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云青瑤嘖了一聲，擺著手：“不值得一提。”
蕭炎不滿意她的輕描淡寫，盯著她不說話。
云青瑤咳嗽了一聲：“就是同門，跟著一個先生學習，共事了三年。要說感情肯定是有點，他死了我花圈得比著他爹娘送的數目。”
“哭的眼淚也不能少。你看他的筆記本沒有？那我們一起共同研究的成果。”
宋時元這個人不咋樣，但他專業能力確實很強，這些不能否認。
云青瑤用調侃的語氣，看著輕松，但蕭炎卻不輕松，因為他了解云青瑤，無論重要與否，她只要想輕松，誰都不能從她的言談之間，窺探得出結論。
“你們研究什么？”蕭炎問云青瑤。
“這還真是大事。”云青瑤將宋時元的筆記本拿出來，又取出她自己的，擺在桌子上結合對比，給蕭炎解釋他們研究室的研究方向。
“我們課題方向雖然分兩個專業，但卻是一個方向，按照中醫的說法，就是攻克疑難雜癥。”
“說得洋氣一些，就是免疫力。”
蕭炎聽得懂，他指了指自己：“譬如我的病，也在你們的研究之中？”
“那倒沒有，我們沒有落到細處分具體的病癥。”云青瑤道，“但如果要劃分，你當時的病，還真的是免疫力學的研究范疇內。”
蕭炎點了點頭，拿著云青瑤的冊子開始琢磨。
云青瑤暗暗松了口氣，貓著腰離開了蕭炎的腿上。
蕭炎看得認真也沒有再拉著她回來。
過了一刻，蕭炎忽然問她：“那你們研究的兩個專業，是哪兩個？”
“醫和藥。”云青瑤翻宋時元的筆記本，“師兄的專業是藥。”
蕭炎看著她：“你是醫？”
云青瑤點了點頭：“藥也是我的專業課，但后期研究就選了醫，所以藥不如師兄專業。”
一開始云青瑤就知道蕭炎的病，但她沒有藥。后來看了很多書做了很多次的試驗，才得到給蕭炎的藥。
但她依舊沒有十足的把握。
但如果換個人，比如她師兄來了，有了足夠的技術支持，他的制藥速度一定比她快。
“藥、醫不分家。沒有藥我空有一身本事，也沒有用。”云青瑤喝著茶，坦然地道，“但反過來，會制藥卻無法辯證獲取制藥的方向也不行。”
屬于秤和砣的關系，也是互相成就。
“嗯，明白了。”蕭炎將兩本筆記本合上，鄭重問云青瑤，“所以，你和你的師兄，從哪里來的？”
云青瑤一愣，看著蕭炎。
“以前我們就討論過，你和珠圓玉潤的與眾不同處。”蕭炎握著她的手，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擔憂，云青瑤能來這里，那么她就有可能會離開。
云青瑤回道：“來自另外一個時空，和這里截然不同，各方面都要先進一些。”
蕭炎點了點頭：“那你為什么來這里？”
云青瑤回憶那天的場景，研究室爆炸前，她和平時沒什么不同。
珠圓玉潤的說法，是宋時元操作失誤導致的。
她無處驗證。
“因為爆炸，時空扭曲？”云青瑤搖頭，這不是她研究的方向，她不知道，“總之我來了。如今看來，師兄或許也來了。”
云青瑤翻著筆記本，冷嗤一聲，以宋時元的秉性，他來了這種封建落后的時空，一定會如魚得水。
混到人上人后，他還會三妻四妾廣開后宮。
祝他喜得豬臉。
“青瑤。”蕭炎忽然覺得很無力，他抱著云青瑤低聲道，“你還會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