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指導你一下,應該問題不大。”
呃!段芊芊一陣無語,心道,他,還會指導人跳舞?
此時楚云心找人回來了,也是個容貌俊秀的女子。
“香兒見過公子。”
李香兒進了門對著蘇牧盈盈一禮。
來人是與段芊芊比試落敗的李香兒。
蘇牧點點頭,從楚云心手中接過笛子,對著李香兒和段芊芊說道:“我吹一遍曲子,你們需要將曲子改成簫和箏。”
兩女一同點頭,取來曲譜,磨好墨汁,提筆等待。
蘇牧潤潤嘴唇,抬手將‘滄海一聲笑’吹了一遍。
李香兒完全陶醉其中,竟沒來得及記下多少。
蘇牧只得再吹一遍,兩女記了個七七八八,再吹再核對,一連數次,兩人才將曲子全部記錄下來。
楚云心端來一碗涼茶遞給蘇牧,蘇牧一口飲下,吩咐兩人試著合奏,隨后進了書房寫歌詞。
蘇牧記憶中滄海一聲笑這首歌只有晏幼菱聽過,此時拿出來應該還可以驚艷眾人。
楚云心交代兩人好生練習,邁步走進書房,來到書桌前側頭看著蘇牧在紙上寫東西。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記今朝.....這一首不太像詞呢!”
蘇牧道:“所以我才讓她們學曲子。”
楚云心點點頭,問道:“那另外一首呢?”
蘇牧提筆,猶豫片刻,無奈一嘆,旋即寫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這首是水調歌?”
“你怎么想得出這等好詞?”
“有了這首詞,芊芊的花魁之位,十有八九是穩了。”
楚云心看完這首詞,著實被驚艷到了,美眸圓睜,目不轉睛的看著蘇牧,口中喃喃:“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千里共嬋娟。”
他這是在想誰?
蘇牧將紙上的墨跡吹干,遞給她道:“告訴她們務必保密,比賽開始前決不能泄露出去。”
“真是,人家不比你懂?”楚云心伸手接過紙張,五指纖纖在蘇牧手背上一劃,轉身離開。
蘇牧愣了一下,抬手看了看:這個女人竟敢勾引自己,就因為那首詞?
他輕輕搖了下頭,取來一張紙,提筆寫起了信,第一封寫給程青凝。
信中大致是說,他在京城當了書院副山長,短時間內不會回臨湖,問她要不要回京,如果她來京城可以將他學生帶來。
臨了將‘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附上,向程青凝和鄔梨兒問候中秋節佳節。
寫完一封,他又給曲玲瓏寫了一封,問她最近話本寫的如何。
然后又是一封,這次是給程燼的,問他近況如何,最后話鋒一轉,讓程燼幫他給許青娘送封信,問問近況。
停下筆,蘇牧想了想,又提筆給沈萬德、介子休、包小滿每人寫了封信問候中秋。
數封信寫好,待到墨跡干透。
蘇牧將信裝進信封,塞入胸間,才起身來到正堂。
楚云心正陪著兩人練習合奏。
三個女人看到他從里面出來,都立了起來。
楚云心:“公子要回去了嗎?”
“公子的詩詞這么好,不如再多作一首,省的,省的......”段芊芊還在擔心少的那一首詞。
李香兒偷看蘇牧一眼,心中哀嘆,實在不該輸給段芊芊,否則這兩首絕好的曲子就是她的了。
不過那首滄海一聲笑,需要她執蕭跟段芊芊一起上臺,這讓她心里舒服很多。
蘇牧笑了笑:“我走了你們會唱?”
三人這才想起來,滄海一聲笑這首曲子的詞,她們壓根摸不到一絲頭緒。
水調歌反而是現成的曲子,段芊芊本來就會,照著詞牌多練習幾次,也就問題不大了。
蘇牧問:“那首曲子練會了沒?”
三人都是搖頭。
“那還不快練。”
蘇牧轉身回到書房仰身躺到軟塌上。
他感覺身體有點小累,覺得應該是被鄭婉清榨干了。
聽著外面斷斷續續的箏弦音和蕭聲,他悄然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
蘇牧感覺自己被人捏住了鼻子,一抬手撥開那人的手,睜開眼見是楚云心,坐起身問道:“她們練的怎么樣了?”
“還好,見你睡的正香,我先打發她們回去了。”
蘇牧扶了扶額頭,問道:“幾時了?”
“子時初。”楚云心扭頭望了一眼桌上的刻漏。
子時初,相當于晚上十一點剛過。
“已是半夜,時候不早了,我明日再來教。”
蘇牧起身準備告辭。
楚云心嬌媚一笑,“我以為公子今晚要留宿呢!”
她雖守身如玉,且脫離了青樓,卻逃不過青樓女子的命運,好人家不會娶她這種出身人,給人做小妾她不高興,差一點的人家她又不想嫁,這也是她年紀到了二十歲還沒嫁人的原因。
蘇牧知道她說話比良家女子大膽的多,更知道她在有意無意的跟自己搞曖昧,但他真的沒對這個女人動過歪心思。
楚云心給他的感覺心機太深,她與鄭婉清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鄭婉清很單純,單純到蘇牧可以完全放心把酒樓的份子讓她代持
楚云心卻是經過社會毒打的人,很難掌控,蘇牧只想與她保持合作關系。
蘇牧笑道:“你就不怕我家娘子找上門來砸了你的酒樓?”
楚云心愕然,這些日子她讓人詳細打聽過蘇牧,知道他妻子沈云初是五品誥命夫人,經常與京城的貴婦們交往,不是她這種身份的人能比的。
“你家娘子打上門來也是先打你,跟我有什么關系!”
她撇撇嘴,心道你與那小酒娘的關系我又不是不知道,裝什么裝啊!
“我可是個顧家的人,絕不會在外面留宿。”
蘇牧笑了笑,整整衣衫,下樓離開。
楚云心站在二樓欄桿處,看著蘇牧離開酒樓,輕咬下唇,心里有些莫名吃味。
蘇牧有如此才華,又這么有本事,偏偏是別人的贅婿,她不吃味才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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