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眼神示意牧凡坐下，短發青年乖乖來到乞丐老頭的對立面，一屁股坐下。
“徒兒不知，還請老師明言。”
牧凡如實回答，在姬狂酒面前，他用不著自作聰明。
“實際你的到來我早就有所準備了，為了你，我專門從閉關中出來，唉……”
聽見乞丐老頭在嘆氣，牧凡不知為何也有種莫名其妙悲傷的情緒。
“有所準備？師父此話怎講？”
姬狂酒明明和自己是第一次見面，而自己也是第一次從源洲出來，來到恒洲。
姬家以前和自己從未打過交道，牧凡很是不解。
“徒兒，用不了多久，整個天古恒國的浩劫就要到來了，這場浩劫才是真正的災難，震古恒國與天古恒國之間的爭斗壓根算不得什么。
“為此，連老恒王都犧牲了，要不是他用生命將那個通道給封印，我天古恒國早就成為了過去，消散于宇宙之中。你是這場浩劫的關鍵，除了你，還有其他幾個人也是。”
說起這些的時候，姬狂酒語氣沉重，身上由內而外的透露出一股可怕的威勢。
“什么！師父，你說浩劫就要來了，我們那么多的主宰，如此之多的強者，都無法抵御這場浩劫嗎？”
搖了搖頭，乞丐老頭再次道：“沒用的，老恒王用生命化為的封印一旦解除，那條通道被打開，無數異世界的大軍會第一時間將這里給統治。”
這下子，牧凡算是明白了，老恒王不是消失了，是真的不在了。
以己身化為封印，只為護天古恒國的所有子民。
可笑天古恒國的武者，為了爭權，鬧分裂，成為了兩大恒國。
這一刻，牧凡由衷的對老恒王產生了敬佩，這是何等高的胸懷！
“師父，弟子現在才大帝修為，離真君之境都還遙遙無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突破。要是在浩劫到來之前，弟子未能修成主宰，又怎么成為關鍵？”
雖然姬狂酒說自己是抵擋浩劫的關鍵，牧凡還是很不解，以他現在的速度，怕是趕不上浩劫到來的速度。
“你錯了，你不但要成為主宰，甚至還要超過我！你的最終境界要和老恒王一樣，成為恒王境才有希望再次去封印通道。這是老恒王化道前留給我的一句話，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你的真實來歷。
“老恒王將天古恒國的氣運分為了九九八十一道，你剛好是最后一道，第四十九道法則在數百萬紀元之前就被元家給爭奪走。從你入我姬家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老恒王說過，姬家將來必定會有一道氣運進來，而這道氣運就是抵擋大劫的關鍵！
“八十一道氣運聽起來很多，實際上早在成長的途中，就死了一大批。據我所知，目前就只剩下你和元家的那道氣運，而前不久，我已經感覺到了第四十九道氣運消失不見，不知是被何人所殺。
“這些都只是我了解到的，究竟還有其他氣運躲在哪里，我也無從得知。而最關鍵的點在于，九十一道氣運，將來如果成長起來，必定會互相吞噬，只有最后剩下的氣運王者才能存活！而氣運王者必定可以成為恒王境！
“這唯一的一道氣運，一旦成為氣運王者，其實力甚至可以超越老恒王，氣運王者集結了天古恒國數九千多萬兆紀元以來的所有氣運！在你身上，我看見了希望，姬家會輔助你成為最后的王者。”
牧凡心中有一萬個臥槽劃過，氣運王者，這是什么鬼！成長起來會相互吞噬，最后剩下的氣運王者，可以直接邁入恒王境。
等于是天古恒國化為了一個生命體，牧凡如果真的成為了氣運王者，他就等同于天古恒國的器靈。
類同于，仙道文明中，一些強大法寶中的器靈一樣。
集結一個天古恒國數九千九百九十九萬兆紀元以來的所有氣運，會強大到什么地步，壓根超越了武者的想象。
一個紀元是一萬年！
一兆等于一萬億！
九千九百九十九萬兆紀元，何等何等漫長的歲月，宇宙都不知腐朽過多少次了。
氣運維持著宇宙再次重生！這就是氣運的偉大之處，但凡天古恒國還有氣運，就能重生！
“師父，天古恒國如此之大，我家鄉洪荒宇宙只不過是源洲的一個小地方，而源洲又是天古恒國的一個小點。這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樣的，為何還要稱之為宇宙？”
“徒兒，你的理解太片面了，宇宙只是一個籠稱。它包含了無數個空間，無數個位面，法則、本源、道、氣運、時間空間等所有東西組成了宇宙。
“天古恒國巔峰的時候，沒有被分裂之前有億萬兆光年的直徑，或許在外面，別人也是將我們稱之為天古宇宙！恒國只是我們對自己這個地方的一種稱呼。”
“像你的家鄉洪荒宇宙，還有姬家的本源宇宙，雖然只有幾十萬億光年的直徑，我們還是將它稱之為宇宙。宇宙是一個籠稱，可大可小。”
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牧凡只能暗自感嘆。
以前還在地球的時候，了解到銀河系有十萬光年的大小，都把牧凡驚的不行。
幻想著有一天能去到銀河系好好看看！
如今看來，如果把洪荒宇宙比成大海，那銀河系就像是這大海里的一滴水。
這就是銀河系和洪荒宇宙的差距！
如果將天古恒國比成大海，那洪荒宇宙又變成了大海里的一滴水。
正視差距，了解差距，這就是武者不斷修煉的意義……
現在聽姬狂酒說，天古恒國之外，還有其他宇宙，還有其他世界，牧凡再次意識到了自己的渺小。
武道這條路，似乎是無止境的……
除了武道之外，知識這條路也是無止境的。
以前的地球，認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連太陽都要圍著地球轉。
隨著科技的發展，不斷的進步，后來了解到，地球是圍繞著太陽轉的。當然了，科技也是有局限性的，例如科學就無法解釋修仙，或者修真的種種問題。
科技只能當成一種文明，卻不能當成唯一的文明。
科技，修真，仙道，三種文明融合到一起，一個宇宙，乃至一個恒國才會走向更高的高度。
“師父說的極是，宇宙他只是一個籠稱，并不是唯一的稱呼。師父你說我是九十九道氣運的最后一道，不知師父是如何得知的，對于我的真實身份，連我自己有時候都弄不明白。
“對了師父，我的身份還是天元恒國的紅云之主告訴我的，他說他將我從震古恒國這邊竊取出來。”
牧凡在這之前，的確知道自己是由氣運所化，是紅云之主告訴他的。不過牧凡也僅限于此，其他的就一概不知。
“哼，竊取，一個小小的造物主也敢口出狂言。別說一個小小的紅云之主，就算是元家的老家主元太天也沒有這個本事。氣運分為兩種，一種是由主宰大道所化的氣運，這種氣運就比較一般。
“另一種就是像你這樣的恒國氣運，集結了恒國眾生的愿力，唯有老恒王才有這個實力去掌握。只不過像你這樣的氣運，實在太少太少了，每一道都無比關鍵。或許現在還有存活，只不過沒有成長起來！
“元家能有第四十九道氣運就算是不錯了，還想將你這第八十一道氣運給搶走，我為什么得知，那是因為你身上的氣息，氣運氣息！”
木屋內，一對師徒所聊的話題，實在是令人費解。
聽完乞丐老頭的回答，牧凡更是疑惑了，趕忙問道：“氣息，我身上的什么氣息，師父，那你為什么就這么肯定我是最后一道呢。”
“八十一道氣運，從第一道開始，你們的身上都帶有特殊的標志，這種標志唯有自在之階的主宰才能看到，尋常人看不見，你看不見也是正常。
“我且問你，你是不是可以利用靈魂力觀察別人頭頂上面的元力，感知別人對你的態度，分得出哪些是作惡多端之人？”
再次聽完這個回答，牧凡釋然下來，原來如此。
“是的師父，我的確能看見別人頭頂上面的元力，像師父你頭頂的氣運我都能看見，氣勢如火，呈赤紅色，看來師父平時沒少做好事啊，嘿嘿。”
善惡存于心中，難辨真假。
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牧凡不用看別人的內心，卻可以觀察別人的愿力，遠比看內心還要透徹的多。
哪些平時喜歡做壞事，哪些平時喜歡做好事，他一看便知。
做好事的人，頭頂上的愿力會如同一團火焰高高的升起來，做的好事越多，越大，顏色會越來越紅！
相反，做壞事的人，頭頂上的愿力呈黑色，烏漆漆的亂作一團。
任你道貌傲然，愿力都能將你暴露出來。
自己的這個本領，是當時進入虛擬宇宙公司的紀元之塔，前往摩西星的時候發現的。
當時的牧凡跟著建水庫，造福摩西星的子民，發現了這個真理！
除了牧凡之外，佛教中的武者，也深知這一點。四處修建寺廟，教導別人多行好事，心存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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