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程衡整個人都震驚了。
之前對蘇牧千防萬防的楊太后,如今卻主動提出來讓蘇牧登基做皇帝。
這讓他實在是難以理解。
林攄輕嘆道:“程相,如今只有在攝政王的保護下,陛下才不至于遭受到危險,你我需忍耐一時之痛,方可為陛下化解此次危難啊!”
“唉!”
程衡無奈一嘆,心中對蘇牧是恨之又恨。
沈云初搖頭一笑:“夫君未必會答應的,讓他搶過兒的皇位,與殺了他無異。”
“這......”
林攄和程衡全都愁眉緊鎖。
兩人都忽略了一個問題。
這并不是蘇牧的意思,而是城外的軍隊不甘心。
楊太后道:“昨天幽州大捷傳來,當晚宮里便生了此事。這已經不單單是上四軍的問題了,西涼軍和西北軍恐怕也有參與,只有讓過兒退位做太子,才能更好的保護他。”
林攄和程衡互相對視一眼,一起抱拳。
“太皇太后說的是。”
楊太后望著沈云初,輕輕搖了下頭。
沈云初頷首道:“此事麻煩兩位宰輔了。”
“臣告退。”
兩人一起領命,退出了御書房。
楊太后道:“云初,即便過兒做了太子,你也不可以掉以輕心,必須讓他設法將上四軍的人替換掉。”
“我有想過,但這種事急不來的。”
沈云初皺了皺眉。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李興暫且不說,陸懸樓和祁玉山二人,都是蘇牧的老丈人,他們的女兒將來肯定會給蘇牧生下子嗣,如果讓兩人一直把持著上四軍的人馬,遲早會發生大事。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陸懸樓和祁玉山都沒有兒子,待到周過長大后,兩人也到了行將就木的年紀,對她們母子的威脅將大打折扣。
楊太后道:“聽說沈家人丁興旺,云初不如多提拔一下沈家的人。”
沈云初點了下頭,“兒臣早有安排,沈聰離開了西涼城,正在趕來京城......,還有牛莽,他與那些人沒有關系,兒臣想讓他回京城來接手御林軍。”
楊太后問道:“蘇牧會答應嗎?”
沈云初輕輕頷了下首:“會的,過兒再怎么說也是夫君的兒子,夫君不會坐視不理的。”
其實她可以用的人很多,林山海、裴古、楊靈等人,她都可以重用。
比如在西涼軍中的任職的楊靈,楊家可是周縉的家奴,只要將牛莽和楊靈調回來接任兩軍人馬,周過今后也就安全了。
但要布置這些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
好在時間站在她這一邊的,周過還小,這些事可以慢慢安排。
.......
樞密院。
“下令讓牛莽陪拓拔野來東京城,曹震、林山海二人帶兵北出燕山,收復北方領土。李茂、裴古去大同,震懾蒙古諸部。”
蘇牧口述,一旁的負責書寫文書的官員,認真書寫著軍令。
張宗義道:“王爺準備對賀國國君拓拔野作何安排?”
蘇牧道:“待到拓拔野來了京城,派出船只將他的人馬全部送去嶺南。”
“這,豈不是發配了?”
蘇牧搖頭一笑:“不是,接下來本王要對百越動手。孫正先去,拓拔野隨后去,爭取明年開始對付百越。”
張宗義嘴角抽了抽,此時他才發現,蘇牧戰爭狂人的本性。
“南北兩面同時開戰,以大魏目前的國力恐怕無法長久支撐啊!”
蘇牧淡淡笑道:“誰告訴你打仗一定會虧本?”
張宗義面露難色,“縱觀歷代,很少有不虧本啊!”
“那是他們只想御敵于外,從未想過發起滅國之戰,本王若決定開戰,勢必要滅了對方的國,將對方的國庫悉數收納,又怎會虧本?”
蘇牧搖頭笑笑。
“張樞密放寬心,孫正會制作火雷,他到了欽州會先行制作大量火雷,待到大軍集合完畢,不出兩年就可以滅了百越,介時她們會將百越的國庫搬回大魏來,一國財富還不能補足虧空嗎?”
張宗義愕然道:“但,但愿如此吧!”
兩人正在說話間,程衡和林攄一起來到了樞密院。
蘇牧將兩人請進來坐下。
“兩位宰輔來樞密院可是有事?”
林攄道:“太后和太皇太后想讓陛下退位,將皇位讓給攝政王來坐,我和程相此來是想問問攝政王的意見。”
蘇牧嘴角一抽,暗道:她們最終還是著了陸懸樓和祁玉山的道。
張宗義臉色巨變,“這,這如何使得?”
說著望向蘇牧。
“讓本王搶自己親兒子的江山?”蘇牧搖了搖頭:“你們說的輕松,本王卻絕不會答應。”
房間內三人都是一嘆。
他們很清楚,蘇牧當初沒做,現在更加不可能做。
如果他真的想坐江山,完全沒必要等到現在,當時就可以將皇室屠殺一空,然后取了這天下,誰能奈他如何?
林攄道:“攝政王不如考慮一下,您是陛下的生父,只要答應將來把皇位留給陛下,相信大魏朝中,甚至民間都不會有怨言。”
蘇牧搖了搖頭,“本王還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說罷邁步走出了房間。
這些人精,一個個的,全部都沒有安好心思!
蘇牧心中一陣暗罵。
搶了兒子的皇位,他長大后不會記恨老子嗎?
真當老子傻?
這些人是想看一出父子相殘的戲碼。
老子一個現代人,豈會中了你們的雕蟲小計。
“蘇兄——”
出了宣德門,旁邊傳來程燼的聲音。
蘇牧停下腳步,見程燼正躲在角落里乘涼,好奇問道:“程老弟,怎會在這里?”
“等你啊!”程燼抹著汗,走上前,笑呵呵地道:“我姐在那邊車上,幫你約出來了,你答應我的事......”
蘇牧舉眉望去,卻見不遠處的一刻大槐樹下,停著一駕古香古色的馬車。
“關雄,去蒸汽機作坊。”
蘇牧吩咐一聲,邁步往馬車走去。
程燼在后面跟上,看蘇牧鉆進車廂,他坐到車轅上,趕著馬車往外城行去。
車廂內。
蘇牧望著一身淡綠薄衫的程青凝,眨眨眼,“小寶貝,見你一面真難。”
程青凝抿抿唇,嗔了他一眼,“權傾朝野的攝政王,竟這樣油嘴滑舌,真是一點也不知,不怕被人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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