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這樣!”
林辰一把推開女子的手,強行壓下了體內的邪火。
“為什么,連你都不肯幫我……”
女子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大哭了起來。
“你聽我說好嗎?”
林辰盡力清醒著對女子說道:
“我肯定能讓你回去。”
“真的嗎?!”
女孩眼中重新泛起亮光。
“我要去做一件事,如果這件事成功了,你可以回到你的世界。”
“如果失敗了,我再替你殺掉那個男人,讓你回去,好嗎?”
女子重重地點頭,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那個,你先穿好衣服吧。”
林辰立刻轉過頭離開了走廊。
人生很悲慘,但我不想爛在垃圾堆里。
林辰嘆了口氣,似是下定了什么決心。
“正確的選擇。”
林辰走出教學樓,卻發現赫拉竟站在門口鼓著掌。
“你會中文?!”
林辰有些吃驚。
“我是中鷹混血。”
赫拉搖搖頭,準備離去。
“赫拉!”
林辰喊住了她。
“你認識我?”
“沒有,我想問你,你昨天殺光了整個女生宿舍,為什么那個女孩沒有死掉?”
林辰立刻問出了自己的困惑。
“她是一年前來到這里的天選者,她沒法復活的呀?”
赫拉看著林辰,藍色的眼瞳放縮了一下:
“她昨晚不在女生宿舍。”
“啊?”
赫拉走掉了,林辰有些茫然。
“我應該慶幸沒有和她發生關系吧……”
林辰說罷,朝著宿舍的方向走去。
……
“辦案。”
秦海吐出輕描淡寫的兩個字。
“明白!”
大屏對面的陳劍生對著秦海敬了個軍禮,隨后通話掛斷。
“警長,我們要去哪啊?這也不是我們東海警察局該管的地方啊。”
“這是國家給予我們的任務!附近所有警察全部都有號召。”
陳劍生和一眾警察停在一所荒廢的學校前。
1944年,西海高中鬧鬼案。
“打開!”
“是!”
銹跡斑斑的鐵門在警察面前不堪一擊。
哐當!
僅僅一腳,整座大鐵門直接散架,陳劍生帶著手下的人走向校園內。
這里是荒廢了將近100年的一所高中,只有教學樓,食堂,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四棟小矮樓,每棟樓3層。
“進去搜!”
“是!”
陳劍生一聲令下,警察們分成三人一小組分別進入了教學樓,食堂和女生宿舍。
陳劍生則是孤身一人進入了男生宿舍。
破舊的危樓,似乎隨時都會倒塌。
但因為地處深山,人煙稀少,至今還沒有被拆除。
“陳劍生不敢去撫摸那些被腐蝕的墻壁,生怕摸一下就引起整棟樓的倒塌。”
陳劍生走在地板上吱呀作響。
男生宿舍半夜有女鬼覓食,半夜上廁所的男生會被她咬死,拖入廁所內,從此消失。
陳劍生推開廁所那歪曲破爛的木門,枯黃的地皮上有幾十顆牙齒雜亂的散在地上。
“牙齒能檢測出性別嗎?”
陳劍生心里懷疑,但還是把牙齒小心翼翼地裝入真空袋中,生怕擠碎了它們。
100年,人的尸體早就被腐蝕殆盡,只剩下這些鈣化的牙齒作為人來過世界最后的證據。
陳劍生看了一眼被吞噬的磚皮外露的臺階,最終搖了搖頭,沒有選擇走上去。
“女生宿舍一樓沒有牙齒。”
“教學樓一樓沒有牙齒。”
“食堂一樓沒有牙齒。”
“好,收隊!”
陳劍生走在校園里,看著那早已倒塌的旗桿,嘆了口氣。
“你是誰?!”
陳劍生一把奪出槍瞄準了過去,發現居然是一個小孩。
“哇塞!你有槍,你是警察!”
山里面的小孩子,面對警察和手槍沒有害怕,只有高興和驚喜。
“你是哪家的?怎么在這里,這很危險不知道嗎?”
陳劍生確認孩子沒有危險之后,緩緩收起了槍。
“是我爺爺叫我來的!他說如果在這遇到了警察,可以把你們帶到我家里去玩。”
“你爺爺?”
陳劍生有些好奇,但也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這么老深大山里面,萬一出點事,尸體都湊不齊。
“他說這里有個案件,他是當事人。”
“當事人?!”
陳劍生有些吃驚,這過了將近100年的案件,當事人還能活著?
小孩子則是覺得無所謂,天真地笑道:
“你們要去嗎?我爺爺今年100歲大壽,準備下午的時候在下面城里辦壽宴呢!”
“城里,好啊,我們一定去。”
陳劍生眉頭舒展開來。
如果是在下面城里的話,可以了聯系一下城里警察做個接應。
但如果是在這個網都不通的深山上,陳劍生有九個膽子都不敢去。
“走吧,給小孩爺爺慶生去!”
陳劍生回過頭,看向這已經腐蝕的外表如同黃泥巴一樣腐爛的校園,嘆了口氣,朝山下走去。
……
“澆花花,快長大。”
李大黃開心地澆著宿舍門口的花,露出睿智的笑容。
“宿管好!”
“林辰……”
李大黃的笑容瞬間僵住,他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
林辰手里拿著的,是桃夭的臉。
“你跟桃夭之間,發生了什么事嗎?”
李大黃長嘆了一口氣,眼中滿是自責與悲哀。
“桃夭……我對不起她啊……”
“我是個人渣……”
李大黃已經泣不成聲,坐在地上哭的跟個娃娃似的。
林辰在各方參差的信息灌輸下,已經差不多推理出了事件的來龍去脈。
剩下他要做的,就是了解整個事件的細節,最后……
徹底殺死它!
“李大黃,我對您家人遇難的事情感到很抱歉,希望你能告訴我,你和桃夭發生的事情。”
李大黃望向林辰,眼神無助且疲憊。
“我老婆孩子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嗎?”
“是的,恕我冒昧……”
“但你在之后回到學校,到底做了些什么?”
“哈哈哈哈哈!”
李大黃看著桃夭的臉蛋笑了起來,笑的很悲戚。
沒人知道他到底承受了多少的委屈和無助。
他只是一個樸實,善良,憨厚的農民。
卻偏偏被這黑暗的社會造成了一個瘋子……
“桃夭,她長得很像我老婆啊……”
李大黃接過桃夭的人臉,早已泣不成聲。
“老婆啊!嗚嗚……老婆!”
叮叮叮叮!!!
放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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