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寒門養婿 > 第387章 正式出使
  “阿嚏~!”

  馬背上,的蘇牧揉了揉鼻子,回頭遠遠的望了一眼,依稀可見的西安城。

  此時楊靈回馬來到蘇牧身前,說道:“駙馬,前面就要進入山區了。”

  楊靈此番跟來,是負責護送蘇牧前往邊境,與烏桓人交接。

  西安城距離蕭關剛好一百里地的距離,其中百分之九十是山路,隊伍接下來要在山路上行將近九十里路,然后到達位于葫蘆河川中的蕭關,蕭關再向北不到二十里便是兩國邊界。

  雙方約定的交接地點便是在蕭關前面的邊境線上。

  西安城與蕭關之間有兩座軍堡,一為啰沒寧堡,一為是綏戎堡。

  兩個軍堡的駐軍都不過兩千人,但這兩堡與蕭關進入西安州的必經之地,對西安州來說無比的重要。

  只要這兩堡一關不破,外族人便無法大規模入侵西安州,這也是烏昊寧愿長途奔襲偷襲平川堡,也不來偷襲西安城的原因。

  蘇牧身上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楊靈的隊伍如今又全部是騎兵,隊伍進入山區后,也沒有放緩速度,天黑時便趕到了綏戎堡。

  第二日繼續趕路,午時到了蕭關。

  蕭關守將戚琮早已在城墻上等待多時,見到蘇牧一行人前來,直接命人放下閘門,帶著一隊近千人的騎兵隊伍出城而來。

  戚琮,三十五歲,身材高大,一雙虎目,總是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蘇牧之前見過他一次,多少有些了解。

  戚琮催馬來到蘇牧身前,一手持著鐵锏,合手抱拳道:“程知州命下官護送駙馬前往邊境,駙馬請。”

  蘇牧微點了下頭:“麻煩戚將軍了。”

  隨后兩支隊伍合為一支,催馬向兩國邊境線行去。

  戚琮到底是在前線駐守的將領,蘇牧沒來之前,他便早已向外派出斥候抵近邊界偵察。

  他指揮著隊伍一邊緩慢前行,一邊向蘇牧匯報前方斥候送回來的消息。

  從他口中蘇牧得知,烏桓人派了一支千人騎兵隊伍正等在邊境線上。

  負責接他的人是烏昊親自派來的大臣,且是個漢人,名叫李從元,據說頗有才學。

  蘇牧微微皺眉,屈膝于外族的漢人,不就是漢奸嗎?

  葫蘆河川之所以被稱為河川,是因為這個地方最窄的地方都寬達五里,整個地勢異常平緩,說是一馬平川也不為過。

  河川正中有一條河,名叫葫蘆河,是黃河的一個支流,葫蘆河川的名字便由此而來。

  如果沒有戰亂,這條長達六百里的河川不知道可以容納多少百姓安居樂業。

  然而現實卻是,蘇牧一路行來,十五里地的路程上,基本沒看到村莊,更別提百姓了。

  隊伍來到兩國邊境線上時,太陽已經西斜。

  蘇牧遠遠的望見了一隊烏泱泱的騎兵。

  此時戚琮抬手叫停了隊伍,而后派人前去接洽。

  不多時,派去的人帶著對面的文書回來了,烏桓那邊也跟來了五個人。

  其中五個均為烏桓武士。

  戚琮接過文書仔細看完,轉手交給了蘇牧。

  蘇牧低頭看完,帶著牛莽等人催馬上前。

  一個打扮儒雅的漢人,抱拳道:“在下李從元,受陛下之命前來接使,不知哪位是魏國使節?”

  蘇牧擺手示意牛莽上前遞上己文書。

  牛莽領命上前。

  李從元從楊靈手上接過文書,打開看了一下,隨手合上,望著蘇牧道:“時辰不早,請使節隨本官啟程吧!”

  蘇牧點點頭。

  牛莽和孫正等人一起催馬上前,將蘇牧護在了中間。

  蘇牧等人進入烏桓人的隊伍中,隊伍調轉馬頭便啟了程。

  李從元陪在蘇牧身旁,走出去沒多遠便對著蘇牧道:“使節騎馬而來,此去興慶會快上許多。”

  對于這種漢奸蘇牧很是不屑,但出使任務在身,又不好冷落此人。

  他語氣淡淡的道:“李中書有話不妨直說。”

  烏桓承襲漢制,但由于是初創,人才并不多,李從元在烏桓國任中書令,中書令處理的都是機密事宜,平時接觸烏昊的機會非常多。

  烏昊派他來接蘇牧,顯然對此事非常看重。

  李從元道:“我國數次勝過魏國,我國國君心念兩國百姓生存不易,想與貴方化干戈為玉帛,不知魏國陛下是意?”

  蘇牧搖頭笑笑,他前幾日已經收到了朝廷給他的文書,上面說:烏昊雖數勝,然死亡創痍者相半,人困于點集,財力不給,國中為‘十不如’之謠以怨之。

  其中意思不難理解,烏昊不是不想打,而是沒錢打,再打下去,國內百姓就要揭竿而起了。

  蘇牧其實早就猜到了,大魏與烏桓邊境線長達一千五百里,擁有上億人口的大魏,守住這么長的邊境線都很吃力,何況是只有幾百萬人口的烏桓。

  烏桓國內怨聲載道,烏昊即便再強橫,也不得不暫時休兵,以緩解來自國內的壓力。

  蘇牧正色道:“我大魏真正的敵人始終都是賀國,你方與賀國數次狼狽為奸,意圖對我大魏行不軌,如今卻要求和,李中書不覺得少了些誠意嗎?”

  “此一時彼一時也,賀國數次誆騙我主,我主又豈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賀國,”李從元露出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稍一停頓,接著又道:“只要魏國與我方和談成功,我方自是不會再聽賀國的話。”

  蘇牧看不出真假,只是淡淡一笑,“貴主可是賀國皇帝的女婿,李中書說出此話自己信嗎?”

  李從元道:“陛下乃一屆雄主也,豈會被一個女人束縛住手腳。”

  蘇牧冷冰冰的道:“我大魏并未承認烏桓立國之事,陛下二字恐怕不妥吧!”

  承認與不承認,無非是一個名分問題,大魏國不承認烏桓的地位,并不能說明什么,烏桓如今已然是一個國家。

  他這樣說只是想占據主動罷了。

  所謂和談,不正是兩個國家之間才會發生的事嗎?

  蘇牧的出使其實已經從事實上承認了烏桓的地位,但只要周縉一天沒與對方簽訂國書,烏桓在世人眼中便不是一個正常的國家。

  這是由一國話語權所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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