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心中一笑，抬手拿起驚堂木，啪的一聲摔在桌上。
“今日便說一說這蒸汽機吧！”
“哈哈哈——”李大茂不屑地道：“我以為你要說什么呢！你能比我們還懂蒸汽機？”
“就是，我們天天在這里研究蒸汽機，你一個說書的還能比我們懂？”
“蒸汽機不就是火車嗎？”
人們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林沉溪小聲問道：“貞若，這個說書先生是你請來的？”
“不是的呀！”林貞若抿唇搖了下頭，“茶樓里很久沒有請說書先生了。”
蘇牧淡然笑笑：“你們所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蒸汽機是蒸汽機，火車不過是一件載體罷了，諸如火車這種載體不要太多。”
茶客們聞言全部噤聲。
他們都陷入了一個盲區，以為蒸汽機就是火車，經蘇牧一提醒，立刻想到了那個鐵車。
火車和鐵車雖然區別不大，卻是用處不同的兩個東西。
兩者都是蘇牧所說的蒸汽機載體。
“你們都不明白，蒸汽機是一種純粹的動力裝置。”
蘇牧掃了眾人一眼，繼續道：
“將它裝在車上，就是蒸汽車。”
“將它裝在船上，就是蒸汽船。”
“將它裝在織機上，就是蒸汽織機。”
“諸如此類，只要能一直為它提供新載體，它就能變化出無數種新東西。”
話音一落，在座之人全部震驚的睜大眼睛，怔在了當場，空余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嘶——”
“呼——”
姜思茵瞪大眼眸，驚訝的看向姜承載，“爺爺，他，他，他說蒸汽織機......”
姜承載早已被震驚的無以復加了，口中喃喃自語道：“蒸汽織機，蒸汽織機.......”
李大茂震驚的張大嘴巴，磕絆道：“蒸，蒸汽船，這......真的能行嗎？”
蘇牧撩起袖子，哈哈笑道：“何止是船，如若給蒸汽機裝上翅膀，它還可以變成蒸汽飛機，飛到天上去。”
“啊——”
“蒸汽飛機。”
“他說蒸汽飛機。”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此人的話猶如天方夜譚，但仔細一想又不乏道理啊！”
李大茂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哆嗦著嘴角，“飛，飛到天上去？”
“不錯，不止可以飛到天上去，還可以瞬息百里，一日之間便可以往返大魏各地。”
“啪——”蘇牧抬手一記驚堂木，笑問：“我說的這些可夠新奇否？”
“嘶~”
又是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林貞若忽然瞪大眼眸，看著蘇牧手臂上的一排齒痕，瞬間明白了什么，暗道：那是自己咬的，是他！
蘇牧此時朝林貞若眨了眨眼。
林貞若美眸輕嗔，抿了抿唇，心中一陣甜蜜。
林家已經在商議將她送入宮當妃子的事了，想來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得償所愿，成為蘇牧的女人。
“在下有一事請問先生。”
姜承載站起身抱拳施禮道。
蘇牧淡淡一笑，“這位老先生但問無妨。”
“不知先生剛才所說的蒸汽織機可是當真？”
“當然是真的。”
蘇牧輕輕點下頭。
姜承載又問：“有何作用？”
蘇牧道：“勝百倍于人工。”
姜承載瞳孔一縮，看了姜思茵一眼。
姜思茵頷了下首，起身來到說書桌前，緩緩從袖中取出一個繡花荷包，放在桌上，曲膝施禮道：“些許銀兩，不成敬意，還請先生賜教。”
荷包看起來鼓鼓的，如果裝的都是銀子，最少也有五六十兩。
蘇牧莞爾一笑，“沒有什么好賜教的，織機加裝蒸汽動力后，可以日夜無休的進行織布，產出自然會比人工多很多。”
姜承載略略思忖，抱拳一禮，“多謝。”
有人小聲問道：“他是何人，怎會知道這些......？”
“不清楚，但他說的不無道理。”
劉老姜忽然驚呼道：“蒸汽飛機、蒸汽船，那樣的話豈不是股價還有的漲？”
人們一聽都是如坐針氈。
有人想要起身離開，想到今日休市，無奈地坐了回去。
有人起身來到桌前，放下一腚銀子，“敢問先生，蒸汽機還有其他用處嗎？”
蘇牧淡淡笑道：“用處很多，卻是需要人們去慢慢發現。”
又有人送上銀子，問道：“先生可知那蒸汽船和蒸汽飛機多久能研制出來？”
蘇牧笑道：“大家齊心合力的話，十年內便可初露頭角。”
人們聞言陸續送上銀兩，各自問出問題。
平陽郡王、曹萬里，及一眾皇族等，更是一出手就是百兩銀子，問了許多問題。
蘇牧來者不拒，全部給了滿意回答。
他之所以說出這些，首先是為了對民間進行啟蒙，其次是為了股價進一步飛升，好方便他在股市中牟利。
相信自己今日這番話，很快就會傳遍東京城，然后傳至大魏全境，到那時會有無數有志之士來到東京城，投身于工業化進程之中。
蘇牧心中一陣浮想。
“今日到此為止吧！”
說著收起桌上的銀兩，將胸前裝的鼓鼓囊囊，邁步下樓而去。
人們沒想到他說走就走，待到人們反應過來追下樓，發現他早已人影。
程燼望著長街，嘆道：“陛下若見到此人，一定會將其奉為上賓。”
林沉溪道：“是啊！剛剛咱們疏忽了。”
林貞若抿唇笑笑，卻是沒有將她知道的告訴兩人。
......
午后，琉璃鏡鋪。
看著蘇牧從衣服里取出一大堆銀子，放在桌上，鄔梨兒驚訝道：“你哪里來的這么多銀子？”
蘇牧嘿嘿笑道：“閑來無事，隨便賺點小錢花花。”
“堂堂天子，需要自己賺錢花嗎？”鄔梨兒美眸輕嗔，在銀子堆里拿起一枚荷包，問道：“為何還有個女子用的荷包？”
蘇牧接到手中，翻開仔細打量了幾眼，莞爾一笑，“自然是女子給的。”
鄔梨兒伸手去搶，卻見蘇牧在手上掂了掂，旋即收入了懷中。
“這些銀子你收起來吧！荷包里的銀子我留下傍身。”
鄔梨兒抿了抿唇，雙臂在桌上一擁，將銀子全部摟在胸前，正要離開，卻見蘇牧在店內掃視一眼，問道：“清梵去了哪里？”
“去幫忙送貨了，幫我看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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