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菲諾被我拉的踉踉蹌蹌,險些跌進一個男人的懷中。
她抬頭的一瞬,雙眸如蝴蝶翅膀般眨著,似乎沉浸在男人的驚世容顏中。
可這個男人卻皺著眉頭看向我:“洛向晚,你總是這樣口是心非。”
口是心非?
我望向一聲晚禮服的霍斯年,心中驚得漏掉一拍。
他不會是以為我故意追到這里來找他的吧?
瞧給他樂得,唇角都微微上揚了。
他長身鶴立在人群中,修長的手指輕握酒杯。
眼神沉靜,卻染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那身剪裁合體的高級西裝襯得他整個人愈發挺拔。
溫柔的束光打下來,他的面容被熏染的柔和了幾分。
“霍斯年,你怎么在這?”
“竟然來了,自然不能白走一趟。總要辦點業務再回去不是嗎?”
果然是霍斯年的行事作風,無論如何他總能保持清醒的理智。
就算人在歐洲了,也要為霍氏干下一票大的。
“姐姐,你和這個哥哥認識啊?”
杜菲諾扯了扯我的衣袖,臉上帶著羞澀的神情。
還沒等我回答,杜菲諾就開始自我介紹,將這老底掀了個底朝天。
“哥哥,我是姐姐的妹妹。我們的父親是這間古堡酒店的主人,今天剛剛相認,按理說應該要舉辦一場熱鬧的酒會才對。哥哥不介意邀請我們一起喝一杯吧?”
霍斯年被著怪異又狗血地關系聽得眉頭一挑。
他的視線流連在我身上,對杜菲諾說道:“你同你姐姐一起,我自然是不介意的。”
杜菲諾高興地抓著我參與進這個酒會。
我本來想走,但是考慮到將杜菲諾一個人丟在這會讓杜雨生有想法。
我只好找個地方喝了幾杯五顏六色的果汁,看著周圍各種面孔,各種發色的人在交談著。
霍斯年倒也沒有閑著,一整夜他的身邊總是圍滿了人。
不停地喝酒,不停地敬酒,不停地攀談。
身后跟著一個身穿學生制服的杜菲諾,霍斯年走哪她便跟到哪。
奇怪的是,霍斯年的臉上竟然沒有看到厭煩的神情。
我挪開眼,不再去看他們,卻發現自己的臉越來越燙,腦袋也開始昏昏沉沉的。
“嗨。”
我喊來侍酒的服務員,“請問這個是什么果汁?”
“果汁?不好意思女士,這個是酒。”
酒?這個明明沒什么嗆口的味道,怎么會是酒呢?
我暈頭轉向地轉起身,想著應該在徹底醉過去之前回去。
放眼搜羅著整個會場,可我卻找不到杜菲諾的身影。
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卻不小心跌進一個熟悉的懷中。
霍斯年的臉放大了好幾倍在我眼前。
我用力地推了他一把,卻怎么也推不開他。
“杜菲諾呢?”我問道。
霍斯年卻沒有回答我,將昏沉的我帶離了會場。
或許是在酒精的作用下,這一夜我睡得格外安穩。
醒來的時候,在一間洛可可風格的客房中,淺綠色的床幔被掀開了一半。
我看到房間里到處充斥著男人的氣息,著實慌了一把。
衣架上掛著男人的襯衫西裝和皮鞋。
桌面上擺放著堆積成山的文件和好幾支鋼筆。
我赤腳下床,踩在綿.軟的地毯上,看到上面有霍斯年的英文名簽署才松了一口氣。
也想起了昨夜是他帶我會來的。
浴室的黃銅色門把手被轉動,霍斯年從里面走出來。
“你醒了?洛向晚,沒想到你現在自暴自棄到這種地步?連酒都能當水一樣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