又是來自那些深海遺民自己的祭祀風格的神殿。

  兩種文化的交融,把這里變成了一個不倫不類的地方。

  穿過石門,往里面靠近了一點,黑暗的木門當中一尊詭異的雕像凸顯了出來。

  那是一尊陰像,但比起在鄱陽湖底看到的那個,這個卻是更加的擬人化,它頭上戴著一個元寶形狀的帽子,穿著半身玉衣馬甲,腰上系著長巾布條,雙手放于膝上,以雙腿盤起姿勢坐在門中,上身向前微微傾斜,無數的觸手和藏在其中的眼睛仿佛在注視著我這個外來者一樣。

  繞過石像,里面則是一條僅供人蹲伏而行的小道,小道的兩側的土墻中扎滿了尖銳的木刺,木刺上掛著破損的衣物布條,以及鳥類的羽毛,地面上又是白骨累累的尸骸。

  尸骸似乎是有了些年份,但是他們的四周還散落著一些武器,都是一些較為新的冷兵器。

  “是那些神偶。”心里瞬間有了答案,我知道在仙胎徹底消失之后,那些靠著它的神性所維持的神偶也全都變成了之前的樣子。

  就是這些尸體,伸出腳踢了踢,確定那道路之上滿地的白骨,的確不會變成白骨精后,我這才慢慢的放大膽子繼續往前。

  小道走了一段距離,空間終于開始變大,手電照射過去,視線所到之處就是狹小的山體一線天,左右手邊皆是褐色的山巖土層,巖石上石塊凸起,四周嶙峋。

  這個地方是單純的地底洞穴,沒有一絲人工開發的痕跡,地面上均是凹凸不平的地質層,頭上還時不時有滲透的山泉水滴落下來。

  大概走了有十多步多分鐘,視野里開始出現了一些人類的尸骨,還有些許石器,那都是一些古老的斧、鑿、刀、鐮。

  思緒滿了半拍,我明白了,那些神偶在做完祭祀之后,都來到了這里,沿著這條小道似乎要去往什么地方,但又實在是搞不懂,那些神偶為什么會到一個這樣的地方來。

  接著隧道開始變成弧形,直是感覺在山中穿行,四周的溫度都低了下來,打了個哆嗦,摸了摸鼻尖,身體已經開始冰涼。

  這里似乎是連接著地面的落水洞,可海拔還在降低。

  “這里到底有什么?”

  原始的痕跡,以及越來越多倒在半路上的神偶,讓我相信這里似乎是脫離了海昏侯漢墓的范圍,似乎這里才是那些深海遺民的朝拜地。

  但走著走著,忽然看到手電的光線所照射范圍,那里是一片山體巖壁,而巖壁上有著許多灰白色的巖畫,那是磨刻和敲鑿所造成的點與線的勾勒圖。

  “壁畫?”我有點吃驚地看著那像是水母一樣的圖。

  “不,是巖畫。是早期古人類額的杰作。”想了一會兒,慢慢地恍惚了過來。

  而走過無數個像是散開在墻壁上,如同水母一樣的巖畫,很快所有的落筆變成了一根線……

  我看著那宛如鋼琴線的一般的筆直線體,感覺這就是一顆巨大的天珠,可能古代人就是在毫無意義地畫橫線罷了。

  看了一眼遠處的通道,后面還很長,它是起伏不定的,整體就是像折線圖一樣的巖畫。

  但不知道為什么,越是看著這個東西,我就越是發現這些平淡無奇的石刻線條下,埋藏著一個過于撲朔迷離而又巨大的秘密。

  直到突然我看見線條的中間有一個點,而很快當我看見那個點的時候,大腦里的一些東西被完全地具象化了出來。

  是那幅圖,在被仙胎天授時,腦袋里的那幅畫,此時當我看見這些線條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則是被全部的清晰了。

  感覺又回到了夢里,所有的畫面十分無比的情況。

  這時我想到一個關于精神病患者的冷笑話,說是有兩個神經病,他們在聊天,其中a問:“你覺得如果古人或者神明想要傳遞給數萬年后的人類一點東西,他們會用什么?”

  b說:“文字!”

  a說:“對!但文字不是通用的。”

  b問:“壁畫?”

  a回答道:“也行,但壁畫的內容多數只局限于看到它的人類所已知領域。”

  b皺了皺眉頭,想不到答案,投降了:“那你說說唄!”

  a笑了笑,罵b真笨,說:“用相機拍下來不就好了。”

  但,笑話結束,我沒有笑出來,因為我感覺那個仙胎,并不只是在對我進行天授,卻是真的在向我傳達一個畫面。

  看著那些怪異的線條,結合那個該死的冷笑話,我打了一個寒顫,渾身哆嗦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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