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古龍的小說,最喜歡無形之中裝逼。
其中首屈一指的便是對西門吹雪的描寫。
他壓低聲音道:
“西門吹雪是個什么樣的人?”
“當今天下幾百幾十萬個知道"西門吹雪"這個名字的人,又有幾個人知道他的出身、他的思想、他的感情、和他的過去。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有人急切道:“先生不要賣關子了,快些講啊!”
蘇牧輕咳一聲,講道:“西門吹雪正坐在山顛一處平石般的青色巖石上,眺望著遠方。黃昏,末到黃昏。遠方煙云飄渺蒼茫,什么都看不見,卻又什么都看得見......”
兩個女人目不轉睛的望著臺上說書的白衣少年,尋了地方坐下,仔細聽下去。
誰知這一聽就是半日時間。
人們正聽的入神,哪成想蘇牧一記醒木拍下去,說道:“今日到此為止,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說罷起身離開講臺,往樓上走去。
“啊!這就完了?先生再講一段啊!我們要聽決戰紫禁之巔。”
金芷蘭撇撇嘴兒,“他可真會自吹。”
“其實他講的挺有趣,他的那些自吹暫且不說,我倒是很想聽聽,‘紫禁之巔,一劍東來,天外飛仙。’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劍神一笑,是陸小鳳傳奇的最后一部,講的主要是葉孤城和西門吹雪決戰之后,陸小鳳與友人之間的事情。
其中主要講的是西門吹雪這個人的來歷和經歷,簡直將逼格拉滿了。
故事中提到了葉孤城和西門吹雪在紫禁之巔的戰斗,一下子勾起了人們繼續聽下去的欲望。
忽然有人驚呼道:“紫禁之巔,大魏沒有紫禁殿,倒是有個紫宸殿,那是陛下上朝的地方啊!難道指的是那里?”
人們聞言全部震驚地望向北方方位。
金芷蘭和孟白曼聞言,互相對視一眼,急匆匆上樓而去。
蘇牧在樓梯上聽到人們的議論聲,腳下為之一頓:特么,這也能聯系到一起去?
許忻忻抱著古琴走上欄臺,挑眉朝樓梯上那襲白衣望了一眼。
此人到底是何來例?
他的到來,倒是給樓里積攢了不少人氣。
望著男人的后背,她驀然間想起了那個男人,暗道:來來回回只是這首曲子,人們遲早會聽膩,早知當初多跟他要幾首了。
思及此,她玉面一紅,又憶起了那日在假山縫隙中的一幕。
此時白衣男子回頭,往許忻忻站著的位置望了一眼。
孟白曼和金芷蘭上到樓梯中間,卻是被蘇牧堵住了去路。
金芷蘭望著他腰間的佩劍,問道:“西門吹雪,你武功很厲害嗎?”
蘇牧聳了聳肩,“還行吧!”
“哼!你真會吹牛。”金芷蘭看了孟白曼一眼,“白曼妹妹也會劍術,你敢跟她比一比嗎?”
孟白曼急忙出言阻止:“芷蘭姐,不要亂說。”
兩人在樓里的名字,都減去了姓,只留了名字。
乍一聽,只會以為這是她們的藝名,可以更好的掩人耳目。
“哦。”蘇牧好奇的哦了一聲:“樓里的女子還有會武的?”
“花拳繡腿罷了。”孟白曼解釋了句,拉著金芷蘭上樓,“快走。”
蘇牧側身讓兩人上樓,由于樓梯較窄,兩人經過時也是側了下身。
孟白曼側身背向蘇牧,嬌臀不可避免的從蘇牧前身擦過,她臉上立時泛起一片火辣辣的感覺。
蘇牧卻是不以為然,在他眼中她們都是青樓女子,又何須談什么潔身自好。
金芷蘭見此選擇了側身正對蘇牧。
好巧不巧,她巍聳的酥胸在蘇牧胸口擦過,一陣綿軟之力傳遍兩人全身,惹得蘇牧心頭為之一蕩。
金芷蘭用那雙杏核般的雙眼,狠狠地瞪了蘇牧一眼,急忙上樓而去。
望著兩女的蜂腰翹臀,蘇牧嘴角輕輕扯動:這特么誰受得了。
許忻忻望著這一幕,微微皺眉。
她知道孟白曼和金芷蘭的身份,而沒有透露給蘇牧,顯然是存了私心。
如果可能的話,她希望兩人帶周乾離開東京城,去兩位供奉那里學藝。
有兩位供奉教導,周乾以后自保應該不是問題。
對于蘇牧,她是既愛又怕,怕他突然想起對付她和周乾。
到那時,兩人的露水情分未必管用,不如趁早送周乾離開。
戴成道:“夫人,大家都等久了。”
“嗯。”許忻忻又望了望樓梯口,見人已消失,邁步上前,盤腿坐下,手指輕撫琴弦,飄渺之音,隨之響起。
“今生君恩還不盡,愿有來生化春泥......”
又是這首熟悉的曲子。
她是不是只會這首?
二樓走廊里,蘇牧扶額輕嘆。
忽然他莞爾一笑,轉身又往樓下走去。
片刻后,他在臺下聽許忻忻唱完一曲,邁步上了臺子。
望著走來的白衣男子,許忻忻總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尤其是那雙漆黑如淵的眸子,讓她深以為然。
蘇牧望著美婦人,淡淡笑問:“夫人,可否替我撫琴一曲?”
“呃。”許忻忻愕然一怔,“撫琴?”
“隨便扶就行。”蘇牧點頭微笑,轉過身,望著臺下眾人,張口道:“在下來自涼州,涼州是個好地方,那里有大魏最強大的軍隊。閑暇之余,我便為涼州做了首曲詞。諸位可要聽聽?”
涼州也就是西涼,大魏的玄甲騎兵便駐扎在那里。
某種意義上來說,西涼軍確實是大魏最強大的軍團。
許忻忻好奇道:“公子也會唱曲兒?”
“呵呵。”白衣男子回頭一下,“會那么一兩句。”
有人驚訝道:“先生出自西涼,那西門吹雪好像也是來自邊疆啊!”
有人道:“說什么呢!先生就是西門吹雪啊!書中講的是他自己的事。”
“這不重要。”蘇牧一擺手,扯開嗓子,高聲唱道。
“寒沙茫茫風打邊,勁草低頭丘連綿。”
“月兒空照千里酒,抬頭遙望北飛雁。”
“黃河遠上白云間,一片孤城萬仞山。”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哎呦——”
“哎呦——”
這首涼州詞出自王之渙,蘇陽改編作曲演唱,曲風甚是豪邁。
男人粗獷豪邁的聲音,與俊美的面容形成鮮明對比。
聲音傳入眾人耳中,人們腦海中仿佛刻畫出一副,黃沙卷地千峰起,風聲大如萬馬蹄的場景。
雄壯而凄涼,直入人心底。
人們一瞬間,仿佛置身于西北的荒涼大地上,切身體會了一把西北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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