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忽然瞳孔一縮,聽到這個聲音,腦海中卻是浮現出了蘇牧的身影。
是他!
怎么會是他啊?
這聲音確實是他。
女人確定了男人的身份,想要說話,嘴被捂著說不出來,只得發出一陣嗚嗚的聲音。
“你先放開。”
蘇牧在女人耳邊小聲說道。
女人聞言震驚的睜大眼眸,心頭劇烈跳動,感覺臉上如火燒一般發熱發燙。
她竟然忘了自己手還在握著什么。
蘇牧臉上同樣一陣發燙,暗道:男人還真是用下身思考的動物啊!自己剛才明明已經泄了火啊!
女人怔然片刻,觸電般收回手,去拉蘇牧鎖著她脖頸的手。
蘇牧小聲道:“我松開讓你說話,記得不要亂叫。”
說著松開手讓她說話,另一只手臂卻還在勒著女人的脖子。
女人怒道:“是我,楚云嵐。”
她雖然是在發火,聲音卻極小,眼睛四下掃視,似是怕被人看到一般。
蘇牧愕然一怔,片刻后,終于想起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與他有過幾次交集的云嵐道姑。
道姑姓楚,名云嵐。
蘇牧住在太清別苑時,與她有過數次交集,兩人許久未見,沒想到今日會在這里遇到,還是在如此尷尬的情況下。
“你,你是云嵐道長?”
兩人如此近的距離,卻是看不清對方的容貌,只能通過聲音分辨對方的身份。
楚云嵐氣得牙齒直打顫,怒問:“你身為皇帝,為何闖入女人居住的地方?”
“來沐浴,你不也是。”蘇牧感受到她滑滑的身體,一只手扶在云嵐道姑腰間,身體微微前傾。
楚云嵐身體一僵,臉色瞬間透紅。
蘇牧似乎正在被她的身體吸引,想要做些什么。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自己真的能拒絕嗎?
楚云嵐心中巨顫之時,感覺到身后的人有了動靜,她臉色一變,玉齒微顫:“陛,陛下,不可......”
她試圖阻止蘇牧,誰知傳回來的卻是:“能入朕法眼的女人并不多,恰好你算一個,朕沒有時間專門來太清宮尋你,不如今日便成就好事吧!過后朕會接你進宮。”
楚云嵐臉色慘白地道:“真,真人不會允許的。”
男人笑了笑,“你對朕有意便好,余下的事,朕自會解決。”
說罷不再遲疑。
片刻后,漆黑的水面上傳來陣陣水花聲,兩人都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坦誠相待。
直到一曲結束,各自離開,水面終于恢復如初。
......
翌日一早。
蘇牧讓殷良去找妙元真人,將楚云嵐叫來正殿陪他齋戒。
楚云嵐一身道袍來到正殿,被男人直勾勾的目光看得不敢抬頭。
蘇牧示意殷良出去關好門,旋即將楚云嵐攬進了懷中。
楚云嵐駭然睜大眼眸,望著三清道祖像,唇齒顫抖:“陛,陛下,這里不,不行。”
蘇牧望了三座神像一眼,說道:“陪朕打坐吧!明日祈雨的時候,你陪著朕。”
“嗯。”楚云嵐頷了下首,盤腿坐在蒲團上,腦中無時無刻不再胡思亂想。
她是個道姑,卻與皇帝有了關系,此刻面對三清道祖,如何能靜得下心。
午時,殷良偷偷送來糕點,楚云嵐看著蘇牧在那偷吃,無語搖頭,“你真是......”
蘇牧笑了笑,遞給她兩塊糕點,“你以為外面那些人就不會偷吃嗎?”
“噗嗤——”楚云嵐絕美的容顏上露出一抹笑容,接過糕點,“我知道,他們也偷吃。”
“嘿嘿——”蘇牧嘿嘿一笑,打趣道:“多吃點,吃飽了,晚上陪朕去沐浴。”
“呃——”楚云嵐嚶嚀一聲,急忙坐好,低著頭小口進食。
她一下午沒敢去看三清神像。
兩人一整天都處于情誼綿綿的狀態下,似是都沒有注意到,偏殿里站著一個女人,正是許忻忻。
許忻忻透過珠簾縫隙看著殿中兩人有說有笑,心中生出陣陣苦澀。
天黑時,她終于離開了。
蘇牧扭頭望了望偏殿位置,微微出神。
許忻忻本想告訴蘇牧,有人要殺他,在看到蘇牧與別的女人你儂我儂時,頓時又對他生起了恨意,決定不再告訴他這件事。
哼!他就算被人殺了也是活該。
我為什么要管。
許忻忻坐在床頭,心中恨恨地道。
她心中雖然如此想,卻始終無法靜下心來。
古代的女人就是這樣,她們嫁人后會一門心思撲在男人身上,一旦她們將身體給了某個人,便會死心塌地的為那個人著想。
此時的社會禮法,就是這樣對女子進行教化的。
即便許忻忻與蘇牧有殺夫之仇,也無法逃避這種束縛。
許忻忻是個很正常的女人,自然也不會例外。
殺夫之仇,是兩人之間唯一的阻礙,而這個阻礙如果沒有周乾存在,或許可以化解,周乾的存在,將兩人更進一步的可能徹底堵死了。
深夜又至,蘇牧拉著楚云嵐又來到池塘沐浴,其中情趣自是無需言表。
天亮時,蘇牧沐浴更衣走出正殿,在一眾大臣的陪同下,來到祈雨高臺前。
蘇牧在楚云嵐的陪同下走上高臺。
楚云嵐點好三根香,遞給了蘇牧。
蘇牧雙手握香連鞠三躬,將三根香插在案臺上的香爐中,張口吟道:“自冬徂春,雨雪不至,萬民之所恃以為生者,麥禾而已。今旬不雨,即為兇歲,民食不繼,盜賊且起。豈惟守土之王所任以為憂,亦非神之所當安坐而熟視也。圣天子在上,凡所以懷柔之禮,莫不備至。下至于愚夫小民,奔走畏事者,亦豈有他哉!凡皆以為今日也。神其盍亦鑒之。上以無負圣天子之意,下以無失愚夫小民之望。尚饗。”
這首祈雨詞,是蘇牧從大文豪蘇軾祈雨詞中截取的一部分,詞意講的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凡間上至君王,下至庶民,敬天禮神的舉措一樣不缺,而上天不下雨,也是一種失職,希望上天降雨,免去旱災。
這首詞即是在求雨,也是在質問,問上天為何如此辜負子民,并且揚言,再不下雨,就不供奉你們了。
蘇牧轉身望了楚云嵐一眼,復又看向臺下眾臣。
作詞還得蘇子瞻啊!
祈個雨都能如此霸氣側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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