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寒門養婿 > 第554章 一字之差
  祁冷月皺眉道:“只有四枚夠用嗎?”

  “確實不太夠。”蘇牧思忖一下,又道:“昨日你給我的東西還能弄到嗎?”

  祁冷月點頭,“能,你要多少?”

  “跟昨日一樣就好。”

  “現在?”

  “越快越好。”

  祁冷月聞言直接起身,“我這便去取來。”

  說罷直接推門離開。

  望著祁冷月走出院門。

  蘇牧走回床邊躺下,開始給仇三娘講解如何使用雷管。

  仇三娘坐在床邊緩緩躺在他懷里,聽他仔細講解起來。

  兩人昨晚一夜未睡,不知不覺間先后睡了過去。

  直到祁冷月取了東西,返回來敲響房門,兩人才被驚醒。

  兩個女人在廊下聊天把風,蘇牧在房間內忙碌起來。

  到了中午祁冷月告辭離開,蘇牧讓她將四枚雷管帶走,并告訴了她使用方法,且與她約定天黑前再過來取一次。

  仇三娘一個人在院子里來回踱著步,時不時望向蘇牧的房間。

  直到天色將晚,蘇牧才推開房門走出來。

  仇三娘面上一喜,正要走過去,卻聽到外面傳來說話聲。

  是祁冷月的聲音。

  很快,祁冷月一身婚服進了院子,身邊還跟著兩名手下。

  顯然這場婚禮正在進行中,她是抽空來的。

  不待蘇牧說話,祁冷月朝他點了頭,示意這兩人是她的人。

  蘇牧轉身回了房間,很快手里拎著個火藥包,又走了出來。

  祁冷月示意一名手下接過去。

  蘇牧囑咐道:“威力巨大,使用的時候務必注意安全。”

  望著祁冷月離開,蘇牧長舒了一口氣,祁冷月在水寨里臥底幾個月時間,有了雷管和火藥包的幫助,成事的概率會很大。

  蘇牧多少能猜到祁冷月會在忠義堂里使用,只有這樣才能將白經武等人一窩端了。

  仇三娘道:“她真的能成功?”

  蘇牧笑道:“問題不大。”

  仇三娘道:“可惜了這些人,其實他們都好手能人。”

  蘇牧點了點頭,“能占據一方的水匪,肯定某些方面的能力很出眾,這樣殺了確實有點可惜。”

  但他也只是稍微覺得可惜而已。

  這些人都是殺人越貨的水匪,手下的人命不知凡幾。

  白經武的堂口如果掛的是聚義堂的牌匾,他或許會考慮將他們收編,偏偏掛的是忠義堂,為匪為患殘害百姓,卻又不反朝廷,這幫人在他眼中的害處遠大于收編價值。

  聚義和忠義只有一字之差,卻有著天壤之別。

  聚義是以武力斗爭的方式和統治者對抗,換句話說,聚義是反朝廷的,領頭人是有其自身理想的,這種往往不會殘害百姓。

  忠義側重在忠臣和義士,以武力斗爭的形式獲取資源,他們雖與朝廷對立,卻又自認為是擁護朝廷的忠臣和義士,但他們往往做出的是欺壓殘害百姓的行為。

  這種說法雖不絕對,但蓬萊島是與世隔絕的一座島嶼,沒有自給自足的能力,他們只有殺人越貨才能填飽肚子。

  蘇牧自始至終都是站在百姓的立場看待問題,自然會認為這些人可用可不用。

  他對大魏沒有惡意,但也絕不是忠心耿耿,為朝廷做事是看在沈云初的面子上,且想順便幫這個時代的漢人一把,讓他們不至于受外族欺辱。

  如果朝廷不爭氣,他說不準哪天會先反了。

  換句話說就是,即便他要造反,也不會用白經武這類人。

  兩人返回房間里休息了一會兒,有人來通知他們去赴宴。

  而此時祁冷月已經讓手下將火藥包藏在了忠義堂里。

  蘇牧和仇三娘一起來到忠義堂的院子里,只見院子里已經擺滿了酒席。

  白玉染和仇三娘帶來的八名手下也被請了過來。

  這十人圍成一桌,旁邊是其他堂口的人。

  偌大的院子里幾百號人正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忠義堂門口掛著一個紅布簇成的花朵,顯得格外喜慶。

  白玉染和祁冷月穿著喜服在院子里挨桌敬酒。

  往里面望去,只見大堂正中擺放著一桌豐盛的宴席,白經武和水寨的五個頭領圍桌而坐,正在暢談。

  蘇牧看了仇三娘一眼,仇三娘對身邊的手下吩咐了幾句。

  手下與旁邊的同伴一陣交耳,很快這些手下站起身,開始對著白玉染敬酒。

  “白頭領,兄弟們敬您。”

  白玉染帶著祁冷月來到桌前,與手下們互相敬飲。

  這一耽擱就是兩刻鐘。

  祁冷月用目光同蘇牧做著交流。

  蘇牧回頭望了望大堂里面,心中好奇,這個女人怎么還不動手?滅了這些水匪頭目,外面這些人還不是隨便拿捏?

  回過頭,卻見祁冷月正笑盈盈的望著他。

  蘇牧忽然眼神一凝,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暗道糟糕:這個女人不會是通知官府了吧!她要將這里的人一窩端了?

  祁冷月出身明武司鑒,從其勵志要做個賺取朝廷花紅的游俠兒不難看出,她對殘害百姓的土匪沒有任何好感,一旦她有了絕對的把握,絕對不會有絲毫心慈手軟。

  蘇牧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扯出一絲苦笑。

  這絲苦笑落在祁冷月眼中,以為他等的急了,于是朝一名坐在席間的同伴打了個眼色。

  那名同伴起身悄然離開。

  蘇牧之所以苦笑是因為他想滅掉水寨的頭目,掌控下面的嘍啰,從而控制這座島嶼,沒想到祁冷月比他想的還極端,竟然要將這些人全部繩之以法。

  這個世上的人分很多種,成長環境的不同,造就了他們不同的是非觀。

  仇三娘自小孤苦,造就了她冷血的一面。

  祁冷月出身大魏最大的間諜機構,見過的苦難遠比普通人要多,這也造就了她嫉惡如仇的性格。

  蘇牧則是大大的不同,他來自現代化的社會,讀過不少古代歷史和名著,對于是非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對于什么人可以殺,什么人可以留,有一條自己認為的準繩。

  蘇牧輕輕一嘆:罷了,隨她吧!

  此時白玉染要告辭去其他桌敬酒。

  仇三娘舉起酒盞,說道:“小妹竟哥哥一杯。”

  她要留白玉染在這里,準備隨時帶著他逃走。

  白玉染見此冷眼看向蘇牧,露出個得意的眼神,“多謝四妹。”

  就在此時,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徹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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