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鬼眼農女團寵日常 > 第970話、周華仲(一)
  他一妹一的治軍令中,‘軍中升遷不得以私一情一論’就排在前頭。

  想要升/官,在祈家軍里,甭管你姓啥又和誰熟,這些都沒用,一切全得往軍/功上看。

  換句話說,三郞的這個千戶,憑的可不是他有個將軍老爹,而是他自個一路廝/殺上來的。

  像他這樣的人,別看年紀還不大,可其身上的氣勢與煞氣,若真是全放出來,就京中的那些嬌生慣養的貴子貴女們,敢靠近的估計一個巴掌的數都湊不足。

  他都這么低調了,又咋可能得罪人呢?

  安如海覺得三郞還是太單純,“你再仔細想想,京里的哥兒姐兒們心眼子都小得很,你想想有沒有人和你吵過架或是搶買過東西之類的。”

  三郞用他那已經發昏的腦子想了想,搖頭,然后又點頭:“我主動跟人吵的,那沒有;不過安大人說的搶買東西,還真有過一次。”

  接著,三郞和安如海說了那次的遭遇。

  那都已經是在三個月前的事兒了,康王妃壽辰,給賢王府也下了帖子。

  他一妹府上這種小事兒都是他奶在管,他奶呢,又不是很精通,學是學了不少,可有時連她自個都依舊不住自個能拿著準那個度。

  正巧他去看望爺奶,便被他奶給拉了義工。

  聽到這,安如海都表示理解;康王妃壽辰的賀壽禮的確難辦,就是他們安家,當時他媳婦也是琢磨了許久。

  康王府雖已落敗,可人依舊還是皇親;就沖這點來說,上門賀壽的人送啥貴重的禮都不為過,也不會遭來什么忌諱。

  但現在這位康王妃頗有那么些的名不正言不順,她是康王自個承認的王妃,卻并不是皇家承認的康王妃。

  所以這禮,它又不能重嘍。

  安夫人一早已這些已手熟于心的人都感覺麻爪,就更別提三郞個這糙心漢子了。

  好在三郞有個未來的賢內助,李月英同志幫打聽到,康王妃這人就喜俗物,且喜俗物還喜歡得淺顯易懂,她就喜歡黃金白銀這些直白的東西。

  壽禮自不好送黃金和銀子上門,那不是送禮,那是顯擺的打人家的臉。

  可年紀再長也是婦人,婦人就離不得首飾。

  三郞在銀月樓那足足花了一千兩,定了全套的黃金頭面。

  安如海坐得都幫正了不少,他知道關鍵的來了。

  “我去取頭面那天,正巧著有幾個貴子貴女也在銀月樓里準備送給康王妃的壽禮。”

  “小二拿出我定的那套頭面時,陽昭候府的四姑娘就說她想買那套頭面,我自然是不愿的,那姑娘跟被欺負了一樣的哭哭啼啼的,還說了不少有的沒的。

  淳安候府的那個傻缺世子立馬急吼吼的沖出來要找我麻煩。”

  三郞自得揚頭,眼神驕傲的看著安如海,“我是那能被個軟腳蝦給打到的人嗎?幾腳我就把他給揍趴下了。”

  安如海:“……”

  我特么的是不是該夸你一聲你好棒棒?

  為啥一個個都想被封爵,還不就是因為地位會與別人有一個質的差別?

  這別人里,包括了朝中的重臣。

  甭管這人的真實情況如何,皇上封了爵就是承認了這人的能力,哪怕當朝大臣都不敢對無任何實權的人明著動手,為的,不就是怕擔上個欺上之錯。

  淳安候世子人品再菜腦子再撮,那也是得了恩準已經被封為世子的人,你祈良滿一個小小千戶,哪來的膽當眾把人給打趴?!

  淳安候府不立馬去找祈良滿的麻煩,安如海猜應該是顧忌著現今正得圣心的賢王爺。

  事實也著實如安如海所猜,原本淳安候世子被抬回府后,淳安候便急吼吼著要為子報仇。

  他淳安候府的世子被人當眾給打成這副鬼樣子,這可不僅僅是兒子被打,更多的是他整個淳安候府的臉面都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淳安候府雖已不如前,可也容不得人如此的埋汰他們。

  然,在聽到打他兒子的人是賢王的嫡親三哥后,淳安候立刻就萎了。

  淳安候自個本就不是那多有志氣的人,一向是相當的識實務,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他心里一直有著譜。

  不如他淳安候府的,可欺;強于淳安候府的,該退則退。

  再一查,好家伙,是自個的傻缺兒子被人當了冤大頭,該。

  他是不僅覺得該,還添了一把火,下令將淳安候世子又給揍了一頓,還禁了三個月的足。

  原本淳安候世子身上有傷不假,可還不至于到讓人抬著回來的地步,他不過就是想賣賣慘,讓父母給他出氣。

  這下子被淳安候給下令抽了二十鞭子,真真是徹底起不來床了,壓根不用淳安候給禁足,他單是養傷就養了兩個多月。

  有著淳安候在那壓著,至少著明面上,淳安候府的人沒一個敢來找三郞的麻煩,就更甭提向賢王府要一個說法。

  可明著不找并不意味著心里就能甘心,比如被揍被下了面子的淳安候世子,再比如只有這么一個親生兒子的淳安候夫人葉氏。

  一聽葉這姓就能多少聯想到葉氏和昭陽候府有關系,事實也是如此。

  葉氏正是昭陽候的妹妹,雖只是個庶女,但一直被教養在嫡母的身邊,出嫁時規格都只比嫡女輕上幾分。

  三郞不僅是打了她的兒子,還當眾侮一辱她的侄女【葉四姑娘是這么告訴她的,說是三郞想要調一戲于她,表哥出來阻攔,卻是被三郞給抓住反揍了一頓】。

  安如海沒猜到這些,但他對后宅婦人間的那些事兒比三郞這個毛頭小子要清楚。

  “老弟我跟你說,你昨兒個這事,估計淳安候府里有人插了手。”

  三郞對他這話不是很認同,他甚至很是疑惑,“雖然打架時姓周的那小子也在,當時他一直往我身邊湊,我也以為他是記恨的想要報復我。

  可現在想想,要不是他死皮賴臉著一直拽著我討說法,封德殷重傷時搞不得我就在他的旁邊。”

  三郞其實也就是看著醉,他一軍中混出來的漢子,西北那地兒冬天可冷得很,酒可是御寒的好東西,他的酒量啊,早練出來了。

  就是瞅著安如海已經醉了,他這不怕對方尷尬的配合著跟著一塊醉嘛。

  “說到怪,其實不只周華仲怪,封德殷當時反應細想想也有些沒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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