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寒門養婿 > 第323章 寶貝慢點走
  從臨湖到京城,如今已經過去半年時間。

  孫道韻一直想著成為蘇牧的女人,奈何蘇牧最多吃吃她的豆腐,似是從沒想過吃了她。

  她低著頭,糾結許久,忽然聲音輕細的說:“那你今晚便要,要了我吧!”

  房間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呼——”

  孫道韻耳邊傳來蘇牧輕微的呼吸聲。

  她定睛一看,口中呢喃道:“睡,睡著了?”

  伸手捏捏他的鼻子,蘇牧發出一聲囈語。

  “真的睡著了?”

  孫道韻心中恨恨,靜坐良久,扭頭看了看房門,又糾結了一會兒,側身躺下,靠在蘇牧懷里,緩緩閉上美目。

  翌日,天光未亮時。

  蘇牧口干舌燥中緩緩睜開眼,卻見孫道韻合著衣衫,蜷縮在自己懷里,像個熟睡了的小貓咪。

  他抿嘴一笑。

  這個女人。

  抬手拍了拍她的香肩。

  她動了動,發出“嗯——”的一聲長音,聲嬌氣喘:“瑛娘別鬧。”

  她迷糊中拿開了蘇牧的手,而后手又回來摟著蘇牧的胸膛。

  似乎睡意正酣甜。

  蘇牧滿頭黑線。

  感受著身上傳來的柔軟。

  心中莫名一蕩。

  這無處安放的手。

  作孽呀!

  他。

  終究不是柳下惠。

  雖然做過一次,但真的不是啊!

  蘇牧心中悲鳴,隔著窗戶,望了望外面的天色。

  這時間,似乎......很適合晨練......

  孫道韻從迷迷糊糊中醒來,她睜開眼的一瞬間,頓時面色大羞,急忙捂著櫻口,睜大眼睛望著眼前的男人。

  下一刻,一聲悅耳的嚶嚀,響透整個房間。

  大清早的。

  他怎么可以。

  這一切都來的如此突然,她沒有絲毫的準備,只得緊咬薄唇,微閉雙目,任由了那個人。

  桌上刻漏里的水,一滴滴落下,輕緩而又平穩,似是不舍那極易逝去的時間。

  然而,新的一天終究要開始。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蘇牧推開房門,轉身關門的瞬間,挑眉道:“今日好好休息一天,養好身子,臨行前我會再來。”

  蠶被下面的嬌軀聞聲輕顫了一下。

  待到門關閉的聲音傳來,她拉著被角探出頭來,望了望,見人已無影,竊眉偷笑起來。

  嘶——

  她忽然一咬薄唇,微微皺了皺眉,而后嬌聲嗔道:“哼!這個壞人,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蘇牧走到院墻處的月亮門時,見沈云初正愁眉深鎖迎面走來,心中立時一緊。

  沈云初眼神幽幽:“奴家倒是忘記了,夫君還有這里可以來。”

  蘇牧撓撓頭,笑道:“娘子,起的好早。”

  “哼!奴家哪里敢不早。”沈云初一聲輕哼:“小舟從此逝,江海寄余生。夫君昨夜為何吟這首詞?”

  蘇牧:“......”

  他指了指自己,“我吟的?”

  沈云初咬了咬唇角,語氣中帶著委屈,“不是夫君,難道還能會是別人?”

  蘇牧扶額一嘆,“昨晚喝了點酒,記不太清了。”

  “你......”沈云初氣的轉身往回走。

  蘇牧愕然一怔,急忙追去,“娘子慢些。”

  她雙手抱肩,邁著細碎的小步子,走得不要太快。

  蘇牧快步追上,抄起她的小手,汗顏道:“寶貝慢點走。”

  “寶,寶貝?”沈云初愣了一下,如此稱呼,她不懂是何意,即便懂也無法理解這兩個字的意思。

  蘇牧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小心點肚子里的寶貝孩子。”

  “哼!要你管。”

  見他來哄自己,沈云初越發傲嬌起來。

  雖是如此,卻又沒有抽回手,任他這樣握著,一路返回臥室,氣呼呼的坐在了床頭。

  “娘子莫要動氣,有話好好說。”

  “哼!”

  沈云初別過頭。

  蘇牧感覺有點上頭,他不太會哄女人,想起昨天她抱怨的話,邁步走到書桌旁,坐下磨了會兒墨,提起筆,腦中一陣思索。

  他急需一首寫給妻子的詩詞,但這真的好難啊!

  思忖良久,仍是不得,他回頭望了沈云初一眼,卻見她還在別著頭,玉手輕輕捏著脖子。

  蘇牧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提筆書寫。

  他這邊落筆,沈云初悄悄站起,邁著輕輕的步子走到他身后,俯身看去。

  “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月窟仙人縫縞袂,秋閨怨女拭啼痕。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夜已昏。”

  她眼色一凝,心道,好美的詩句,只是夫君很少作詩,今日這是?

  蘇牧提筆一口氣寫完,扭頭笑道:“這首詠白海棠送給娘子,可還滿意?”

  沈云初心中竊喜,這是蘇牧第一次如此認真細致的寫一個女子如何如何。

  “這首詩是......寫的奴家嗎?”

  “不然呢?”蘇牧臉上露出幾分得意神色。

  紅樓夢中的林黛玉做的詠白海棠,可以說是寫女人最經典的詩了,雖然不那么驚艷,卻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抵抗此詩的贊美。

  果不其然,沈云初伸手抄起,仔仔細細讀了兩遍,越讀越喜歡,心中那點怨氣,不知不覺間消失不見。

  她將這首詩背誦下來,疊好收起,忽然皺眉道:“夫君去了西北,記得每月寄一首詩回來,就要這樣的。”

  蘇牧:“......”

  他徹底無語了,詩詞腦海中記得不少,但給老婆的詩詞,少之又少,一個月一首,除非他自己做。

  但他做的能送人嗎?

  顯然不能。

  “每月寫信倒是可以,每月一首詩,為夫怕是絞盡腦汁都寫不出。”

  見他言辭推諉,沈云初撅著嘴道:“夫君給旁人那多好詩詞,給奴家的就知道糊弄,每月一首根本不多,夫君休要推諉。”

  她知道攔不住蘇牧接觸其他女子,蘇牧去西北后也可能會與其他女子通信,不提前榨干他的詩詞,他肯定會寫給別人。

  詩詞在此時,是傳情的必備之物,她很清楚,自己不要便會被旁人要走。

  蘇牧看著她漸漸隆起的小腹,心中頗有些慚愧,他點了下頭:“好吧!娘子喜歡,為夫便每月寄回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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