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邁步走出屋門,站在檐下,長長舒了口氣。
雨一下來,百姓們不再心慌,便不會再四處流動,這場危機也就過去了。
而他清楚的知道,以后這種事還會經常發生,除非在全國展開修渠鉆井工程,讓北方百姓不再為水發愁。
農業發展太過滯后,百姓沒有余糧,怎能不慌?
蘇牧摸了摸下巴,這件事必須盡快推行下去。
“陛下。”
殷良打著油紙傘進了院子,來到蘇牧面前。
“奴婢回了趟宮,皇后說河北路昨天便降下了甘霖。”
蘇牧點了下頭,吩咐道:“去鏡鋪通知一下柳清梵,讓她帶郭雁南夫妻來太清別苑見朕。”
“是。”
殷良應了一聲,急匆匆離開。
蘇牧左右看了看,轉身來到書房中,坐在桌前,邊想邊畫。
不多時,一個打井機雛形圖案,躍然紙上。
打井機畫完,他又洋洋灑灑寫了一篇數千字的文章,內容是讓朝臣討論一下,在長江以北地區開展造渠工程,并讓大臣們將需要建造的水渠全部規劃出來。
他想通過建造水渠和打水井,解決干旱來臨時,百姓對缺水的恐懼,讓他們安心守在家里,不要動不動就成為流民四處亂竄。
蘇牧寫完東西,見殷良返回,遂將寫好的東西交給他,讓他立刻送進宮交給沈云初。
殷良領了旨意小跑離開,剛出門便見柳清梵帶著一對夫妻,被門口的護衛攔著。
“他們是陛下請來的,放他們進去吧!
“多謝殷總管。”
柳清梵頷了下首,帶著郭雁南和李越秀進了院子。
蘇牧此刻正站在屋檐下觀看雨幕。
望著檐下英俊非凡的男人,李越秀小聲問道:“夫君,那位就是陛下嗎?”
“是。”郭雁南點了下頭,“沒有陛下,我此生都沒有機會娶到師妹。”
李越秀嫣然一笑。
三人一起上前,收起紙傘,拱手施禮。
“柳清梵參見陛下。”
“郭雁南參見陛下。”
“李越秀參見陛下。”
蘇牧擺了下手,說道:“朕最近諸事繁忙,現在才有機會見你們,河東路幾位統制不會對朕有意見吧!”
他沒有召見李茂等將領,而是先將郭雁南和李越秀叫來,顯然這次是非正式會見。
三人對視一眼。
郭雁南和李越秀都是笑著搖了下頭。
李越秀道:“他們才不會呢!他們......”
“咳咳!”郭雁南急忙輕咳,“陛下,幾位統制來到京城后,有些樂不思蜀,來時他們讓臣問一問,陛下最近有沒有空,如果沒有,他們想坐蒸汽火車去宋城轉一圈。”
河東路有四名統制,十余名副統制,他們此番進京可算是開了眼界,白天坐著蒸汽火車在東京城里轉,晚上去酒樓大肆暢飲。
如果蘇牧一直不召見他們,他們都想要在東京城買房子置地,留下來不走了。
“呵呵——”蘇牧呵呵一笑,“讓他們去,待他們從宋城回來朕再召見不遲。”
“臣領旨。”
郭雁南抱拳應道。
李越秀偷偷望了望蘇牧,心道:這位皇帝恁地這么好說話?
她側頭望向丈夫,見他沒有絲毫緊張,終于信了來時,丈夫對她說過的話。
蘇牧望著三人笑了笑:“天色不早,你們今晚便留下來陪朕用餐吧!”
郭雁南抱拳一禮,“多謝陛下。”
李越秀跟著一禮。
柳清梵微微頷了下首,默不作聲。
“清梵替朕盡盡地主之誼,朕現在有事要去忙。”
蘇牧左右看了看,轉身往廚房間走去。
四名丫鬟裝扮的道姑急忙跟上。
柳清梵臉色變了變,蘇牧讓她負責接待,顯然是讓她不要把自己當外人,要當主人。
她尷尬地看向郭雁南和李越秀。
李越秀展眉笑問:“夫君,你說我是她叫柳師妹呢!還是叫柳妃呢?”
柳清梵氣得俏臉通紅,伸手抓向李越秀,“李師姐,你的嘴怎可以那么壞......”
郭雁南拉住李越秀,急忙囑咐:“師妹慎言。”
“噢。”李越秀發現自己失言,急忙看向走廊,見沒了人影,她舒了口氣,“柳師妹不請我們進去坐坐?”
柳清梵無語的地癟了癟嘴,跺腳邁過門檻,來到正堂之中。
郭雁南和李越秀對視一眼,遂跟了進去。
廚房間。
蘇牧將兩名廚子打發出去,親自動手炒起了菜。
廚子的手藝并不差,他只是興之所至,想要自己動手而已。
好在要炒的菜已經備好了,炒起來方便了許多。
四個道姑站在他身后,八只美眸滴溜溜直轉。
岑丹秋和景水蕓倒是知道他懂廚藝,還做的很好吃,怕他分心,兩人跑去一旁幫忙蒸米飯了。
楚云嵐聞著菜鍋里傳來的陣陣香氣,悄悄抿了下唇,拉著師妹林蒼霞來到外面守衛。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外面暴雨如瀑,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兩人站在檐下,瓊鼻輕嗅,櫻唇微抿,都被香氣所引誘。
但她們并未忘記此行的使命,無時無刻不在觀測附近的動靜。
蘇牧在灶臺前顛勺炒菜,玩得不亦樂乎,見岑丹秋和景水蕓彎腰在旁邊生火蒸飯,隨口吩咐道:“過來個人給我添把柴。”
景水蕓離得近些,轉身幫蘇牧灶臺下添了幾根木柴,鼓著腮幫子吹了幾吹。
“呼——”
“呼——”
“呼——”
蘇牧看景水蕓笨笨的用嘴吹,氣得抬腳在她的俏臀上輕輕踢了一下,“旁邊不是有風箱嗎?手是做什么的?”
“你......”景水蕓嬌軀一顫,瞪眼看向蘇牧,小聲嘀咕:“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岑丹秋望了蘇牧一眼,眼神很是復雜。
顯然他剛才的動作被她看到了。
蘇牧呵呵一笑,“朕本來就沒安好心,否則也不會刻意將你師父留在京城。”
景水蕓一臉驚愕:“果然,師姐,你看他承認了。”
岑丹秋悄悄低下頭,望著灶膛中噼里啪啦的火焰,怔然出神。
她早就看出來,蘇牧所謂的做法事,不過是個借口罷了,他是想將她留在京城。
而他之所以不明說,是因為她的身份是道士,不好擺到明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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