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寒門養婿 > 第689章 白玉染,火攻身
  蘇牧心中暗罵:好你妹,這是施耐庵在水滸傳中的記載,雖然里面的故事很多是假的,但里面很多地名卻是真實存在的,且都是自古便有的地名。

  比如大名府、清河縣、陽谷縣、鄆城、梁山,這些都是真的。

  就在此時,身后傳來陣陣馬蹄聲,幾人紛紛看向蘇牧。

  “大人,敵人追來了。”

  蘇牧遠遠地望了一眼,擺手道:“上去吧!”

  七人不再遲疑,陸續鉆入了密林。

  山崗里,雜草叢生,林蔭蔽日。

  人在里面穿行非常困難,馬匹就更不用想了。

  蘇牧一行人進入密林不多時,白玉染和馬明遠便帶著隊伍來到了山崗下。

  馬明遠望著這遍布山野的樹林,伸手從懷里取出輿圖,仔細找到位置,說道:“這里是景陽岡,傳聞此地有野獸出沒。”

  白玉染毫不在意地道:“咱們這么多人,怕個屁的野獸,全部下馬,給老子進去搜。”

  嚴格意義上來說景陽岡并不是山,而是一片片高不過十丈的沙崗,但沙崗上樹木茂盛,便于野獸藏身,導致附近的野獸全部聚集到了這里。

  很快百十名士卒下了馬,用刀揮砍著攔路的枝蔓,進入了密林。

  這么多人一旦鋪開推進,足可以附近翻個底朝天。

  蘇牧等人聽到后面斷斷續續傳來的劈砍聲,心中都是打起了鼓。

  譚大有掄刀左右劈砍了幾下,一手扶著膝蓋,喘著氣道:“大人,照這樣下去,咱們遲早被追上。”

  蘇牧皺了皺眉,揮動鐵劍披荊斬棘往前走去。

  幾人又深入了幾分,來到一條小水溝前,而身后傳來的動靜也越來越近了。

  蘇牧往前望了望,前面樹木雖高大,卻沒之前那么密了,低矮的灌木也少了許多,感受到前面來風,他轉身往回走了一段,取出身上僅帶的一枚火雷,用劍撬開封土,將火藥倒在厚厚的枯葉上。

  譚大有震驚道:“大人,這是要放火?”

  “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蘇牧搖頭一笑,“不想死的,等會兒記得跑快點。”

  “是。”

  護衛們急忙跨過水溝往前跑去。

  蘇牧取出打火機,將地上的火藥點燃,轉身便跑。

  北方的冬天,天氣干燥,地上到處都是枯黃的葉子,樹木水分缺失,被火藥一引,瞬間燃燒了起來。

  火一起,頓時濃煙滾起。

  風一吹,火勢慢慢往追兵來的方向蔓延而去。

  “啊!是山火——”

  “快跑——”

  有人大叫道。

  進入密林的士卒,看到前方升起的滾滾濃煙,立時大驚失色,紛紛奪路而逃。

  蘇牧一行人鉆出密林,見到一條小路,蜿蜒曲奇,自下而上,直抵山頂。

  譚大有道:“大人,您快看,有路。”

  蘇牧上下望了幾眼,發現后面的半邊山坡已然是一片火海。

  “吼——”

  “嗷——”

  一聲聲虎嘯傳來,震徹山谷。

  幾人都是嚇的一哆嗦。

  “大人,有大蟲。”

  蘇牧莞爾一笑,“它敢過來,老子跟你們烤大蟲吃。”

  幾人哈哈笑了起來。

  譚大有回身望了望下方的火海,深吸口氣,驚嘆道:“大人,那些人逃的出去嗎?”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看他們的運氣了。”蘇牧撇撇嘴,邁步往前走去,“你聞著這煙火中有烤肉的香味沒?”

  譚大有扯了扯嘴角,跟上前,笑道:“大人,真會開玩笑。”

  說著他嗅了嗅鼻子。

  譚大有臉色一僵,好像真有肉香味啊!

  此時追進樹林中的士卒,陸續有人沖出密林,跑出一段距離后,趴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白玉染和馬明遠早已后退了一里地,兩人望著滔滔山火,對蘇牧恨的咬牙切齒。

  馬明遠怒叫著:“氣煞我也,就這么被他逃了。”

  白玉染臉色鐵青,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顯然他對蘇牧也是恨的不行。

  他怒聲道:“可惡!”

  仇三娘臉色表現的也不太好看,她在心里罵了蘇牧無數次雞賊。

  她看了白玉染一眼,心道:白玉染若知道他是武松,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呢!

  仇三娘輕咳一聲,說道:“如此大片的沙崗,人只怕是追不到了。”

  白玉染點點頭,看向馬明遠:“馬都頭,派人給四周的縣城傳信,讓他們協助排查,一定要抓住他。”

  馬明遠急忙上前,將逃回來的士卒,點數一番,發現竟折損了一半有余。

  他差點被氣的噴出一口老血,這些人可是他最信任的手下。

  “啊——”

  “好賊子!”

  “氣煞我也!”

  蘇牧一行人此時已然來到上崗頂上,俯視望去,卻是被濃煙遮擋了視線,看不到下面的情況。

  譚大有道:“大人,走吧!”

  蘇牧點點頭,雙手在嘴邊擺出一個喇叭形狀,大聲喊道:“玉染小兒,你武松爺爺在此等你過來。”

  譚大有幾人一臉錯愕的看著蘇牧。

  蘇牧沉聲道:“愣著干什么,跟我一起喊。”

  “是。”

  “玉染小兒,你武松爺爺在此等你過來。”

  “玉染小兒,你武松爺爺在此等你過來。”

  “你過來呀!”

  “你過來呀!”

  七人一起喊,聲音隨風而下,傳到山崗下的白玉染耳中。

  白玉染臉色一僵,看向仇三娘。

  仇三娘亦是臉色突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這,怎,怎么會。”

  “啊——”白玉染大叫一聲,瞬間明白了,殺他父親的那個武松,竟然是蘇牧假扮的,他歇斯底里的道:“他竟是武松那賊子!”

  仇三娘咬牙切齒地道:“我們都沒看出來,我恨不得手刃了他。”

  “噗——”白玉染急火攻心,噴出一口鮮血,在馬背上晃了晃,跌落馬下。

  旁邊幾名武德司的護衛見此,急忙跑過來將白玉染扶起,掐起了人中。

  仇三娘撇撇嘴兒,暗啐:這個壞家伙,走就走了,何苦來這么一出,你這是想氣死他啊!

  白玉染還不能死,女人在武德司是不能做官的,故此她為了幫蘇牧打探消息,需要借助白玉染才行。

  白玉染暈厥過去時,蘇牧已然帶著幾人翻過山崗,往山崗另一面行去。

  蘇牧此行并沒有將東京城的人手都帶走。

  仇三娘、祁冷月、殷嬌秀等人,甚至劉滿都還在東京城里。

  不是他忘了,而是刻意為之。

  蘇牧一直都不甘心這樣離開大魏,只是沒有跟任何人講過而已。

  造反需要契機,也可以說是需要借助大義,而他認為的大義,就在于周熤和魯國公周宗立的父子之情。

  一旦周熤學北宋的宋英宗,行那背信棄義之事,他會立刻以為岳父鳴不平的名義,舉旗造反。

  蘇牧邊趕路,邊自語道:“濮議,濮議,周熤你到底會不會這樣做呢?”

  我很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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