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園,別墅,08棟。
放假的緣故,空氣里都是慵懶的味。
金色蕾絲睡裙,烏黑柔順長發,白皙渾圓美腿。
看著梳妝臺前的她,看著那腳趾上的紅。
目不轉睛的林寧,那想入非非的情難自禁,對得起這個血氣方剛的年紀。
“每次化妝你都看,有那么好看嗎?”
“那你得問我的眼睛,問他為什么那么喜歡看你。”
說話的同時,起身坐至愛人身后。
不大的方凳,肌膚相親的兩人,各有各的滋味。
“林先生,不許使壞。”
“抱自己媳婦兒,這算哪門子壞,往前點,肩膀給我。”
“癢,你這樣我還怎么化妝,下去。”
“下去可以,穿旗袍給我。”
“不可以,媽那邊還等著呢,沒時間跟你鬧。”
這個點穿旗袍,不用想也知道打什么歪主意。
對上他那略顯失望的眼,于心不忍的寧菲,柔聲道。
“聽話,等我回來,回來給你穿。”
“那要再加條肉色絲襪。”
“有差嗎?”
“當然,光腿,絲襪,是個男人都知道怎么選。”
“好,我答應了,現在可以下去吧。”
“親一下,親一下就走。”
“啵,快走~”
“...”
林寧走了,帶著唇印,揣著得意,哼著小曲兒。
看在眼里的寧菲,笑著捋了把頭發。
人不識貨,錢識貨,這六千多做得頭發。
無論是層次,光澤,還是柔順度,是比過去那美發店來的高級。
“嘖嘖,這才幾天,發型也精致了,保姆車也安排了。”
這是顧雪凝,看著眼前最要好的姐妹,看著其身后抖音常見的大佬座駕。
語帶揶揄的她,不得不承認,還真是干得好不如嫁得好。
只因結了個婚,只因找了個小男人,以往過的還不如自己的她。
穿的是香奈兒,踩的是JimmyChoo,戴的百萬名表,拎的是愛馬仕。
連出行都是司機接送,真是想不羨慕都難。
“瞧你這酸勁兒,我先生體貼我,怪我咯。”
攤手,白眼,似是想到什么,這一刻的寧菲,臉上洋溢的幸福。
有撲捉到的顧雪凝,只一眼便可以確定。
這姐妹,多半是日久生了情,不知不覺,已然愛上了那個學弟。
還不是一般得愛,是那種甘愿為之改變,放棄自由,從此了有羈絆的愛。
“姐妹,你是愛上他了吧。”
“你知道的,我只會愛他。”
“呵,不管怎么說,恭喜你,也算是嫁給了愛情。”
“謝謝,也希望你盡早找到屬于自己的如意郎君。”
“別,千萬別,我才22,我可不想跟你似的。”
“我這樣不好嗎?”
“沒不好,只是不想就這么守著個男人,過著一眼看到頭的人生。”
“傻丫頭,總有一天你會知道,能夠擇一人終老,并非易事。”
“拜托,敢不敢別用這種過來人得口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經歷過多少。”
“說什么吶,你知道的,他是我唯一的男人。”
“直到,知道你把第一次給了他,要不要總掛嘴邊。”
直覺吧,就感覺在男女這方面,寧菲有些過于敏感。
這感覺,就像是特別怕跟別的男人有染,每每說到這個話題。
不僅要自證清白,還要特意強調林寧的唯一性。
這明顯不正常,至少,顧雪凝是這么認為。
“說真的,你是不是很怕跟別的男人扯上關系?”
“看出來了?”
“不然呢,就你這大反應,想看不出都難。”
“真話是,他不喜歡我跟異性有接觸,我也不想給人添麻煩。”
“不喜歡我理解,沒幾個男人喜歡自己的女人廣結異性,添麻煩?”
“這么給你說,對他以外的男人,我現在就是個掃把星,但凡有人對我動心思,他那邊。”
那邊什么,寧菲沒說,只是嘆了下。
通過這些天的觀察,心思縝密的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林寧對自己有種近乎于病態的占有欲。
這種感覺,尤其在某方面,格外強烈。
“你的意思,若有人追你,你男人會對人打擊報復?”
“不只是打擊報復,或許更甚。”
再次看了眼不遠處的雷爾法,寧菲略顯苦澀的笑了下。
在她的記憶里,后世的林寧,那滔天的富貴后,還有數不勝數的傳聞。
據傳,這位人間大富貴,有支對他言聽計從的死士。
據傳,這群死士,實力深不可測,且無畏無懼。
“或許更甚?你說的是?”
“沒什么,只是個猜測,做不得數。”
“好吧,讓你說的,怎么感覺有點那禁臠的意思。”
“禁臠,呵,可不就是么。”
以林寧那近乎病態的占有欲,現在的自己,可不就是他的禁臠。
寧菲自嘲的笑了笑,活了兩世,竟活成這么個樣。
“好吧,難怪你把顧秋拉黑,難怪他突然加我好友,原來是為他好。”
“顧,不許說,這個名字你給我摁死了,誰都不能說,尤其是林寧。”
就像是聽到什么大恐怖,這一刻的寧菲,壓著嗓子,神色驟變。
看在眼里,意識到是說錯話的顧雪凝,略顯尷尬的笑了下。
“嘿,姐妹,你別生氣,我這也是話趕話,剛好說到這,我。”
“莪沒怪你,走吧,邊走邊說,我媽那還等著呢。”
就事論事,這個年紀的姑娘,誰還沒為人心動過。
想到那個與自己糾纏多年的顧研秋,想到后世那些年,那最難忘的夜。
在顧雪凝看不到的手心,死死攥著包柄的寧菲,多是指甲戳出的紅。
不是兩世為人,不是后世那次沖動的單向奔赴,寧菲怎么也不會想到。
那個讓自己愛恨交織,跟自己無話不談,網戀,異地多年的顧硯秋。
不僅是個博士在讀的學霸,還是個小自己三歲的女T。
這如同毀天滅地般的打擊,打擊的不僅在于那完全被碾壓的智商。
還有那被蒙蔽多年,隨時間流逝,再也找不回的青春。
“顧秋,拉黑,為他好?”
“你確定顧雪凝說的是,難怪你把顧秋拉黑,原來是為他好?”
“你確定當她說這句時,寧菲不僅低聲喝止,還強調不能讓我知道?”
這是林寧,即便知道林東不會騙自己,即便知道林東不會聽錯。
此時的他,卻更愿意林東是在騙,更希望他是錯的。
“回老板,我確定,絕無半點遺漏。”
“漂亮,真的漂亮,呵,呵呵。”
裝修考究的書房,男人的笑聲,越來越淺。
氣極反笑的林寧,身體有些晃,心,疼的厲害。
。。。。。
半小時后,另一邊,大悅城,星巴克咖啡。
林寧來微信的時候,桌前的張偉,正在相親。
相親是母親的安排,這幫退休小老太,似乎特別熱衷于給子女找對象。
似乎在他們眼里,30歲不結婚的自己就跟沒人要,就跟孤獨終老似的。
每個周天,每個節假日,不是在相親,就是在相親的路上。
“張偉,男,30,律師,西城大學本科,政法大學碩士,年薪20萬。”
“有房無貸,房是廠區家屬院,90個平,有車,車是輛漢。”
“漢?”
“比亞迪。”
“哦,于敏,26,中學老師,師范大學碩士,無房有車,車是輛寶馬mini。”
“挺好,那我們現在?”
“你手機在亮,看備注,是林總。”
“這,這你都看得見。”
“我是老師,經常監考,職業習慣。”
“理解,那個,我先忙下。”
無框眼鏡,高領毛衣,牛仔褲,小白鞋。
看著對坐容貌姣好,妝容淡雅的于敏,張偉咧嘴笑了下。
應該是上學那會兒被訓多了,對老師這個職業,有種莫名的發怵。
“林寧(林總):給我查個人,錢不是問題。”
“張偉:好的,林總,不知林總這邊要查的是?”
“林寧:寧菲,女,22,西城大學,金融學,大四,01班。”
“張偉:抱歉,林總,恕我冒昧,這位寧女士該不會是您?”
沒記錯,這位寧女士,應該就是那位年輕貌美的林太太。
這家伙,突然找人查自己老婆,這是鬧哪出?
再次看了遍那邊給的微信,眉頭緊鎖的張偉,雖不清楚其中緣由。
但可以確定,在這件事上,若是稍有不當,必將會惹得那林太太記恨自己。
“林寧:就是她,去查,越詳細越好。”
“張偉:好的,林總,我這就安排。”
“林寧:給你五天,早一天,我私人給你10萬,早兩天,我給你20萬。”
“張偉:謝謝,感謝林總對我的信任,我這邊必不負您厚望。”
“林寧:還有,如果有查到顧秋相關,第一時間告訴我。”
難怪,難怪她大學四年都不談戀愛,合著在這兒藏了個。
甩手將電話摔至桌面,越想越煩躁,越想越來氣的林寧。
不怪人多想,實在是寧菲的反應,太過于明顯。
如果沒隱情,為什么把人拉黑,為什么連個名都不讓顧雪凝提?
林寧很不爽,任誰遇到這破事,都不會跟沒事人一樣。
更別提他還有系統,還有數不清,花不完的錢。
“林寧:你說,精神出軌,肉體出軌,哪個更不值得被原諒?”
“孫凌宇:怎么著,綠帽子還分深綠淺綠?”
“林寧:臥槽,精辟。”
這兄弟,不愧是寫書的,信息回的不但快,還特么貼切的不行。
這給林寧樂的,就沖這句,都得給他的書賞個盟主又或是。
等下,差點忘了,他沒書,他404了。
“孫凌宇:說吧,突然問這,到底怎么回事?”
“林寧:沒怎么,就是剛好想起,隨便問問。”
“孫凌宇:少來,你我還不了解,沒事兒你會找我?”
同寢小三年,林寧的脾性,孫凌宇也算有所了解。
聯系那位便宜弟妹,不等那邊回復,這邊的孫凌宇又是一條。
“孫凌宇:認真的,你若在外面瞎搞,搞什么婚外情,別怪兄弟不挺你。”
“林寧:為什么覺得是我?”
“孫凌宇:廢話,寧菲那可是咱校公認的女神,她若有異心,能等現在?”
“孫凌宇:別有點錢就管不住自己的褲襠,這么好的姑娘,珍惜就對了。”
“林寧:對你大爺,來張照,給兄弟開心下。”
“孫凌宇:滾~”
“林寧:咋還急眼了,還是不是好兄弟?”
“孫凌宇:照片(男裝)”
“林寧:草,鬼才看你男裝。”
“孫凌宇:自己爬,樓,你說要女裝了嗎?”
“林寧:得,你贏了,出來陪我喝酒。”
“孫凌宇:現在?大上午?喝酒?”
“林寧:就說陪不陪吧,哥們兒現在是真煩得一批。”
何止是煩,簡直是小煩他媽給小煩開門。
每想到那個秋,林寧就忍不住的去懷疑,去否定自己的判斷。
這種不斷自我否定的狀態,若寧菲在,一眼就知道這是自卑作祟。
因為不健全的成長環境,因為親情的缺失,因為差強人意的外表。
看似什么都不在意的林寧,其實遠比任何人都在意。
這就像是有些人總喜歡把什么都放在心里。
他們不爭,不吵,不鬧,就算即將崩潰,也會假裝沒事。
可事實呢,他們不是不想任性,只是清楚沒有包容自己的人。
他們不是不想宣泄,只是清楚沒有心疼自己的人。
因為清楚,所以他們只好收起內心的沖動,藏起內心的不甘。
然后默默地,獨自承受,獨自堅持,獨自承擔。
這看起來或許很矯情,但在這個荒謬的時代,多數人,似乎都這樣。
人前談笑風生,人后默不吭聲,白天故作堅強,夜里慣性崩潰。
“媽的,這兄弟,到底是咋了,大早上叫人喝酒。”
再次看了遍那邊給的回復,知道好兄弟這是攤上事的孫凌宇。
或許是小說寫多了,又或是專注碼字忘了吃飯,餓花了眼。
不知為何,就感覺眼前似乎有兩行蠅頭小字。
那若隱若現的小字,仿佛,貌似,好像,是這么寫。
「那是我第一次嘗試女裝,后來我買了絲襪,順路買了彩票,坐等開獎」
「彩票沒中,堅信女裝會帶來好運的我,決定穿上絲襪,再去買次彩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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