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寒門仕子 > 第1138章 殺戮震懾
  戰國時期,曾有名將白起者,于三十年內連攻七十座城池,名聲顯赫,急噪一時。

  然,他的威名卻不是得益于其杰出的軍事才干,而是其心狠手辣的手段。

  他在得城之后,并沒有安撫百姓、穩定一方,而是濫殺無辜、妄加屠戮,其罪孽深重可見一斑。

  也因此,白起得了個殺神的惡名。

  從天道的層面上說,他的形象乃是惡魔的化身、負面人物,理應受后世唾罵而遺臭萬年。

  這一點不容置疑!

  不過,現在討論的并不是他的道德層面,而是其屠城所產生的震懾力。

  白起的心狠手辣,連名將廉頗都忌憚三分,更不要提平庸的那些了。

  此時的齊譽,就有這樣的威懾力。

  流血漂櫓之后,所有的扶桑百姓盡皆由衷臣服,無不是跪倒在路邊乞求大赦。

  由此可以看出,也只有強大的武力,才能迫使這個以傲氣著稱的民族俯首屈膝。

  至于所謂的則修文德以來之,完全就是對牛彈琴,壓根就不可能感化得了。

  必須得以暴制暴!

  雖然說,這是一種以暴力制暴得來的臣服,但,卻絲毫不影響它的統攝效果。

  相反的,在這種高壓勢態之下,還很快穩定了混亂的時局。

  至于后面如何救火、如何安置,自然不勞齊譽費心,自有下面得力的干將著手安排。

  他現在的想法,乃是想去看看明正天皇到底是如何‘消失’不見的。

  說不準,自己還能從周圍的環境中瞧出一些端倪。

  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死里逃生,這個現象著實令人費解,若不把這個謎底給揭曉明朗,齊譽總覺得自己活在混沌之中。

  扶桑王宮的位置,處于東京城的中心一帶。其構筑,大致和大奉的皇宮有些類似,里外皆比較大氣。但是,其規模方面就相差甚遠了。

  往大了說,也不過大奉王爺府級的規模程度。

  而讓齊譽頗為意外的是,這座王宮在大火中竟然幸存了下來,沒有受到半點波及。所有建筑,都保留著原來的模樣,

  正門口,早已被瓊軍接管,閑雜人等都不得進出。

  可見,這里已經被徹底封死了。

  和衛兵點了點頭表示致意后,齊大郎就跨步進入了宮里。

  舉頭瞭望卻見:

  其內甬道交錯,殿宇聳立,頗有幾分莊嚴肅穆的感覺。只是,見慣了高樓大廈的齊譽已經對此沒有任何新鮮感了。

  現在,夕陽西下、影影綽綽,所有事物都變得朦朦朧朧。

  沒有了昔日的燈火通明,即使一方王宮,也是如此地死氣沉沉。

  嘖嘖,并沒什么好看的。

  一行人沒有多加駐足,直接奔去了王宮的大殿。

  卻見,那殿內早已人去樓空,輕悄悄沒有一點聲息。

  “來人!掌燈!”

  “是!”

  借著依稀的燈光,齊譽開始巡視四下,卻見,皆空無一人。

  這個地方,乃是明正天皇每日里聽政的所在,同時也是王宮之內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所以,她躲在這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相反,她個人居所的可能性還大一些。

  因此,齊譽下意識地放棄了這個地方,在草草看了個大概之后就抬足離去了。

  才出殿門,卻見黃飛疑神疑鬼地說道:“我總覺得,這殿里有個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那種特別的氣息,似在齊大人您的身上遇到過。”

  這話說的……

  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對于黃飛這番不著邊際的話,齊譽直接一笑了之,然后,就走向了明正天皇的住所處。

  和想象中的不同,她的閨閣并不算大,僅一廳外加兩廂房而已。

  面積不大,那就更容易探索細究了。

  謹慎起見,齊譽親自掌燈,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地展開排查,非常地用心。

  但是,依舊是毫無所獲。

  房內除了一些女人的日用品以及花哨衣物之外,幾乎沒有任何有價值參考的東西。

  “唉,都說女人心細,現在來看,果然如此!她人走后,幾乎抹掉了所有痕跡,著實令人難窺端倪。”齊譽在把火燭放在桌子上后,幽幽一嘆道。

  黃飛也認可說:“此人心思縝密,確非常人可比。”

  “本想著,從她留下的物品中猜測其動向如何,結果卻沒曾想,竟然毫無所獲。”

  “這一點,我也沒有相到……”

  正說著,黃飛忽覺眼前有一絲不易覺察的微弱反光劃過,那種感覺,就如同是一根細針晃眼,弱得讓人懷疑是否為幻覺。

  但,老黃是什么人?

  怎么可能分辨不周?

  是呀,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內衛出身,其六覺之靈敏,比那旺財都不遑多讓,區區不明物,還能摸不到端倪?

  他憑借著本能反應,判斷剛才并不是虛無的幻覺,而是一種真正的發生。

  定了定神,他便朝著那處泛光區域望去,凝神后卻見,竟是一捏豆粒大小的膠狀物散所發出的反射光芒。

  “大人且看,那又是個什么東西?”

  “哪兒?你說那呀,噢……我看到了!”

  話音落罷,齊譽便朝著那處所在慢慢走去。

  靠近了后,他便用手指粘了一丁點該物于指間來回磋磨,試圖從手感上判斷它的屬性為何。

  對于未知半液體,這是常用的檢測方法,不足為奇。

  黃飛也用同樣的方法刮起了一些,嘗試著分辨。不過,他的法子就有些特殊了,乃是放在鼻翼邊輕嗅辯解。

  “呵呵,這個東西,我真是再熟悉不過了。”

  “哦?大人認為,此物為何?”

  “無他,乃是繪畫時用到的顏料!”

  “什么?是這個……”

  齊譽判斷的確實沒錯,這樣物件,正是未干的繪畫顏料。

  在瓊州,它早已是四下開花,在路邊攤上都能采買得到。

  而齊大郎,身為是油彩畫的開山鼻祖,又怎么可能不認識、或者是認錯呢?

  但,這事的重點并不在于它是個什么東西,而是,它目前還尚未凝固。

  對,它未凝固。

  這就足以說明,此物是不久之前才泄漏出來的,是的,就是在不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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