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寒門養婿 > 第551章 孤獨劍客,流浪人
  “見過祁頭領。”

  嘍啰見祁冷月來了急忙抱拳見禮。

  祁冷月點點頭,吩咐身后的同伴:“去把硫磺給送進去。”

  同伴走上前,叫開房門,將手里拎著的三個紙包遞給了蘇牧。

  蘇牧東西接到手,看了祁冷月一眼,直接關門。

  祁冷月交代幾句帶人離開。

  蘇牧將三個紙包打開,攤在桌子上,仔細思忖起來。

  三個紙包,每個重量不過兩斤,但以他的經驗,覺得最多配出三斤黑火藥。

  沒有稱量工具,就只能憑感覺進行配比了。

  這個把握他還是有的。

  但在此之前,這些東西,需要磨細一點。

  他在低頭看著腳下石磚鋪成的地面,抽出腰間的劍,選了兩塊光滑平整的挖出,用石磚將三種原材料磨細幾分,開始進行配比。

  待配比完成后,開始制作引信。

  如此一來紙包就有了用途。

  蘇牧將黃紙撕出幾小塊,在手中輕輕揉搓,很快黃紙變的軟綿綿了。

  他心中一喜,急忙將軟化的黃紙平鋪在桌上,用手捏著配好黑火藥,一點點放在紙上,隨后輕輕卷了起來。

  沒有黏連的漿糊,他并不急,白經武既然不殺他,肯定不會不給吃的,只要有米粒就不會愁沒有漿糊。

  他將做好的幾根引信暫時放到了一邊。

  接下來要用余下的黃紙卷紙筒。

  此時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兩名嘍啰端著飯菜來到門前,敲響了房門。

  蘇牧收拾一番,打開了屋門。

  “吃飯。”

  嘍啰將裝了飯菜的碗塞給蘇牧,轉身就走。

  蘇牧將門一關,走到桌前將碗放下,隨后捏起一粒米揉捏了幾下,開始黏連引信和紙管。

  做完這一切還不夠。

  他又在挖磚的地方挖出一些土。

  將米飯和土混合揉成硬泥狀給紙筒堵口。

  用米土混合物堵住紙筒一頭壓緊實,緊接著就是裝填火藥。

  蘇牧每裝進去一些火藥,便用筷子粗頭壓實一下,如此數次紙筒里的火藥有了一多半。

  他心中一喜,拿起一根引信放在紙筒中間,繼續小心裝填火藥,待到火藥即將裝滿紙筒,開始用米土混合物堵住上面的口。

  如此一個手腕粗,巴掌長的雷管便制作完成了。

  但他手中的紙只有這么多,望著桌上的黑火藥,他犯了難。

  蘇牧在房間里來回走動了幾步,想著要不要明天讓祁冷月給送些紙來。

  很快他搖了搖頭。

  不行,今晚必須做好這一切,明天不一定有命做了。

  他隔窗望了望外面,忽然靈機一動,伸手摸了摸窗戶上的紙。

  這不是紙嗎?

  蘇牧發現這間屋子的窗紙有兩層,里面一層是普通紙,外面一層是油紙。

  他一時間激動的心里怦怦直跳。

  保命的東西終于有著落了。

  他飛快揭下里層的窗紙,在桌上裁成紙條,依照前面的方法,陸續又制作出五枚雷管。

  當他做完這一切時,外面已隱隱傳來雞鳴。

  他來不及多想,將六枚雷管束縛在腰間,躺在床上準備和衣而睡。

  “三娘現在怎么樣了?”

  蘇牧剛躺下,就又坐了起來。

  他擔心起了仇三娘的安危。

  兩人雖住在一個院子里,房間卻離得很遠,仇三娘那邊即便發生什么,蘇牧也很難知道。

  蘇牧暗暗一咬牙,必須盡快脫身。

  如此想著,他再無睡意,推開房門來到院子里,卻見東邊的天上已經泛起魚肚白。

  院門口四五名嘍啰聞聲望了過來。

  嘍啰取笑道:

  “一夜沒睡,不會是嚇的睡不著了吧!”

  “看他像不像個瘋子?蓬頭垢面的。”

  蘇牧沒有理會,他知道院子里這五個人,只是負責監視他和仇三娘的,院子外面肯定是重兵把守。

  沒有絕對的把握,不能輕易出手。

  就在此時,遠處仇三娘的房門也推開了,她也是一夜沒睡,堅持到雞鳴,聽到外面的說話聲,才推門出來。

  白家父子還沒有與他們撕破臉,雖限制了他們的自由,卻沒有限制他們在院子里走動。

  這給兩人接觸創造了條件。

  院子不小,單正房就有十余間,蘇牧住在最東邊,仇三娘住在最西邊。

  正房前面有一條貫通的走廊,東西兩側還有數間耳房。

  兩人相視一笑,往走廊中間走來。

  很快兩人一人靠著一根柱子,相對坐在了石頭壘起欄臺上。

  一名嘍啰看了兩人一眼,碎碎叨叨道:“這大冷天的,真是不嫌涼。”

  蘇牧淡淡一笑,唇角張合了一下,“要不要我帶你離開這里?”

  他的聲音很小,小到仇三娘離的如此近,也只是聽到了個大概。

  她輕輕頷了下首,學著蘇牧的樣子,張了張嘴。

  “我不想嫁給他。”

  兩人一番交流,有的沒有的說了一大通。

  蘇牧的意思是,白玉染再來時讓她強硬一點,不必擔心他的安危。

  仇三娘其實很擔心白家父子用強,怕他們直接殺了蘇牧,將她留在島上,那樣她會比死還不如。

  她美目含情的看著蘇牧,張了張嘴。

  “其實我第一次見你時,就喜歡上你了。”

  蘇牧微微一怔。

  還能這樣?

  他笑了。

  “我竟有那么吸引人?”

  仇三娘臉上一紅,點了下頭。

  那天大雪紛飛,蒼白天地間,他就像一個孤獨劍客,在雪地里策馬獨行,那種感覺很像是她自己,一個四處流浪的人,她在這世上無依無靠,就如一片自由飄落的雪花,不知道會飄落到何方。

  在面對死亡時,他是那么沉著冷峻,最關鍵的是他還那么英俊,讓她只看了一眼便被吸引住了。

  當一個人的心被另一個人觸動時,便會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事。

  仇三娘自小父母被山匪所害,被擄上山寨后,小小年紀就要給山賊們做飯,若不是山寨中的一對夫婦,妻子不能生養,看她容貌清秀收養了她,她很可能長不大就死在了山寨里。

  就算能順利長大她也必然會成為山賊們的玩物。

  仇三娘一直以來都是孤獨的,她經常與人結拜,但從未將那些人當做真正的朋友亦或知己,那只不過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罷了。

  她那一次對蘇牧留手,是情之所至,這未必是真正的喜歡,但她當時的感觸就是下不去手。

  她不能殺他,也忍殺他。

  離開西北后,她的腦海中經常閃現那一幕,蘇牧的容貌她總能清晰的回憶起來。

  此時他就在眼前,前路未知,她忍不住的想將心事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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