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歡愉。
天剛蒙蒙亮,蘇牧出了鄞縣城門,在一眾護衛的護送下登上渡船,來到了江對岸。
前來迎接的三軍將領當即對蘇牧行了跪拜禮。
蘇牧擺了擺手,讓這些人起身,來到軍營中與他們做了一番商議,而后又返回了鄞縣。
張碩貞嬌如初開花朵,由于昨夜備受摧殘,此時還沉睡未醒。
方百花和方金芝卻是與看守院子的護衛發生了沖突。
她們四處找不見蘇牧,想要離開院子,護衛自是不能答應,于是雙方在門口僵持了起來。
方百花道:“讓開,我們要出去。”
護衛長道:“不行,沒有上頭的領命你們哪里都不能去。”
方金芝插嘴說道:“你們的上司是誰?讓他過來。”
她最是善于見縫插針,一句話就將護衛長給問住了。
“這.......”
護衛長磕磕巴巴遲疑起來。
方百花和方金芝知道崔紹真實的身份叫蘇牱,但剛才她們問這些護衛認不認識蘇牱時,對方說不認識。
當她們追問這里的主人是誰時,這些護衛又吞吞吐吐閉口不談。
這讓她們對蘇牧的身份又產生了嚴重懷疑。
正當護衛長為難之時,蘇牧的聲音傳來。
“是在找我嗎?”
方百花和方金芝聞聲望去,只見男人騎馬徐徐行來。
這時,護衛長急忙閃身讓開道路。
兩女一起迎上前,望著男人翻身下馬,急切說道。
“我想見父親。”
“我要見兄長。”
蘇牧撓撓頭,兩手一攤,“你們知道,我只是個沒有官職的廢物公子哥。”
“你......?”
方百花和方金芝互相對視,此刻她們都不相信男人的話了。
方金芝扶上蘇牧手臂,小聲問道:“你能保下我們,肯定有關系的對不對?”
少女似是剛沐過浴,體香四溢,沁人口鼻芬芳無比,富有彈性的肌膚擠在他手臂上,麻了半只臂膀。
蘇牧嘴角扯了扯,“仔細說說,你們到底想怎么樣吧!”
“我們想你幫忙救人。”
兩人異口同聲,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蘇牧伸出手指,仔細數道:"方臘、方七佛、張斷葷、方繼剛、方繼合.......你們都要救?"
“救我父親和母親,至于其他人.......還有七佛叔,可不可以?”
方金芝摟著蘇牧手臂,小聲央求道。
“他們犯的是死罪,我沒有那么大本事。”
蘇牧嘴上拒絕,心中卻明白,這些人他一個都不能殺。
方臘是方百花的大哥,張斷葷是張碩貞的父親,方繼剛和方繼合是他的親舅舅。
他都不好下殺手。
只有方七佛沒有與他沾上關系。
但其他人都不能殺,方七佛死不死還重要嗎?
“這樣啊!”
方百花和方金芝露出一副愁眉苦臉地表情。
“你不能想辦法嗎?”
蘇牧佯裝想了想,說道:“我先帶你們去牢房里看看他們吧!”
“嗯”
兩女聞言急忙點頭。
方金芝扯著蘇牧,催促道:“快些走,好不好。”
蘇牧望著方百花聳了聳肩。
方百花一臉苦澀,此刻卻沒有太多心情吃侄女的醋,“麻,麻煩你帶路。”
蘇牧點點頭,帶著兩人往鄞縣大牢方向走去。
他不讓方百花和方金芝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因為他想以蘇牱的名義,替朝廷跟方臘談條件,從而達到既不殺他們,又能讓他們為自己所用的目的。
少頃,三人在大牢里見到了方臘。
方臘和他的妻子被關在同一間牢房。
張斷葷和方七佛關在對面牢房。
方繼剛和方繼合關在更里面一間牢房。
三人進來時,方臘和妻子正在吃東西,當看到方百花和方金芝時,急忙放下碗。
方氏幾步來到柵欄前,拉住了方金芝的手,“芝兒,你沒事吧!”
方臘卻是目光炯炯地望著蘇牧,他知道為什么方金芝和方百花沒有被關起來。
“多謝。”
聲音不卑不亢,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不必。”蘇牧回以平靜口氣,“活罪可免,死罪難逃。我也只能幫她們這么多。”
活罪可免,死罪難逃,指的是方家犯下的是誅九族的大罪,方百花和方金芝暫時不用受苦,但她們遲早會被朝廷砍頭。
方百花和方金芝聞言齊刷刷看向蘇牧。
張斷葷和方七佛此時也站了起來。
方臘仰頭一嘆:“呵,我方臘愿賭服輸,罷了。罷了。”
方臘妻子卻是望著蘇牧,振振有詞:“賢婿!人們常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是水,金芝已經跟你舉行了婚事,早就不是我們方家人了啊!”
她的意思是外嫁女不屬于九族。
蘇牧微微一怔,她這個說法并不確切,但絕大多數情況下確實如她所言。
只是兩人婚禮并未舉行完畢,更沒有同過房,方臘妻子這是在投機取巧。
方臘聞言看向蘇牧,眼中閃過一絲祈求神色。
蘇牧無語地嘆了口氣,“也罷!我答應了。”
方金芝聽到本應該高興,但此時她有些想哭。
她是能活命了,父親和母親卻無法逃脫朝廷處罰。
還有她的小姑方百花。
方臘妻子朝方百花招手道:“百花,你過來。”
方百花走到近前,“大嫂。”
方臘妻子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卻見她俏臉一紅,急忙搖頭,“這樣不行的。”
“為了你能活命,沒有什么不行。”
方臘妻子看向方臘,“讓百花和金芝一起跟了他吧!”
方臘嘴角扯了扯,轉身走回去坐下,再也沒有說話。
方百花和方金芝跟方臘妻子還在說著話,蘇牧轉身向里面走去。
蘇牧客氣道:“兩位叔父可有話要說?”
方繼合、方繼剛兩人聞言都是張了張嘴巴。
“事情都是我們兩個做的,與青溪方家無關。”
“你們說了不算。”蘇牧搖了下頭,朝半空一抱拳:“這要陛下親自來定奪。”
他這一裝腔作勢,讓方家兄弟二人同時臉色一變。
“我們要見小妹。”
他們要見蘇牧的母親,求她幫忙。
蘇牧搖頭:“伯母如今已經離開臨湖,回京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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