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大驚失色,竟然手足無措的說道:“這怎么回事,病人的病情明明已經穩定了的,是不是因為你們剛才刺激了她,所以......”
燕宸差點被他氣笑了,這個時候,他不想著要搶救病人,卻還在急著推卸責任,說他是庸醫都抬舉了他。
不過,現在不是和他計較的時候,他從懷中抽出三枚金針,對驚慌失措,連哭都忘記了的歐陽琪說道:“琪琪,讓一下。”
楚雯趕緊上前把歐陽琪拉開,摟在自己身邊。
醫生驚詫的問道:“你干什么?”
燕宸冷聲說到:“當然是搶救病人!”
“你開什么玩笑?你不是本院的醫生,要是出了什么事,誰負責?”
醫生差點沒跳起,大聲說道。
現在,病房里其他病人、病人家屬都緊張的看向這邊,顯得有些擔心。
燕宸說道:“我負責!”
“你......”
醫生遲疑的問了一聲,隨即對一名剛剛走進病房的護士喊道:“快去通知謝副院長,這里有外人要給病人扎針......要是出了事,可不是我的責任。”
護士嚇了一跳,趕緊轉身出去喊人。
燕宸沒有時間理他,凝神看著病人雙肺所在位置,病人的主氣管、支氣管都呈現在他的眼前。
他很快發現病人兩肺支氣管、主氣管都有不同程度的痙攣,造成了患者呼吸受阻,眼見就要被活活憋死。
這個時候,就算醫院緊急搶救,估計也來不及了。更何況旁邊那個庸醫也指望不上。
他手中金針迅速扎下,三枚金針呈品字型扎在病人的主氣管、支氣管三處痙攣的部位,真氣隨之灌注而入。
松手時,拇指輕輕一撥,針尾顫動,幻化出一片針影。
那醫生見他真的給病人扎了針,臉色劇變,驚駭的說道:“你......你還真敢扎!”
三針下去,燕宸的鬢角出現汗跡,但緊張的神情,也隨之松弛下來。
剛才的這三針,他急速驅動體內真氣,幾乎是竭盡所能。
行針這么多次,這還是第一次感到緊張,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真氣消耗這么徹底。
直起身來,他暗自苦笑了一了,想道:“看來不能偷懶,自己的老祖說的沒錯,要想提高醫術,就必須將燕門的修氣術提升上去。”
他原本以為自己得了老祖的傳承,一切都是頂峰了,經過多次的實踐才發現,燕門的修氣術,是分層次的,他得到的只是最基本的第一層。
所以剛才消耗太大,竟讓他感覺到了疲倦,甚至感覺到丹田之中,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那醫生驚駭的喊過之后,一臉震怒的看著燕宸。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略顯嚴肅的聲音:“韓醫生,怎么回事?”
隨即,一個穿著白大褂,脖子上掛著一只聽診器的中年醫生大步走了進來。
屋內的醫生趕緊轉頭說道:“剛才病人突然呼吸困難,我正要組織搶救,可這個年輕人不顧我的攔阻,執意要給病人施針......謝副院長,你看......”
他一邊說著,一邊轉頭看向病人。
這時候,歐陽琪的奶奶雙目緊閉,原本因為呼吸窘迫而張開的嘴,也閉上了。整個人平靜的躺在那里,好像沒有了任何動靜。
他看到這一幕,嚇得后面的話說不出來了。
謝副院長看向病人,見她身上還插著三枚金針,不禁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謝副院長,這......病人看來是不行了!剛才那小子說出了事情他負責,這病房里的人都聽到了的......”
韓醫生慌亂起來,他是歐陽琪奶奶的主治醫生,如果病人出了意外,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確定病人已經去世了,所以又急著推卸責任。
謝副院長轉頭看向燕宸,冷聲問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強行給病人行針?”
燕宸轉頭看向他,淡然說道:“病人剛剛病情急劇發作,你們的這個韓醫生,沒有想著要搶救,而是急于推卸責任,說是我們刺激了病人,才會導致病人突然呼吸窘迫......”
韓醫生理直氣壯的說道:“難道不是嗎?病人在我的治療下,原本已經趨于穩定。可你們到來后,她情緒激動,誘發了病情的急性發作!你不聽勸阻,強行施針,嚴重干擾了我們醫院的搶救計劃。病人被你施針后,現在已經......這難道不是你的責任?”
歐陽景緊緊盯著自己的母親,悲痛的說道:“我媽......我媽她?”
韓醫生冷笑一聲說道:“你隨意相信外人,導致了這種后果,只能由你們自己負責!”
燕宸忍不住嗤笑一聲說道:“你口口聲聲說后果,你倒是說清楚,究竟是什么后果?”
韓醫生說道:“這還用問,病人已經去了!”
燕宸看向病床上的病人,淡然說道:“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