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燕宸也忙得焦頭爛額。
一下多了幾十家店,雖然有夏風在管著,但這位夏公子,對店鋪管理的確不在行,燕宸不能放任他一人去搞。
人員調配,藥物調配等等,他都必須親力親為。
而且,這幾天齊家豪、羅軍等人也跑來京都湊熱鬧,他還不得不在晚上抽出時間陪他們。
羅軍甚至興奮的決定,等回去后就和閔秀娟商量,一起來京都發展。
說是發展,其實就是進燕宸的公司。
燕宸當然不反對,隨著自己的事業越做越大,他越需要像羅軍這樣的鐵哥們。
送走齊家豪、羅軍和周曙光等人后,他才松了一口氣。
只是這些天雖然很忙很累,但很充實。
每完成一件事,他就覺得離自己的目標近一步。
回春堂的運轉,快速步入平穩,完全得益于原來的坐堂醫生、店員絕大部分沒有離職,繼續留了下來。
燕宸要求夏風組織他們,分批培訓。
醫生也好、店員也罷,職業操守為基本準則,如果他們還認為,自己是第一家族的員工,以此為傲的話,那回春堂是堅決不留的。
夏風雖然覺得頭痛,卻也樂于其中。
他去培訓中心請來專業教導,租了一個地方,按照燕宸要求,對醫生、店員進行分批培訓。
這樣一樣,他實際成了回春堂連鎖藥房的總經理,只是燕宸沒有正式任命而已。
夏風手下五名護衛,無不驚奇。
堂堂夏公子,什么時候這么聽人話了?燕宸說東他便往東,說西他就往西。
雖然覺得奇怪,但他們覺得,這樣的夏公子其實也蠻好的。
這一天,燕宸在把秦韻送到金沙灘廣場后,便準備去回春堂看看。
回春堂在收掉濟世堂后,燕宸將總店設在了他自己所開的那家店。
這段時間,他正在和業主談判,準備將那一座樓整體買下來。
這座樓,原本就是小區設計用來做商業區的,所以整體買下,對小區的管理并沒有什么影響。
正在趕往回春堂的途中,手機忽然響起。
“燕宸,快點過來,那老鬼子來找事了!”電話剛接通,里面便傳來魏小刀焦急的聲音。
燕宸愣了一下,立即明白,應該是龜田騰來找事了。
他心中暗暗奇怪,難道龜田騰不服氣,又去回春堂挑戰去了?
他加快車速,很快來到了回春堂附近。
遠遠看去,只見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人,好像在看什么熱鬧。
他停好車,正要過去,無意看到在不遠處的綠化帶旁,站著一個人。
雖然有點遠,但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那人是蘇澤運。
他不禁暗暗一笑,看來不是龜田騰來找麻煩,而是蘇家人不甘心,又來找事了。
他只是瞥了一眼,假裝沒有看到,大步向人群走去。
還沒到附近,便聽到里面有一個人在哼哼唧唧,“癢......癢死我了......”
這人說話,好像口齒不清,咬字不準。
不過燕宸一聽就知道,這肯定也是個J國人。
“孫先生,回春堂的醫術厲害,這個病人,請孫先生看看。”
隨即,他聽到了一個傲慢的聲音,果然是龜田騰。
他不動聲色的站在人群外,往里面看去,只見人群中,一個穿著J國服裝的年輕人,正在上下其手,不停的渾身亂抓,一邊抓一邊喊著:“癢......快癢死我了......”
看他神情,的確是癢得難以忍受。
現在還不到三月,京都的三月還是很冷的。但這個年輕人就穿著一件外套,現在已經被解開。
手臂上、胸口、雙腿上,包括后背的衣服上,都沾了血跡,想必是渾身被撓破了皮膚,血跡斑斑了。
他雙手十指上,的確沾著鮮血,但他還在不停的倒處亂抓,面上的神情,顯得十分難受。
龜田騰、山本隆二就站在一旁,冷傲的看著聞聲出來的孫乾坤。
孫乾坤雙眉微蹙,看著這個年輕人,似乎有些難以判斷。
“龜田先生,以你的醫術,不能為他治療?”孫乾坤在看了片刻后,問道。
龜田騰說道:“本座要是能治,又怎么會來找回春堂?”
孫乾坤摸了一下下巴胡須,問道:“他這癢病,發作多久了?”
山本隆二冷傲說道:“回春堂不都是神醫嗎?難道連這些基本信息都看不出來?”
他這話出口,站在孫乾坤身后的魏小刀不服氣了,“你這怎么說話呢?作為中醫,望聞問切是基本診斷手段,怎么不能問了?”
山本隆二冷哼一聲,“龜田先生,我就說了,那天比拼,他們只是碰巧!什么神醫,其實也不過如此!”
其神情與語氣,完全充滿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