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雖然還只是猜測，但是八九不離十了。”
“之后準備怎么做？”
“娘認為呢？”
顧沛寧這話有試探的意思，她知道李大娘向來習慣息事寧人。
不過那是在沒有傷害到家人的前提下吧，這次李大娘回答的格外干脆：“既然她做到這份上了，我們也就不用留什么情面了。”
婆媳倆達成了共識，李逐水在旁看著，心里感覺一陣怪異。
他怎么覺得李大娘現在和顧沛寧看起來更親些。
誰知顧沛寧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似的，悄悄附在他耳邊說：“因為娘知道我的好，肯定更喜歡我些。”
她又調皮了，李逐水啞然失笑，卻點頭：“正是如此。”
李大娘看兩人關系和諧，面上也露出一抹暖意。
沈氏依舊在做活，她還不知道自己的把戲已經被人看穿了。
因為之前顧沛寧沒有透露出一點消息，所以大家都不知道玩偶其實仍在滯銷中。
表面上看起來已經恢復了，讓所有人放松下來的同時，也讓沈氏放寬了心。
她只當自己之前動的手腳都不曾被發現，于是再接再厲。
這日就被顧沛寧和秦曉梅抓了個正著。
沈氏趁大家都去用飯時，故意落后半步,掏出袖間的小瓷瓶，正要往棉花上滴東西。
“沈大姐，你這是作何呀？”
身后突然傳來顧沛寧輕飄飄的聲音，沈氏嚇得手一抖，瓷瓶咕嚕嚕的掉落在地，沒碎，在地上滾落一圈才停下來。
“顧……顧娘子，你怎么來了。”
沈氏有些結巴，眼神也不住往四處瞟。
秦曉梅這時候蹲下撿起地上的瓶子，也發話了：“沈氏，你這瓶子里的是什么？”
“沒，沒什么……”
顧沛寧直直盯著她：“你確定這不是漆樹汁液？”
“你在說什么，我不知道。”到了現在還死鴨子嘴硬。
“哦，你不知道啊，那沒辦法了，我只好去請教縣衙里的郎中了。”
沈氏一下白了臉色，縣衙，顧沛寧說縣衙！她要送她去見官！
這下她不得不慌了：“顧娘子，我，我什么都沒做啊，我只是剛好帶了漆樹的汁液，沒有要做什么啊。”
她想著反正死無對證，之前下過藥的玩偶早就賣出去了，誰也找不回來。
“這樣啊，可是你說的話真不值得相信呢。還不如我手上這兩個玩偶可信呢。”
顧沛寧說著笑吟吟從身后拿出了兩個洋娃娃。
“你說是吧。”
沈氏咬著牙跪下了：“求顧娘子饒命！我是被人指使的！”
這么快就招了，還真是經不起一點敲打啊。
“可是林嬸子？”
“顧娘子知道？”
微微嘆了一口氣，她問道：“她給了你什么好處？”
“我……”她又開始支吾了。
顧沛寧有些不耐煩：“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快點，但凡你有一點欺瞞，我不會放過你的。”
想到令月所受的苦，顧沛寧恨不得早點讓沈氏和林嬸子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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