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吶,五百兩,可以買一千斤糧食了。”
“這酒是金子做的嗎?拿什么值五百兩?”
“你們還真別說,這酒居然直接三大碗,就可以把劉員外給醉倒,就說明它有過人之處。”
……
眾人對這個價格議論紛紛。
可現場大部分的人都是窮苦人家,別說五百兩,哪怕是五兩銀子,估計都少有人能夠拿出來。
在這個時代,能吃飽飯,已經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窮苦百姓想喝酒?想都不要想。
雖然被圍的水泄不通,可是眾人指指點點,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出手購買。
眼見的時間已經來到下午,依然顆粒無收,趙晴兒有些急了。
“此法是不是不可行?若都賣不出去,我等該如何交代?”趙晴兒壓著聲音問吳岳峰。
“無妨,做生意要沉得住氣。”吳岳峰鎮定的說道:“大當家的早就料到了,會有此情形,物以稀為貴,這些酒很快就會賣出去的。”
面對吳岳峰的自信,趙晴兒心里面表示懷疑。
只不過這是張羽的囑咐,她也不好再說什么。
很快日薄西山。
眼見者已經沒有時間再回去瓦崗寨,吳岳峰當機立斷,將眾人全部安置在客棧里面。
那些酒也讓人嚴加看守。
這九壇酒,按照五百兩的價格來算,那就是四千五百兩。
已經是一筆巨款,這里邊的利潤是極其恐怖的。
普通的酒,一斤八兩銀子,一壇酒五斤左右,也就是一壇大概四十兩銀子。
而張羽煉制的高濃度烈酒,足足翻了十倍還要多的價值。
若是能夠把這個生意基本盤給穩下來,那絕對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不過張羽也提前跟吳岳峰說了,這高濃度烈酒一出來,物以稀為貴,先賺一波那些大戶人家的錢。
等以后他們累積了足夠的資本,就可以進行釀酒蒸餾等工藝,自產自銷。
到了那時候,這高濃度烈酒的價格便可以打下來的。
當張羽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吳岳峰很不理解:“既然物以稀為貴,那為何我們要主動把價格打下來?”
“商人只賺取有限的利潤,暴力是長久不了的,若我們的酒可以走進千萬家,做整個大齊的生意,哪怕在每個人的身上只是賺取一點點,那也是一個恐怖的量級。”張羽當時拍著吳岳峰的肩膀說道。
這個目標太過于宏大了,當時吳岳峰聽到的時候,滿心都是震驚。
他想象不到張羽的胸腔之內究竟有多大的抱負。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令,如今連自己的縣衙門都掌控不了,卻胸懷天下。
入夜之后,城中百姓大多都關門閉戶,很少有人會在街上閑逛。
吳岳峰坐在客棧的窗戶邊上,看著黑漆漆的開永縣城。
他的身后就站著楊冠軍。
“明日把這批酒賣了,我們得找個鋪子,當個根據地。”吳岳峰一直在想這個事情。
“我有個問題,以后我們有了鋪子,派誰來看管?這是需要人手的,咱們瓦崗寨欠缺的恰恰就是人手。”楊冠軍撓著頭問道。
吳岳峰微微一笑,“現在瓦崗寨可不比以前一窮二白,手中有了銀子,我們就可以請人,生意這一塊我會處理清楚。”
楊冠軍點了點頭,他明白,既然張羽會把這一塊交給吳岳峰,那就說明吳岳峰在這方面有十足的能力可以駕馭。
自己只需要聽令行事就可以了。
一日清晨。
劉府。
劉靖宇扶著腦袋緩緩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兩個貼身丫鬟立馬遞來的熱毛巾。
“老爺!您這是喝了多少酒啊?喝成這樣子,奴婢可是從未見過。”其中一個丫鬟滿是心疼的說道。
這番話就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劉靖宇腦海中的記憶鎖。
昨日發生的一切如潮水般涌來。
劉靖宇不由得回味起那烈酒的味道,他原本便嗜酒如命,平生第一次遇到如此烈酒,僅僅三大碗,便讓他醉到了第二天。
這酒的力氣確實非同凡響。
不正是自己苦苦追尋的好酒嗎?
想到這里,劉靖宇趕忙起身,別讓丫鬟伺候著他穿衣服,邊對著外邊喊道:“備轎!帶我去昨天喝酒的地方。”
聽說那些人手中的好酒并不多,這要是全部被別人買了去,他就欲哭無淚了。
就在他急急忙忙跑到劉府門口時,三個平日里的好友突然圍了上來。
“劉兄,這酒醒了?”說話的是一個手持一把扇子,一身書生打扮的年輕人。
“我等聽聞昨日,你被人家三碗酒給喝吐了,醉的不省人事,特地來看看究竟是何等烈酒,竟有如此威力。”這次說話的是一個身著華服,腰間掛著一枚玉佩的男人。
書生是開永縣有名的秀才,名叫謝華鵬。
而腰間掛著玉佩的男人,是開永縣縣令的次子,莫衛軒。
還有一個笑而不語的男人叫陳冠秋,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劉靖宇年紀輕輕便繼承了劉家的所有家業,所以能跟他混在一起的也都是,年輕的名門之后。
“你們真別說,昨日我是信心滿滿,區區三大碗對我來說算得了什么?”劉靖宇垂頭喪氣的說道:“可這第一口下肚,我就覺得不對勁了,那酒是真的烈!”
“這天底下的酒能有多烈?我看是劉兄近日掏空了身體,不行了吧?”莫衛軒大聲的笑了起來。
另外兩人也高聲附和。
感覺丟了面子的劉靖宇,不服氣的說道:“你們少在這里說風涼話,要是你們,估計連兩碗都撐不住。”
“劉兄,說這話那就是你的不對了,好像我們幾個的酒量也不比你差吧?”陳冠秋耐人尋味的笑道。
“空口無憑,有本事我們走一遭,你們厲害,你們給我頂住三碗。”劉靖宇只想拿事實說話。
這場子要是不找回來,那以后這三個混蛋指定要拿這件事情說話。
“走!今天我們非要證明,不是酒的問題,而是劉兄的問題。”莫衛軒壞笑的看著劉靖宇。
“聽說劉員外剛剛才拿了一個水潤的小妾,這身體一自然是有點吃不消嘍。”謝華鵬很熟練的打開扇子,邊扇著扇子邊說話。
“少他娘廢話,一會兒就讓你們知道什么叫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