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寒門養婿 > 第120章 調風弄月逗嬌妻
  “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歸去也,無風雨,更無晴——”

  介子休又坐在自家院子里的井口半醉半醒中,搖頭晃腦的吟唱著。

  “啪啦~”一聲,手中酒壺落在地上,摔的稀碎。

  “我介修寒窗十余年,竟不成想剛入仕便得罪了上官,往后的日子......”

  “咳咳~”

  婦人推門而出,坐在介子休身邊,柔聲道:“夫君須知,學高僅能為師,身正方能為范,大魏文壇最是尊師重道,夫君今日此舉未必就是壞事。”

  婦人話里的意思是,介子休為了蘇牧得罪了徐弘博,卻也為自己爭得了一個尊師重道的名聲,今后必然成為大魏文壇一段佳話,以后無論是為官,還是治學,都會獲益非常。

  他此時尊師重道,將來收了弟子,弟子就會以他此時的行為為典范,即便他人品很一般,也不會妨礙這份得之不易的名聲。

  介子休聞言仰頭輕輕一嘆,這是他僅有的安慰了。

  沈家閣樓。

  沈云初站在桌前,看著蘇牧提筆在紙上勾勾畫畫,將一首詞作落于紙上。

  她朱唇微微張開一條縫隙,輕輕吹干墨跡,雙手拾起,輕聲讀來:“敢說敢作敢為,無怨無恨無悔。狂風暴雨驚雷,吐氣揚眉,試問舍我其誰?”

  “夫君為何寫了這么一首詞?”

  “拜托娘子明日派人替我給介子休送過去。”

  “哦”沈云初輕哦一聲,“奴家記下了。”

  她雖不知道蘇牧為什么要給介子休送詩詞過去,卻也沒有多問。

  蘇牧提筆又寫,這次卻是寫的一份狀詞,反告秦有佺狀詞,蘇牧三番五次被這廝算計,這次準備一勞永逸,讓官府治他一個誣告之罪,讓其承擔相應的反坐罪罰。

  沈云初看到他寫的是狀詞,不由抿嘴笑了笑,待蘇牧寫完,說道:“夫君給自己寫狀詞便罷了,今后可不要亂給旁人寫這個東西。”

  蘇牧明白她的意思,點了點頭,在大魏狀師,又稱訟棍,是一個臭名昭著的職業,沈云初是怕他寫的多了,被人冠以訟棍的惡名。

  “夫君,今日白鹿書院的晏山長來了咱家......”沈云初接著又道。

  “他來做什么......?”

  蘇牧心中一緊,果然對方找到來了沈家。

  “他想讓夫君去書院讀書,將來可以留在書院做教書先生。”沈云初美眸閃著笑意,接著又道:“奴家覺得挺好的,于是便答應了下來。”

  蘇牧:“......”

  這下麻煩了。

  他沒想到沈云初竟直接答應了下來,心中不由一陣為難,卻又不好發作。

  沈云初也是好心為之,白鹿書院是大魏最頂級的書院,普通人想去那里讀書不知道要付出多大代價,人家書院求上門她實在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何況蘇牧的身份是贅婿,縱然很有文采,卻不能參加科舉,沈云初不想他負了這一身才華,覺得讓他去白鹿書院做教書先生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蘇牧自然明白她是好心,故此,心中雖不悅,卻也不好出言責備,無奈一嘆,很快就想到了程燼那廝,這些二世祖也是經常逃課的,想著去就去,大不了隔三差五逃課去太平村教書就是。

  于是他微微一笑:“為夫聽娘子的便是。”

  沈云初見他還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凝眸淺笑:“奴家覺得夫君似是不喜歡當教書先生呢!”

  蘇牧直接無語。

  這個妻子最會察言觀色,他已經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了,還是被她看出了一些端倪。

  他呵呵笑道:“為夫能在家吃娘子的軟飯,為何還要去努力呢?”

  沈云初無語的一扶額頭,滿頭黑線,每次與他正經說事,他就會不正經起來。

  “人家才不覺得夫君是吃軟飯的,夫君的幾個配方為家里賺到不少錢呢!”

  “哦~,是嗎?”

  蘇牧望著站在桌邊的沈云初,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忽然伸手一拉將她拉到近前。

  沈云初猛的被他拉過去,還沒來得及出聲,就感覺到他雙臂裹襲而來,一下子又被蘇牧抱進了懷里。

  蘇牧一直坐在椅子上,這樣一來沈云初橫躺在了他腿上。

  整個過程只是在一瞬間發生,沈云初反應過來,美眸慌張的不敢看他,想要掙扎起來,雙臂又無處著力,勾著蘇牧的脖子才勉強坐起來。

  如此一來,兩人的姿勢更加曖昧了。

  沈云初掙扎不脫,無奈的抬眸嗔了他一眼。

  誰知此時蘇牧嗅了嗅鼻子,壞壞的道:“好香,為夫就喜歡吃娘子的軟飯......越軟越是喜歡。”

  說著眼神不住的往那峰巒疊起處瞟去。

  沈云初頓時,玉頰緋紅,睜大眼眸,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知道他喜歡口花花,卻沒想到他會說如此羞人的話,心中既無奈又氣惱,抽回勾著他脖頸的手臂,一頓亂拳捶在他胸口。

  “讓你亂說,讓你亂講,打死你這個大壞蛋。”

  “就只知道拿言語羞人家。”

  雨點般的拳頭落在身上,蘇牧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知道她在撒嬌,任由她打了一會兒,摟著她的手臂忽然松了下力氣,沈云初身體一個不穩,就要倒下去。

  “啊~”

  她急忙一抓又勾住了蘇牧的脖頸,另一只手仍不解氣的捶了一記。

  蘇牧抬起另一只手攥住她的拳頭,輕輕揉捏了幾下。

  沈云初感受到手上傳來的溫柔,停下打鬧,緩緩頷著玉首,羞羞得又紅了臉。

  哪知蘇牧不懷好意的又道:“娘子的手真軟誒!”

  沈云初徹底被他捉弄的生無可戀了,埋頭扎在他懷里,雙手捂臉,嬌聲嗔道:“夫君真的好壞。”

  蘇牧搖頭嘆道:“夫妻之間打鬧一下是情趣。”

  此時的女人非常保守,在街上牽個手都緊張的不行,更何況在床笫之間了。

  蘇牧覺得不好好調教她一下,今后的幸福生活肯定會大打折扣,故此一直有意無意的去羞她。

  他知道人的情緒是有‘閾值’的,她被刺激的多了,‘閾值’就會提高,與他在一起時自然不會再那么放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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