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鬼眼農女團寵日常 > 第261話、路家事(六)
  在自己家被壞人的路通判:“……”

  不過路通判還真做不出和小孩子計較的事來,何況這個女娃娃不僅是長得好看,還是一位能讓他看到二寶的小高人。

  認識一位這樣的高人,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對他來說,都是利大于弊。

  面子,那玩藝兒能吃嗎?

  祈寶兒不知道的是,表面儒雅的路通判路大人,內里其實就是一個逗逼加二皮臉。

  不過一想他曾經的經歷,其實也不難理解,先是討飯過活,后又做過書童,臉皮薄的哪能活得下來,還能混到護京五城之一的永安城通判一職?

  路通判有些哀怨的瞪了眼還在裝無辜的小姑娘,輕輕揉著還在發酸的眼睛,忍下那要落淚的感覺,不過說話的語氣并不帶惡意,還有些討好。

  “著實是路某失禮于先,寶姑娘處罰路某實屬應當,若是還不解氣,寶姑娘可以再來幾下。”

  這話,,祈寶兒一時都沒能控制住表情,木著臉咯吱著腦袋呆滯的看向門口的路老夫人:您兒子這是已經自報自棄的徹底連臉皮都不要了?

  路老夫人:“……”

  像是什么都沒看到般轉身離開。

  “春嬤嬤,春嬤嬤,我頭有些疼,快扶我回去躺躺。”

  祈寶兒:“……”大小黃人一起滴汗。

  她不過就睡了個午覺,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祈寶兒揍路通判那一下沒多重,當然,這僅限于祈寶兒自認的不重,對于路通判來說,和被成年男子揍了一拳沒啥差別。

  不過他能忍,又已緩解了會兒,這會兒捂著眼睛的手拿下來后,眼睛除了還有些不適、眼圈發黑,眼珠子發紅外,對他來說,已經可以盡量忽視的和人正常交流。

  “寶姑娘。”

  他原是想稱小高人,只是剛才來前娘特意提醒了他,直接叫小高人就相當于將小姑娘擺在了明面上,這于小姑娘來說未必是好事。

  世間心懷不軌的人不少,奶娃娃才這般小,親人又都是無權均勢無法保全她反而要她來保護的尋常百姓,若是被人得知小姑娘的本事而想讓她為己所用,小姑娘若是不愿再來個用親人來逼迫什么的,不是不可能的事,而是一定。

  叫寶姑娘好,顯出尊重但也不突兀,和本事未必有關,也許人家只是身份尊貴呢。

  正好著,寶姑娘和鎮北將軍府有著那樣的關系。

  雖說一開始沒相信祈寶兒有真本事,但做為顏控的路通判可是一開始就打算與小姑娘家交好,哪怕是多看到幾眼小姑娘。

  所以一直對祈家村不上心的路通判,這幾天沒少打聽路家村的事。

  他知道知府大人對路家村挺上心,還故意透露了點意思給知府大人知道。

  把自己的當月福利送了一半給老祈家的人,他這身份,除非是特意隱瞞,否則在府衙做什么事不是他前面剛做,后腳就整個府衙的人都知道?

  何況還是那般公然的讓人家背走!

  這與他公然的表態他罩了祈家村沒多大區別。

  果然,他再無意般的和親信透露些喜歡小姑娘、若是小姑娘的家人愿意、都想認干親的話,知府大人于昨夜下職便狀似無意的對他說:小姑娘于鎮北將軍府有大恩。

  他倒沒問這個大恩是有多大,但知府大人隱晦的告訴了他,恩大到等于救了整個鎮北將軍府。

  這可不得了!

  所以娘說該尊稱為寶姑娘,路通判沒有二話便默認了。

  鎮北將軍府他沒接觸過,但也知道其個個一身正氣,忠君愛國,可不是那有恩不報的人。

  想來,也不會特意的隱瞞寶姑娘對將軍府的大恩這事,只要有心人一查必會知曉。

  那么他一個通判對其尊重,便也不顯了。

  而高人嘛,那意義可又不同了,他不敢保證鎮北將軍府會為了一個救命恩人做到什么地步。

  瞧瞧,這做官的人啊,腦袋瓜子里道道就是特別多,一個稱呼,他們都得思慮半天。

  祈寶兒前輩子所處的環境是那種不需要用語言來提升自己地方的地方,憑的僅是實力。這輩子所碰到的人基本也都是沒什么心眼。

  一個稱呼而以,她壓根就沒有多想。

  “什么?”

  路通判識人的本事自認有些,他看出了祈寶兒和那些說一句話里面有七八個意思的貴小姐們不一樣,更喜歡干脆的直來直往。

  否則也不會他請他們兄妹倆進書房重地,他們就真跟著進去了,他拿書給她哥看,她只是看了他一眼后沒有說任何反對的話。

  能救鎮北將軍府決定將軍府未來存亡的人,路通判可不認為小姑娘會是一個真天真的奶娃,在書房里看他的那一眼,他若是沒看錯的話,那是在探究,探究他是否會不利于她的兄長。

  他倒不是要試探什么,當時真沒多想,只是事后回想起來,從中看出了些小姑娘的性格。

  ——你坦誠我也坦誠,你若有鬼心思,我也不怕你。

  于是,路通判也沒再彎彎繞的耍花嘴架,直接又誠懇的求問道:“寶姑娘,您能讓我也見見二寶嗎?”

  祈寶兒的小眉毛挑了挑,“你也想見他?”

  路通判面色微僵,片刻后他痛苦的閉了閉眼,深吸了口氣說:“想。”

  祈寶兒笑了,“可是他不想見你哎。”

  而且還挺恨你,這會兒正站在你身邊對著你的小腿肚拳打腳踢著呢。

  路通判眼露哀色卻面上不顯,還笑了笑像是在安慰自己般說:“他還在就好,還在就好。”

  如果路通判大哭或是祈求,祈寶兒可能沒什么感覺,可他這樣明明已經很悲傷卻還在強忍著,讓她想到了她爺。

  爺有一次在她面前說起了那個早逝的二姑,爺應該是很疼二姑也很想二姑,可他把悲傷都留在了自己心底,和她說起時語氣輕松得像是只在閑談,臉上還有著淡笑。

  但祈寶兒看到了他眼中的悲痛。

  輕吐了口氣,祈寶兒不再看他的跳到地上穿鞋,“他就在你旁邊,雖然你看不到,但你說話他都能聽到。”

  話落,穿好鞋的她噠噠噠的跑出了屋。

  剛到院中,就聽到屋內傳來陣壓抑的痛哭聲。

  祈寶兒站在院中仰頭看天,許久后輕輕的嘆了口氣。

  她都不知道該不該同情,又該同情誰了?

  怎么說呢?

  國與家,難兩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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