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他這句話直接給我問麻了，也是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多低級的錯誤。
在心裏暗罵了自己一句蠢b，為啥要帶著石頭來找他啊？
知道自己暴露了，我當時腦子裏第一個想法就是跑，但就跟上次在村裏見到他一樣，我剛跑到門口那扇門就自己關上了。
得，這下我心都涼透了，隻能轉過身假裝鎮定的看著他。
就聽見姓胡的問我：“石頭你拿到了，對吧？”
我知道瞞著也沒啥意義，就嗯了一聲。
然後他又問：“那你騙我是幾個意思呢？想自己留著？老弟，那塊石頭對你可沒什麼用。”
我深吸一口氣，壯著膽子告訴他這東西對我是沒用，可它對你有用，所以我才不想給你。
姓胡的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笑了，指著王瑤的屍體問我：“因為她？”
我也是破罐子破摔，直接跟他實話實說了，點點頭，跟他說沒錯，你害了這麼多無辜的人，如果我把石頭給你，你再去害更多的人，那我不就成了助紂為虐麼？
“呦，還不出來你還挺有正義感。”
姓胡的譏笑了一聲，然後用那種嘲諷的語氣問我：“那你先說說我害誰了？
沒等我開口呢，他就指著王瑤的屍體對我說：“她是因為陽壽耗盡才死的，我隻是把她裝進來而已，一個普通的小護士，值得我親自出手麼？”
我說行，就算王瑤是自己陽壽盡了，可那些女人的鬼魂是咋回事？
姓胡的就說嗬嗬，你也說了它們是鬼，不是人，那你為什麼要管它們的事兒呢？
他這一句話給我頂夠嗆。
但我也清楚他是在偷換概念，在腦子裏順了順思路，我接著問他：“鬼魂自有陰差來收，你把它們困在這算咋回事？”
結果他反又問了我一句：“你怎麼知道我是把它們困在這裏，而不是放走了？”
我斜著眼睛看他，冷笑著說放了？我怎麼知道你是把它們放了，還是讓它們魂飛魄散了？
他也不爭辯，反倒用那種平靜的語氣問我：“那好，你說我讓它們魂飛魄散，那你有證據麼？
你應該清楚天道的存在，那我問你，既然我害了這麼多鬼魂，那為什麼天道現在還不降下天雷劈死我？
還有，如果真像你說的，我吸收了那麼多鬼魂的精氣，那我豈不是早就天下無敵了，何苦還要繼續守著這個小小的太平間？”
他說完這話我就開始迷茫了。
因為剛才那會兒青青說過，在這醫院裏死的女人沒有一萬也有大幾千。
可醫院裏卻見不到一隻鬼，那就證明這些魂魄已經被人給消耗掉了。
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可姓胡的這番話也有道理啊，要是他真害了這麼多鬼魂，天道還不劈死他，那可真是老天爺瞎了眼了。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姓胡的站了起來，走到我麵前看著我說：“你再想想，如果我真是你想的那種人，那幹脆殺了你，直接把石頭搶過來不就好了，何必在這跟你廢話？”
這……
也不知道是我腦子不好使啊，還是他的話太有感染力，我竟然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於是我又開始猶豫了，可能他也看出了我內心的掙紮，也是用那種帶著點蠱惑的語氣對我說：“就算那塊石頭你不給我，這個陣也一直破不了，我還是該做什麼做什麼。
可你要是把它給我，我就能幫你活下去，至少讓你不會變成那個‘鎮’法的主魂，往後前年都被困在那個監牢你，你說呢？
老弟啊，好好想想吧。”
他說完這句話的同時，我身後那扇門就自己打開了。
我明白他這是把問題拋給我了，讓我自己決定到底要不要給，意思是就算不給他也不會攔我。
回頭看了眼那扇門，瞄了眼王瑤躺在那的屍身，再想想他剛才那番話，不知道為啥，那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可笑。
可能最近幾天比較順利，讓我有些飄了，忘了自己是一個還在掙紮求生，甚至掌控不了自己命運的人。
況且青青也勸過我別多管閑事兒，而我呢？自身都難保了，還有閑心惦記這些鬼魂的死活。
真的，感覺自己就跟小醜似的。
自嘲的笑了笑，我把那塊石頭從褲兜裏掏出來，遞給姓胡的。
看清那塊石頭的一刻，我明顯感覺他眼裏閃過了一絲精光，不過也隻是一瞬間，他就恢複了那種平淡的表情，把石頭接起來揣進懷裏。
緊接著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有句話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以前不明白沒關係，現在記住就不算晚。”
我不知道他說這話是啥意思，也沒吱聲，隻是往那一站盯著他看。
然後姓胡的就問了我一句：“我沒猜錯的話，姓孟的是要你坐飛機回東北，找到禁錮你靈魂的那個東西交給他吧？”
他這句話讓我有些驚訝，還是不露聲色的點頭‘嗯’了一聲。
姓胡的就說，孟瘸子的辦法倒也沒錯，不過我覺得，想要解決你眼前的事用不著這麼麻煩。
聽他說這話的意思，我就知道他是要開始幫我了，也是趕緊豎起了耳朵，想聽聽他接下來要說啥。
看我這樣，姓胡的就咧了咧嘴角說：“眼下你最要緊的就是陽壽，還剩不到半個月，那隻要想辦法把你陽壽加上去就行了。
至於被偷走的那一半靈魂，嗬嗬，隻要活得久，什麼時候去找不都可以麼？”
他這句話都給我說愣了。
我問他，你這不是頭疼醫頭腳疼醫腳，治標不治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