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詭寢驚魂 > 第42章 熟人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我,全身都在戒備著,做出一副隨時跑路的姿態,都給我看樂了,直接衝他擺擺手說沒事兒,過來吧,我不是鬼。

  他這才放鬆點,但還是用特奇怪的眼神瞅我。

  感覺他有點緊張,我就跟他套了個近乎,問他,兄弟你是來掃墓的?他點點頭,然後指著我身後的墓碑問我:“你是顧言他弟?”

  我愣了一下,跟他說不是啊,他又問我那你是顧言他哥?我說也不是,咋了兄弟,聽你的意思是你認識顧言啊?是來給他掃墓的?

  他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哆嗦的問我到底是誰,我也是特無奈的笑了笑,告訴他我說實話你別害怕,我就是顧言。

  “我去尼瑪啊!鬼啊!”

  聽我說完他又要轉身跑,但我也是手快,一把就給他拽住了,跟他說你別怕,我不是告訴你我不是鬼嗎?你總跑啥?

  他是拚了命的掙紮,但我手勁兒也是挺大的,拽著他的衣服他也掙脫不開。

  一看自己跑不了了,他就在那跳著腳罵我:“去你嗎的顧言,大白天的你跑出來嚇人,你趕緊滾啊!沒良心的,嚇唬誰也不能嚇唬我啊,這幾年我可沒少給你燒紙,清明鬼節的也沒少給你掃墓,你就這麼對我?欺負老實人啊我去你嗎!”

  給我罵一愣一愣的,臥槽,聽這話看樣子他應該是我好兄弟啊,那我就更不能放他走了。

  但他在那一個勁的掙紮,我讓他冷靜點他也不聽,後來我都沒耐心了,尋思整點簡單粗暴的,直接上去給他了一個大嘴巴子:“你他嗎給我閉嘴,要不然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真別說,這一個大嘴巴子挺管用,直接給他扇懵了,過幾秒鍾他反應過來,就一邊哆嗦一邊跟我說顧言,你活著的時候我沒虧待過你吧?你可不能害我啊。

  瞅他這樣我突然感覺當個鬼也挺好,至少嚇人時候挺有意思的。

  我就說你有完沒完,都告訴你了我不是鬼,他說你放屁,你出那天我又不是沒來,而且我還是親眼看見你推進去火化的,現在你告訴我你沒死?

  說著說著他好像又有點害怕了,委屈巴巴的跟我說言哥,咱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放我走行不?你這大白天的出來,是錢不夠花啊還是怎麼事兒,我一會兒多給你燒點?

  我罵了一句滾犢子,你是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啊?真相信這世界上有鬼?他就問,那我親眼看見你推進去的是咋回事?

  其實我也不知道咋說,就隨口編了個謊,告訴他其實那天推進去的不是我,這裏麵的事兒挺複雜,我也沒法跟你解釋,但你隻需要知道我沒死就行了。

  聽我這麼說他好像有點相信了,但還是一臉疑惑的問我,那你消失的這幾年幹啥去了?

  我裝模作樣歎了口氣:“哎,我也是有苦衷啊,沒法多說,你要是我好兄弟, 相信我的話就別問。”

  他點點頭說行,我不問,我就說你真是我好兄弟,對了好兄弟,你叫啥來著?

  瞬間他眼睛就瞪大了:“啥玩意?顧言我去你嗎,一口一個好兄弟,你他嗎連你好兄弟叫啥名都不知道?”

  他在那罵了我半天,後來我是真沒招了,隻能跟他說實話,讓他先別生氣,其實這三年我是失憶了。

  聽我說完他就挑著眉毛問我是不是扯犢子呢,還失憶了,當自己是韓劇男主角呢?我說我沒跟你撒謊,真失憶了,剛剛我還回了趟家,要不我都不知道自己墓碑在哪,但是我連自己媽是誰都想不起來了。

  然後他就問我既然失憶了,那又是咋知道自己家在哪的,我就說是看身份證知道的,他又問我那你回家你媽沒認出來你?

  不過剛說出這話,他自己又補了一句草,我忘了阿姨眼睛不好使了,就算現在麵對麵她也認不出來你是誰。

  他這句話說的我賊幾把心酸,眼圈都有點發紅,但我也能確定他真是認識我的。

  看我這樣他就說行了行了,我不問你別的,那你總得告訴我這幾年你都幹啥了,在哪待著了吧?

  我就告訴他,從我有記憶開始就在一家公司上班,也是自己在外麵租的房子,但前兩天看見身份證了,才猛然想起自己這這幾年都沒回過家,然後才發現自己啥都想不起來了,至於三年前到底是咋回事,我又是咋變成這樣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聽我說完他在那琢磨了半天,然後又有點為難的問我:“言哥,你真不是鬼嗎?我咋感覺不對勁呢?你別誤會啊,我真沒別的意思,就是聽過一些傳說,說有些人死了之後自己不知道,變成鬼了還在世上遊蕩,當年我真是親眼看見你推進去火化的,就想著你能不能也是這種情況啊?”

  我也是實在沒招了,學著瑩瑩的方法跟他說這樣吧,鬼是沒有心跳的對吧?那你摸摸我胸口看看我有心跳麼?

  他有點猶豫的把手伸了過來,在我心髒的位置按了一會兒,又一臉疑惑的把手放下:“還真有心跳,這麼說你還真沒死?那當年推進去的那人到底是誰?”

  我搖搖頭跟他說我也不知道,但這事兒不重要好麼,重要的是我現在失憶了,然後我就問他能不能給我講講我出事兒之前發生了啥。

  他說行,然後點了根煙,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身後的墓碑,估計心裏還是有點別扭,撇撇嘴,開始給我講原來的事兒。

  他說他叫吳昊,是從初中跟我一起玩到大學的,甚至大學我倆上的都是省會的同一所大學,隻不過他畢業之後選擇留在省會,而我是直接回家找工作了。

  然後他又給我講了挺多小時候的事兒,我倆一起玩,還有上學的時候我總不好好學校,調皮搗蛋的,成天就想著談戀愛和打架,尤其是高中的時候,和沈夢瑩兩個人還被學校樹成典型了,被學校批了好幾次,是我家裏找了關係才沒被開除。

  他還說我腦子挺好的,高考超常發揮考了個本科,但瑩瑩就隻考了本地的衛校。

  可他說的這些我完全沒印象,聽著根本一點反應沒有,唯一引起我注意的是,他說了一件關於我出事那天晚上的事兒。

  吳昊說,那天晚上我倆出事兒的時候,其實現場並沒有找到瑩瑩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