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昭猜到了蘇牧上山的原因,心中很是感動,他看了慕容云笈一眼。
“余下的帳篷不太夠用,我要與厚才他們擠在一起,云笈一個女子很不方便,讓她跟你擠一個帳篷吧!”
慕容云笈低著頭,卻不知在想些什么。
蘇牧無語地道:“帳篷怎會不夠用?”
梁厚才道:“你若愿意跟我們擠在一起當然夠用。”
他作為慕容昭的親信,自是猜的到慕容昭的用意,無非是想用慕容云笈籠絡住蘇牧這個人。
慕容昭如今的處境,急需來自大魏的幫助,而他這種人又慣于利用聯姻的方式拴住某些人。
對于顧焱是如此,對于蘇牧依然是如此。
蘇牧瞥了慕容云笈一眼,沒有再說話,他自然不想與那些軍漢擠在一起,何況他也睡習慣了小帳篷。
蘇牧為孫正他們特制的帳篷很小,最多可以容納三個人。
蘇牧道:“舅父其實可以住在我這里。”
慕容昭站起身,搖頭道:“不用了,我想跟自己的部下住在一起。”
說罷帶著梁厚才離開了。
蘇牧很是無語,他看了慕容云笈一眼。
這個女人當初可是要挖掉自己眼睛的。
現在卻要跟自己獨處一室。
“你看什么。”
慕容云笈感受到蘇牧的目光望過來,回瞪了他一眼。
蘇牧道:“怎么?你還想挖掉我的眼珠子?”
“你......”
慕容云笈沒想到蘇牧一開口就翻舊賬,氣得一咬牙,背過頭,不再說話。
蘇牧也懶得理會她,躺在地毯上,拉過被子蓋在身上,準備睡覺。
慕容云笈見蘇牧睡下,鋪好自己帶來了被子,也躺了下來。
兩人誰也不理誰,大有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
良久,蘇牧忽然問道:“聽說你和云姜是雙胞胎?”
“明知故問。”
慕容云笈遲遲沒有說話,想到蘇牧一路上對自家的幫助,最終還是回了他。
“我當然知道這些,只是好奇對云姜有點好奇,想跟你打聽一下,云姜真的是你弟弟?”
慕容云笈猛的反應了過來。
他莫非發現了云姜的秘密?
該不該透露給他呢?
還是不要了,幽州陷落,自家一家今后沒準要去大魏過活,一旦云姜的身份泄露出去,父王可是欺君之罪。
“她是我弟弟,燕王府次子,不過現在燕王府次子的身份也沒了。”
“哦。”蘇牧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不由又問:“他有沒有什么特殊愛好?”
“特,特殊,愛好?”
慕容云笈愕然道。
“咳——”蘇牧輕咳一聲,“比如不喜歡女人,只喜歡男人之類的愛好。”
“啊?”慕容云笈啊了一聲,不過很快反應了過來。
云姜竟然需要用自污來隱瞞身份了嗎?
不對,她本來就喜歡男人。
慕容云笈一時間有些懵了,許久才理清這錯亂的邏輯。
“嗯,可能有吧!”
她臉不紅心不跳的扯了個大謊。
蘇牧聞言心中一緊,猛的坐起,磕絆道:“云姜真,真的有那種愛好?”
“這是她的隱私,我哪里能知道那么清楚。”慕容云笈怕言多必失,斜了他一眼,不耐煩地道:“你到底要不要睡?你不困別人還困呢!”
蘇牧氣得牙癢癢,這個女人說話怎么還是那么難聽。
“請你端正自己的態度,現在是你睡到了我的帳篷里,再這樣說話,你就去外面睡。”
“哼——”
慕容云笈聽蘇牧這樣說,也發現了自己態度有些不好,但還是嬌哼了一聲,以保持自己的自尊心。
兩人一時間再無言語。
蘇牧和慕容昭進山的這段時間,幽州城內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顧焱和劉達徹底掌控了幽州城,城里的官員但凡不肯聽命的,一律被砍了腦袋。
賀國的計劃之所以進行的如此順利,最關鍵的地方還在于賀國有數量極其龐大的漢人基礎。
來自賀國的間諜混入幽州城繁衍數代后,旁人根本無法區分出來。
賀國人在城里的勢力明顯壓過顧焱,但顧焱也不是吃素的,他對飛熊軍的掌控力,比賀國人對飛狐軍的掌控力牢固的多。
十日時間過去,飛熊軍中的將士為了自身的利益,更加死心塌地的扶持顧焱,讓他跟飛狐軍爭奪利益。
而賀國圖謀幽州的目的,主要是利用幽州這股力量幫助賀國,劉達和景奴目前還不想與顧焱鬧翻。
故此兩人準備與顧焱進行一次更加深入的談判,以求盡快穩住幽州的局勢,從而抽調兵力北上。
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拓跋青筠此時也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她有些擔心蘇牧的安危,跟劉達打聽蘇牧的去向,劉達說也不知道。
這使得她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
房間內。
劉達和景奴正商議著接下來與顧焱的談判內容。
景奴忽然道:“公主認為我們該如何與姓顧的談?”
“嗯。”拓跋青筠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許久才緩過神,她思忖一下,說道:“我們此番是鳩占鵲巢,軍中知情人不在少數,一些有問題的人都要慢慢清除掉,這需要一定的時間,短時間內無法帶幽州的兵馬北上。”
景奴點點頭,問道:“公主的意思是?”
拓跋青筠又道:“可以全力扶持顧焱,讓他在明處穩定幽州的軍心,我們在暗處對他進行制衡,只要許以足夠的利益,他必然會為我們所用。”
劉達道:“公主和我們的想法差不多。”
景奴微微頷首,又道:“東面百里還有個薊州城,接下來我們會拿下薊州城,如此一來就打通了出榆關的道路,幽州的兵馬可以從榆關出關北上抗擊靺鞨人。”
拓跋青筠點了下頭。
劉達道:“派出去的信使現在應該快回來了,陛下或許對幽州有其他安排。”
說著朝景奴對視了一眼。
兩人給拓拔野的信中,提到了聯姻的事,試圖讓拓拔野將拓跋青筠嫁給顧焱,再封其為大賀燕王,從而拴住顧焱這頭野狼。
拓跋青筠對此一無所知,兩人也沒有要告訴她的意思。
三人說話間,有護衛來報,顧焱到了門外。
劉達先行出去迎接,護衛推著輪椅,將景奴推出了房間。
“他到底去了哪里呢?”
拓跋青筠幽幽一嘆。
不難看出她很擔心蘇牧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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