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這玩意可不是隨便畫的。
作為一個優秀的畫餅師傅，你首先要抓住用戶痛點，找準自己的差異化賽道，通過對勢能累積的簡單複用實現價值轉換，通過特有抓手找到自己擅長的垂直領域，實現行業共建和載體打通，通過點線結合的對焦性打法，打出一套針對紅海行業的精細化組合拳。
說人話就是，血族最需要的就是合法身份，他們也不想成天被教廷追屁股後麵，一旦抓到就綁到十字架上用聖光淨化。
我剛好轉業，他恰好需要。
可丹尼爾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反應，他用不置可否的態度回應：“我知道您跟東正教廷的關係非常好，但東歐並不是我們主要活動地點。
西歐才是我們的大本營，羅馬教廷不可能允許我們光明正大的在陽光下行走，所以您的條件，對我，至少對議會而言並沒有任何吸引力。”
“我說的就是羅馬教廷。”
“羅馬教廷不可能……”
“咱們先別糾結可不可能這件事。”
很不客氣的打斷丹尼爾，我掏出手機擺在桌子上：“就說如果我能做到，你願不願意跟我合作。”
丹尼爾平靜的眼神透著一絲疑惑：“如果能，那當然可以。”
我點頭：“行，我手機沒密碼，你打開聯係人找到be這個名字撥過去，這個名字在羅馬教廷代表著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撥過去，然後讓他證明一下我說話的真實性，這樣你就能相信了吧？”
丹尼爾沒去拿手機。
他嘴角掛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說真的顧先生，我很意外，也很佩服你的公關能力，才剛到羅馬不久，就擁有了左右羅馬教廷意誌的能力。
雖說這樣問也很不禮貌，但我還是想知道，你為什麼會跟班尼特那個惡魔的化身有交情。”
這個稱呼讓我有點奇怪：“惡魔的化身？”
“沒錯，那個班尼特在我們眼就是惡魔。”
他邊說邊去拉張琪的手，但張琪不動聲色的去拿自己的挎包，從裏麵掏出一支煙放在嘴唇上點燃，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看上去特別自然。
這個細節被青青敏銳的捕捉到了，她瞄了眼故作平靜的張琪，又用那種玩味的眼神看向我。
丹尼爾倒是沒察覺出不對勁，隻是對張琪說：“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
“沒事，我身體挺好的。”
她朝斜上方吐出一口煙霧：“你們先聊，不用在意我。”
“嗯，那個班尼特，他在血族已經惡名遠揚了。”
丹尼爾把手縮了回去：“這個人……喜歡一些惡趣味，除了教廷裏那些聖女之外，對我們血族的女性也有興趣。
我們和教廷共存了很多年，以前被他們抓到都是被綁到十字架上被火燒死，有些能力比較強的，教廷的紅衣主教會親自出手，用聖光淨化那些同族。
但班尼特不一樣，落到他手上的人從來不會痛痛快快結束生命，尤其女性，他會把她們抓起來慢慢折磨，直到生命力徹底消散為止。
一個僥幸逃脫的後裔曾向我描述過，她說那種折磨簡直不是人能夠忍受的，班尼特甚至會在和教廷聖女做那種事情時，命令其他人在一旁折磨她們，慘叫聲、哀求聲越大他就越興奮，這……”
似乎是因為顧及著身旁的張琪，丹尼爾沒把話說的太直白。
我是一臉古怪，琢磨著寄生在班尼特體內的金發男也太不正經了，這麼荒唐的事兒也不知道管管。
不過沒準兒他也有這愛好呢？
“他人品如何，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看我沒吭聲，青青開始給丹尼爾解釋：“我知道和班尼特合作，無論對你還是對我們而言都能獲得利益，這樣就夠了。”
“可議會那邊絕不會通過這個提議。”
丹尼爾表情開始嚴肅起來：“我本以為你說的合作，是讓我聯合東正教廷一起對抗羅馬教廷，說真的，如果是這樣那我很樂意接受，畢竟羅馬教廷實力越弱，我們的生存空間也就越大。
但你竟然跟班尼特也達成合作了，那不用想都知道，你們的最終目的一定是教皇阿爾伯特吧？請原諒我的直白，我沒有這個膽量。”
“為什麼沒有？”
“因為我們和羅馬教廷本來就是敵對關係，聯合東正教廷對抗共同的敵人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等這件事情結束，羅馬教廷最多進行幾次清洗，這傷不到我們的根基。
但聯合班尼特去對抗阿爾伯特，這就已經觸碰到了他們的底線，內部權力相爭，結局往往要比對抗外敵慘烈的多，一旦你們失敗，血族根本承受不住阿爾伯特的怒火。”
丹尼爾邊說邊搖頭：“更何況我對班尼特沒什麼好印象，不相信他的承諾，也不認為他成為教皇之後，我們的日子會比以前好過。
所以顧先生，我不能答應你的條件，再次請你原諒。”
不得不承認丹尼爾還是很清醒的，沒被我的大餅衝昏頭腦，分析的頭頭是道，說話也很得體。
但再英雄好漢的人也架不住耳邊風，他話音剛落張琪就開始否定：“丹尼爾，我認為你的擔心有些多餘了。”
丹尼爾沒表態，隻是用那種不置可否的態度扭頭看她。
“我跟顧言認識了很多年，了解他是個辦事很穩重的人，如果沒有絕對把握，他是不會讓我約你出來談合作的。”
把手上的煙頭扔到地上，張琪用那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告訴他：“這很有可能是整個血族的命運轉折點，所以我認為你應該答應顧言的條件。”
丹尼爾有些無奈的搖頭苦笑：“我當然相信你們之間的友情，也相信你的判斷，主觀上我很想幫忙，但我總不能用這個理由去說服議會吧？”
“沒什麼不可能的，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而且這次行動，我會和我手下的魘魔衛一起參與進來。”
當著丹尼爾的麵，張琪表現出一種跟在我麵前截然不同的高冷氣質，說話時候也是那種上位者語氣：“我對顧言有著絕對的信任，你既然相信我，那也應該無條件的信任他。
至於議會那些老家夥……嗬，他們要是敢為難你，幹脆全部殺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