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王府。
水溶在房中飲酒,水溶其實年歲不大,也就是二十四五歲年紀。
房中,聲樂陣陣,歌舞不休。
相比較北平郡王府,原本只是一個縣公府宅。北靜郡王府更大,人更多,且歌姬舞女不知多少。
北靜郡王府不說自己的私產,只說爵產就極多。北靜郡王作為開國王爵,當初大晉開國太祖,對于北靜郡王的恩封,是所有開國武勛中,最大的。
單單爵產中的田地就有十傾!
單單這些田地的稅入就是龐大數目,只是十幾年前,北靜郡王爵產在水溶承爵的時候,收回一半,依舊還是不少。
這些年,北靜郡王府也是積極收購商鋪酒樓,每年的進項也有幾萬兩。
水溶很會享受,跳舞的舞女,都是他的姬妾。
正妃為江南甄家之女,這些年他都沒有去找,這個有些性格乖戾的王妃。
側妃、庶妃早已經被冊封,其實都是為了政治目的,納入府中的。
所以,水溶喜歡的是姬妾,現在王府中姬妾就有一百多。
其中領舞的是,水溶前段時間看中的,教坊司剛調教好,作為教坊司頂級頭牌,本為教坊司招牌的女子,被水溶買了回來。
那是當真容貌傾城,身段玲瓏。
其實,這件事情,水溶還要感謝吳發。
要不是吳發弄走了忠順王,搞死了忠義王,他想要輕松的,將這個姬妾帶回來,還需要一些麻煩。
水溶看的著迷,這些天他沉浸其中,忘記了之前那莽夫給他帶來的傷痛:“好!”
端起酒杯,水溶遙遙一敬:“賞!”
“當真是月宮仙子下凡,舞神降世...”
人美,舞蹈美,水溶臉色微紅,向這個姬妾招了招手:“月兒過來。”
月兒無名,就叫月兒。
水溶認為,月兒如嫦娥臨凡,也無需改名,至于名姓,也是無關緊要。
月兒掩袖而來,水溶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其余姬妾紛紛退下,她們知道今日王爺,又要留下月兒,而她們已經吸引不了王爺。只要月兒還在,還要被寵,她們都要獨守空房。
水溶笑呵呵的,略有微醺,抱起月兒向內走去。
沒一會兒,外面的丫鬟,就聽到奇怪聲音...
“王爺...”
剛剛房門關閉,沒有半刻鐘,一個婆子匆匆而來。
“大膽!”
守在門外的丫鬟低斥一聲:“慌慌張張,成何體統?驚擾了王爺,王爺豈能饒你?”
“流蘇姑娘...”
婆子被嚇了一跳,這個流蘇姑娘,當初也是王爺所寵的。
只是現在,淪為看門的丫鬟。就算是如此,婆子也不敢得罪她:“老奴也是幫著外面的傳話,說是北平郡王來了,而且氣勢洶洶,要吃人的樣子...說是咱們王爺不出去,他就要放火燒了咱們王府。”
房中聲音停止,沒多久水溶臉色陰沉的推門而出,向前就走。
莽夫!
混賬!
肏嫩釀的!
與本王過不去是吧。
你再晚來半刻鐘也好,非得這時候來?
我正要展現我的強大的時候,你來攪擾我的好事?
但是,那莽夫來了,還是要去看看的,那莽夫剛剛燒了寧國公府,是一個真正的膽大包天之徒。
說是燒了王府,絕對敢燒!
混賬!
匹夫!
為何老天留著這個莽夫不收走他?
降下雷霆劈死這個混賬吧。
這莽夫存在,神京城人人自危。
北靜郡王水溶,胸膛都快被氣炸:“該死的匹夫!”
本王都給你送去五千兩安撫費,你還來王府找茬?
看看你這莽夫,究竟能給本王安上什么罪名?
其實,水溶還是挺慫吳發的,忠順王如何?
北疆放羊呢,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忠義王如何?
滿門不存在了。
這可是親王,都被這莽夫搞成了這樣子,他這個異姓王,還是老實一點吧。
心中的憤懣,還是藏起來吧。
這莽夫不守規矩,目中無人,且囂張跋扈...北靜郡王冷笑:“往往如此沒腦子的,囂張跋扈的,最后都不會有好下場。”
自古以來,這莽夫這類功勛,囂張跋扈的,下場好的有幾個?
雖說這莽夫,不欺負平民,但是不要忘記了,史書都是誰掌控的?
不僅僅是勝利者!
而是他們這類勛貴,帝國的柱石。
來到前院,就看到院子里,數百軍卒,一個個面色森嚴,還個個手里舉著火把,原本的黑暗被照亮,院子里亮如白晝。
水溶心神一跳,這架勢,就是要燒了王府的架勢。
匹夫!
本王咒你,當真絕后!
吳發站在院子中間,賈珍垂頭喪氣的站在吳發身后。
看到水溶的時候,吳發冷笑一聲:“水王爺,讓本王好等...你不會是在房里,與小妾玩游戲吧,嘖嘖...”
水溶老臉一紅,還真被這個莽夫說對了。
但是...不對勁。
之前這莽夫雖然坑他,但是都叫他小水,阿水,或者小水王爺,現在叫他水王爺。
而且這語氣...再看看賈珍,水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北平郡王,都夜深了,你來小王府上,有何貴干?”
這都到了該睡覺的時候,你這時候過來?
你這莽夫,不回去睡覺?
水溶臉上的笑容,遮掩了原本的陰沉。
“睡覺?”
吳發嗤笑道:“本王害怕,睡覺的時候,有人入我王府下毒。有命睡覺,無命起床。”
嗯嗯?
這莽夫啥意思?
說話怎么這么沖?
“北平王爺,你這話何意?”
感情你這莽夫的意思,是本王下毒?
這可不行,什么罪名都可以有,就是這個罪名不可有。
水溶就算是王爵,要是毒殺王爵,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還是軍功封王的王爵。
不,任何的王爵,他也不敢這么做。
“賈珍都交代了。”
吳發長嘆一聲:“小水啊,得虧本王意欲引你為知己,想要與你結交。你卻要害死本王,在本王王府下毒,你...”
吳發嘴唇哆嗦著,滿臉委屈,眼睛里都是惋惜神采:“竟然會是這種人,本王看錯你了。”
啥?
賈珍一哆嗦,完犢子了。
這次要與四王八公一脈之首,北靜郡王關系決裂啊。
我這不是幫著這個莽夫,誣陷北靜王爺?
就算是躲過這莽夫這一劫,也躲不過北靜王爺這一劫啊。
糊涂啊,都是這個混賬,這個殺千刀的,把他嚇得失了智慧,稀里糊涂的,怎么就誣陷了北靜王爺?
我們是一伙...不,我們是一個隊伍里的。
都是王爵,為何把我這個小小的三等威烈將軍夾在中間?
以前感覺自己挺牛叉的,現在想想,自己咋就爵品這么小呢?
“什么?”
水溶有些茫然,賈珍交代了什么?
本王做了什么?
“你不要裝無辜,是你...”
吳發痛心疾首:“妒忌我的軍功,你想要害死我,所以讓人,在本王的王府下毒,就差一點啊,本王王府上下,都要被你毒殺!”
“放屁!”
水溶一個溫文爾雅的人,被氣的渾身哆嗦:“吳發,你這莽夫少在這里誣陷本王,本王清清白白,豈容你胡言亂語?”
“嘖嘖...”
上下打量著水溶:“你如何清清白白法?你究竟多白?你脫衣服,讓本王好好檢查檢查。”
“匹夫!”
水溶的臉都白了,不是嚇得,而是被氣得。
以前這莽夫找茬,就只是訛人,給點銀子,好言勸撫就可以。
這次竟然開始誣陷他。
要是真的罪名坐實,他就算是王爵,也是落不了好的。
這莽夫,竟然如此羞辱他,他堂堂王爵,祖上功勛之大,傳到他這一代已經是第四代北靜郡王,依舊還是沒有降爵。
其他三王后裔,如今都只是侯爵了。
數代王爵啊...
豈能容忍,吳發如此羞辱?
脫衣服?
“本王要入宮面圣。”
水溶懶得與吳發多說,你既然想要誣陷本王,本王直接找太上皇:“匹夫,你可敢跟隨本王入宮,去太極宮明辨?”
“你罵誰呢?”
吳發踏步向前,俯視水溶:“你信不信,本王捏爆你的腦袋?”
“陛下口諭...”
吳發話音剛落下,一個錦衣衛來到王府:“傳北靜郡王水溶入宮覲見。”
嗯嗯?
水溶微微愣神。
我這才剛剛要去見太上皇,皇帝口諭就到了?
怕是早就在這里等著吧!
這個匹夫...原來是皇帝的人,這次...有些不妙。
皇帝絕不會偏袒他。
而這一切,似乎早就被安排。
正想著呢,水溶就聽到錦衣衛朗聲道:“北平郡王無需多憂,暫且回府,陛下會給北平郡王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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