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堯迷迷糊糊地睡了好幾覺，一直到夜幕來臨之時，她才悠悠轉醒。
只是她的眼神依舊充滿了迷茫之色，看著頭頂純白色的天花板，她適應了很久，才意識到自己此時身處醫院。
“你醒了？現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耳邊傳來關切的聲音，秦清堯緩慢轉頭，循聲望去，卻發現顧長寧坐在床邊，眼底還有關切之色。
讓秦清堯無法接受的是，此時此刻，她的手正緊緊抓著顧長寧的手腕。
從兩只手交疊的角度來看，是她抓著顧長寧的手不愿意撒手。
意識到這一點，秦清堯立刻松開了手。
“抱歉，我剛才意識混沌，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沒給你帶來什么困擾吧？”
顧長寧望著空落落的掌心，一時間竟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尤其是，讓秦清堯的手掌抽離以后，他竟然感覺掌心有點冰涼。
這種奇妙的感受，在顧長寧過往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從未體會過，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動聲色地將手掌收回，面對秦清堯的問題，只是輕輕搖頭，“不會。需要我幫你請醫生來嗎？”
“不用了，我現在只想休息一會兒。”
說完，秦清堯又閉上了眼睛。
偌大的病房里，只能聽到兩個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顧長寧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留下來陪著秦清堯，還是該離開。
他擔心顧秧那邊的情況，但又不放心將秦清堯獨自一人留在病房里。
正為難之際，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顧秧牽著小米走了進來。
“不是說了讓你乖乖待在病房嗎？怎么出來了？萬一受了涼再生了病怎么辦？你不知道自己現在很虛弱嗎？”
“我看你很久都沒有回病房，打電話才發現你的手機在小米口袋里，我擔心阿堯的情況，所以過來看看。”
此時，秦清堯已經睜開了雙眼，正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顧長寧見狀，準備伸手去攙扶她，但被秦清堯避開了。
“秧秧，你感覺怎么樣？”
顧秧走到秦清堯身邊坐下，“我喝的加了料的酒水比你少，所以癥狀也比你清，做了處理，現在已經沒事了，只需要好好休息一會兒就好。倒是你，看你這樣子，估計還得二次處理吧？”
“醫生說等二十四個小時以后，再做二次處理。”顧長寧道。
秦清堯瞥了他一眼，又迅速地收回了目光。
“加料的酒水？到底怎么回事？”
顧秧也是從顧長寧那兒了解了大概，更具體的一點就不知情了。
于是兩雙眼同時放在了顧長寧身上。
顧長寧不厭其煩地將他所知道的情況，再次跟兩人說了一遍。
“這么說來，是有人故意搞我？”秦清堯的手握成了一個拳頭，神情有些猙獰：“她最好祈禱別讓我把她揪出來，否則我一定要她好看！”
顧秧將她因為氣憤而握成拳的手松開：“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養好身體，至于其他的，你先不擔心，哥哥會幫我們查清楚的，對吧？”
顧秧對著顧長寧使眼色。
顧長寧接受到了顧秧的信號，配合道：“對，我可以協助警方調查此事。你們倆好好養身體就可以了。”
聞言，秦清堯深深地凝視著顧長寧，正巧顧長寧看過來，兩人四目相對。
足足十多秒后，兩人同時移開了目光。
“好吧，那就麻煩顧總了。我有些累，想繼續休息。”
聞言，顧秧替她掖了掖被角，“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