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一騎探馬飛奔而來,在吳發面前不遠處下馬,單膝跪地:“王爺,厄羅斯大軍,還有蒙古貴族騎兵,距離我們只有五十里路!”
五十里!
終于來了?
“再探!”
吳發神情肅然:“時刻關注他們的動向,記住,不要暴露了。”
準備了數月之久,從年前開始準備,到了現在初夏季節...
吳發同樣在這里等待了數月之久。
這數十萬,號稱八十萬的厄羅斯哥薩克騎兵,還有八萬蒙古騎兵,就都留在這里吧!
冰雪融化,原始的大地上,能夠行軍的道路太少了...結合奧斯曼給的情報,厄羅斯大軍東去,或者西來的時候,每一次行進的路線研究,吳發最終確定,厄羅斯大軍必然會從眼前這條還算寬敞的道路回援他們的帝都...
這是他們唯一可以選擇的道路!
厄羅斯沒有了數十萬騎兵防御與進攻,奧斯曼又得到了吳發支援的火器,將厄羅斯打的節節敗退,不斷四周求援。
厄羅斯與奧斯曼數百年仇怨糾紛,吳發派出使者的時候,很容易達成一致利益...
厄羅斯四周,都被厄羅斯欺負過,大家都只等著厄羅斯分崩離析,誰還真的支援厄羅斯?
駐扎漠北的數十萬騎兵,最終也被征調回援。
吳發并沒有阻止厄羅斯求援,而是精心布置一個陷阱...吞掉厄羅斯數十萬騎兵的陷阱!
對于中原大地來說,厄羅斯對于領土的野心,早晚會成為大晉的心腹大患,早晚也會生死搏殺。能夠抓住機會,削弱厄羅斯,吳發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厄羅斯這個威脅沒了,來自海上的威脅,相對來說就會很小。
“王爺!”
蒙古騎兵營,一個昭義將軍來到吳發面前:“臣請求為先鋒!”
“放心,少不了你的功勞。”
吳發笑瞇瞇的拍著這個昭義將軍的肩膀:“這次爭取混一個爵位,封妻蔭子,你這家伙都已經兩個孩子了。”
科博多傻傻一笑:“多謝王爺!”
吳發點頭:“你為先鋒可以,別人也可為先鋒,到時候功勞大小,本王無法給你們分配,還是需要你們自己去拼殺。”
“是!”
吳發面前的將校,一個個摩拳擦掌。
王爺從來不會偏頗誰,有本事自己去立功,沒本事就只有戰死。
王爺分配任務,也很公平公正。
蒙古與蒙古也是不同的,他們也有很多分支。對于當初隨著蒙元大汗西征,而留在西方大地上的那些支派,已經與蒙古草原上的蒙古支派,數百年沒有什么聯系了。
這是陌生人!
就算是同根同源,也是前來搶奪他們的草原的敵人!
這也是吳發,膽敢帶著二十余萬蒙古騎兵西進的緣故。
若是沒有把握,吳發才不會冒險。
“都去做準備吧,到時候誰給本王掉了鏈子,本王可不留情面。”
吳發起身:“本王給你們創造了一個建功立業的機會,能不能封妻蔭子,本王無法直接給你們承諾,最后還是要看這一仗...會有什么戰果!”
“諸位,都去準備吧,到時候炮聲一響,屠殺開始!”
......
米哈伊爾有些焦躁。
就在他們實現東方,多出很多出海口的時候,數十萬大軍嚴陣以待,耗損無數的時候,眼看著已經進入夏天,就可以長驅直入,進入神秘的東方大地,去見證那個近乎于神明的文明世界...
就在這時候,可惡的奧斯曼竟然不顧幾年前那一戰之敗,尚沒有恢復過來的國力情況下,開始進攻厄羅斯彼得堡...
“加速行軍!”
米哈伊爾肥胖的身軀,在馬背上扭了扭。
他本是在駐波羅的海總督,沒想到厄羅斯費盡心機扶持的一些勢力,竟然被大晉國打敗,并且近乎全殲了東進的三十萬哥薩克騎兵。
于是他臨危受命,趁著厄羅斯周邊還算是穩定的時候東征。
誰能知道,東征之路竟然如此坎坷。
“元帥!”
一個將軍來到米哈伊爾面前:“我們從哪里回彼得堡?”
米哈伊爾略微沉吟:“北路處處都是沼澤,這個時候冰雪融化之后,還有很多湖泊,很不好走。南路這個時候一定被奧斯曼阻斷,他們絕不允許我們回援的。”
米哈伊爾瞇了瞇眼:“我們從中路回去,沿途多布置探兵,小心謹慎一些...”
“是元帥!”
將軍嘀嘀咕咕的:“這里是我厄羅斯的土地,這里能有什么埋伏?奧斯曼距離這里還有一兩千里...”
要說烏拉爾山以東,那時剛剛占領沒有多久的土地,哪里地廣人稀,幾乎沒有什么人類活動痕跡。
但是到了烏拉爾山以西,那里是厄羅斯經營了數百年的土地,任何的敵人進入其中,都會被驅離戰敗。
很快大軍渡過烏拉爾山。
“元帥,前面就是烏拉爾河了...”
這是一條大河,春天過去,夏季到來,冰雪融化之后,泉水匯流,烏拉爾河正是豐水期的時候。
米哈伊爾這個時候也放松了下來,畢竟這已經到了他們厄羅斯算是腹地之中。自從厄羅斯崛起之后,還沒有誰能夠進攻到這個地方。
這是厄羅斯真正的腹地。
“抓緊征調渡船...”
米哈伊爾望著河面,來的時候這里天寒地凍,根本不用渡船,直接踩著冰面就過來了。
但是這個時候,河面不僅寬了一倍有余,而且水勢湍急。
數十萬大軍,要是不能及時回援...彼得堡已經多次催促了,奧斯曼也是趁著他們這數十萬大軍東征,抓住這個機會,發動猛烈的進攻。
現在厄羅斯丟失大片土地...
“哄!”
忽然,一顆炮彈落在米哈伊爾身邊炸響。
米哈伊爾接下來的話,直接隨著他破碎的身軀消失了。
世界,陷入短暫的寂靜。
厄羅斯大軍懵了...在他們的土地上,他們被偷襲了?!
“哄!”
“哄...”
炮彈如雨...
不要命的轟擊而來。
可怕的實心彈,殺傷力極大,炮彈碰到了就是人馬俱碎。
“砰砰...”
炮聲隆隆之中,火銃的脆響聲連成一片。
厄羅斯大軍主將米哈伊爾第一時間陣亡,一剎那間,厄羅斯大軍短暫的陷入慌亂。
下一刻,剛剛組織起有效的反擊...
火銃...弓弩如雨。
厄羅斯大軍瞬間軍心崩潰,向河面涌去...
“呵...”
吳發沒有親自上陣,二十余萬蒙古騎兵十分的勇猛。
“先聲奪人,炮轟在先...”
吳發咂巴咂巴嘴:“米哈伊爾...本有輝煌的人生,可惜了,你遇到了本王。”
要說玩戰術,咱們的老祖宗,已經玩出花來。隨便拿出來一個戰術,都會讓你們哭爹喊娘!
也正是他們沒有這種文明傳承,吳發才敢如此運用偷襲戰術。
“死就死吧。”
從奧斯曼那里,無法知道了厄羅斯東征主將是誰。
沒有什么惋惜不惋惜,對待敵人,就要以最快的速度,最狠的方法讓對方消失。
站在山坡上,吳發令隨旗動,指揮著整個戰場節奏。
......
神京城中。
榮國公府。
“二奶奶,這是老太太讓人送來的補湯...”
王熙鳳有了身孕。
現在都快六個月了。
神京城進入了夏季,王熙鳳則是內心有些彷徨與忐忑:“一般人這個月份的肚子,沒有這么大...”
這是誰的種?
吳發的!
那個身材昂揚,高大威猛的男人的孩子,也是與眾不同。
幾次勸著賈璉飲酒爛醉,裝作周公之禮...
她還是有了身孕。
“老天爺...”
王熙鳳欣喜之余,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且已經六個月時間,不出意外不會出現之前小產的情況。這個孩子很健康,她要做母親了。
但是王熙鳳也有些惶恐,萬一孩子生下來太像北平郡王...
“二奶奶...”
平兒溫潤的眸子看著王熙鳳:“趁熱將補湯喝了吧。”
“二爺去哪了?”
王熙鳳回過神來,接過補湯:“有些日子沒見著他了。”
也有些日子,王熙鳳都沒有問起賈璉了。
平兒眨了眨眼:“二爺嘛...還是那樣子。”
二奶奶有了身孕,二爺只會更加不老實,還能老老實實守著二奶奶?
其實,前兩次二奶奶小產,都是因為二爺這樣放縱,而不顧慮二奶奶心情的緣故啊。
“哦...”
王熙鳳應了一聲,喝了補湯:“這幾日身子乏困,城內沒有什么有趣的事情發生吧。”
神京城能有什么大事?
也就是正月里,北平郡王妃誕下世子,太上皇受到北平郡王所請,給北平郡王世子取了名字,并且立下北平郡王嫡長子為世子。
“對了...”
平兒笑了笑:“剛才聽外面人說,北平郡王側妃娘娘誕下一女,陛下效仿太上皇,賜下名字,并且封為縣主...”
“北平郡王...”
王熙鳳皺眉:“現在還在養病?”
北平郡王病了半年了...一直沒有好轉,也沒有病情加重,很是奇怪...慢慢的人們將這件事情忘記了:“畢竟是有功于社稷,北平郡王現在重病在身,太上皇與陛下隆恩,方是安撫功臣之心的圣明之舉...”
可惜啊。
我也有了他的孩子,卻不能福蔭他(她)的父親的余蔭。
側妃娘娘的孩子,都被冊封縣主了。
要知道,王爵嫡女才有資格被冊封郡主或者縣主,庶出子女,可沒有如此恩榮的。
“北平郡王...”
平兒小聲說道:“有人猜測,北平郡王其實并沒有在王府養病,二奶奶想一想,世子誕生,北平郡王所請,太上皇賜名...北平郡王沒有出現...”
王熙鳳挑了挑眉。
平兒繼續說道:“北平郡王世子滿月酒,北平郡王沒有出現,百日宴也沒有出現...就算是重病,也理應讓交好之人探望一下吧。”
“你是說,北平郡王不在神京城?”
王熙鳳心中一動,還是新年的時候回王家,還在待命府中的叔父王子騰,曾疑惑地說起過,蒙古大營空了...
蒙古大營空了?
這是叔父與自己的好友,世交說的話。
當時這句話,王熙鳳根本就沒有在意。
現在想想,蒙古大營一直都是北平郡王掌控,怎么會莫名其妙的空了?
“秘密出征了?”
想一想最近,四國使臣鍥而不舍的求見北平郡王,求見陛下...但是都被推脫:“很明顯的,北平郡王出征啦...”
兒子出生,女兒出生,這都是大喜事,本就是可以沖邪驅魔的。
這個時候本最應該出現的北平郡王沒現身...
“不知道,也聽人說,是去秘密練兵了...”
平兒抿了抿嘴:“還是四姑娘不小心說的,后來矢口不說,我也不敢多問。”
“你做的對。”
王熙鳳笑了笑:“北平郡王現在何處,絕對是大晉的秘密,怕是只有太上皇、陛下才最清楚。”
“二奶奶...”
這個時候豐兒從外面走進來:“老太太讓人來叫二奶奶,北平郡王側妃,方才...懸梁自縊了...”
“啊?”
王熙鳳睜大眼睛,有些驚駭...這才剛剛誕下一女,竟然懸梁自縊?
為什么?
......
“該死的!”
御書房,只有慶元帝一個人。
慶元帝雙拳緊握,雙目赤紅,狀若瘋魔。在他面前擺放著不少的密折:“為什么!為什么?!”
嫣紅死了...不,趙怡人死了,慶元帝心愛的姑娘死了。
一道一道密折看過,慶元帝發現,自己竟然真的傷心了:“我還是沒有成為一個合格的帝王,我還有癡情...”
“她,還是恨我,不肯原諒我啊。”
想一想這些年來,趙怡人一直都在教坊司...而他身為皇帝,給趙怡人一個什么名分了?
安排在臣子府上,成了臣子的側妃...
有了孩子不敢認...
慶元帝感覺自己很窩囊。
朕在害怕什么?
抓緊了手中的密折,密折中的內容,是趙怡人進入北平郡王府之后,一舉一動,見了什么人,吃了什么飯...記錄的都是清清楚楚。
北平郡王府做的很好,保持了尊敬,也保持了距離。
但是...
北平郡王府那群丫鬟婆子,照看不力,竟然給了趙怡人自縊的機會?
這些人都該死!
“陛下...”
正在憤怒而無力的時候,慶元帝情緒失控瞬間,夏守中在外面說道:“四國使臣,求見陛下...”
“不見!”
慶元帝這個時候正是最傷心,最難過,最悲哀的時候,也是最憤怒的時候,哪有心情見四國使臣。
自從上次太上皇讓四國使臣幫著喂鳥之后,四國使臣再也沒有求見過太上皇。而是頻繁的,不斷求見他這位皇帝。
以往的話,慶元帝也會直接不見,現在更是不想見。
“陛下...”
夏守中聲音中有些焦急:“四國使臣求見陛下,說是要遞交戰書的!”
“什么?戰書?!”
慶元帝怒了,站起身來:“召集朝臣來御書房!”
四國使臣,在神京城半年多時間,他們在拖延時間,大晉同樣在拖延時間...最終目的都是一樣的,就是等待春暖花開。
戰爭...
就要開始了:“來人吶,錦衣衛指揮使何在?”
“陛下!”
錦衣衛指揮使賀知章出現在御書房中:“末將在。”
作為錦衣衛指揮使,作為皇帝的親軍統領,在他們這個位置上,沒有幾人能夠坐得安穩,做的時間長。
在這個位置,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北平郡王,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傳來嗎?”
吳發年前北上,隨后直接失去蹤跡。
不要大晉的糧餉,也沒有向大晉傳遞任何的消息...
憑空消失了一樣。
要是以往,吳發越是沒有消息,慶元帝越是安心,畢竟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但是現在不同了...
四國使臣遞交戰書,要正式向大晉宣戰!
吳發在何處...就很重要了:“厄羅斯大軍,都已經撤退了嗎?”
“陛下...厄羅斯大軍的確退了,這一點臣用腦袋擔保。”
厄羅斯大軍有沒有撤退?
要是這個消息弄不清楚,萬一突然出現在長城以內...
賀知章低著的頭滿臉苦澀:“末將無能,未能探查到北平郡王蹤跡...不過,末將得到一個消息,這個消息末將還沒有得到證實。”
“嗯?”
慶元帝皺眉,錦衣衛傳遞消息,帶來信息,一般都是需要證實的,不能胡言亂語。
這個時候賀知章很明顯也是被嚇到了:“什么消息?”
賀知章深吸了一口氣:“從嘉峪關方向,有胡商曾說過,大晉與奧斯曼締結了同盟關系...正在攻打厄羅斯帝都...”
“嘶...”
慶元帝呆住了,吳發這是跑那里去了?
“奧斯曼是哪個?怎么與北平郡王扯到一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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