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將香爐恢復原狀,這才對著林寒威行禮。
下一秒,下巴就被折扇強制抬了起來。
“嘖嘖,這皮囊確實不錯。不過小七居然喜歡這種乳臭未干的?”林寒威嫌棄的收回折扇,頗為挑釁地吹了吹扇柄:“小七真是的,這種貨色連府里的灑掃丫鬟都比不上,居然還心動了。當真是沒見過好的。”
不能氣,不能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安初努力憋住給他一拳的沖動。
“行了,別磨嘰了。小七呢?”林寒威擺了擺手,將目光收回。
對他而言,安初可沒有任何利用價值,街上一抓一大把。
眼看已經無法阻攔林寒威的腳步,安初對著薩滿眾人使了個手勢。
其中幾人會意,趁著林寒威不察悄悄退了下去。
林寒威如入無人之境,來到了林寒鈞所在的別院。
他皺眉到處打量,嘴上是半點不饒人。
“這地方是人住的?豬都不住吧?”林寒威嘖了一聲:“瞧瞧,瞧瞧,樹皮都沒了,不覺得砢磣啊?一路過來真是讓我開了眼了。”
“殿下還未醒,六皇子殿下您……”緒墨話還未說完。
林寒威已經哐當一聲推開了門,床上的林寒鈞面色慘白,血色全無,老御醫守在一旁面色凝重。
“見過六皇子殿下。”老御醫起身行禮。
“免禮。小七傷的這么重啊?那么多天了,還沒醒?”林寒威坐到床榻邊,忽地一下抓住林寒鈞的手臂,用力地扣了一下。
“六皇子殿下……”老御醫試圖阻攔,但林寒威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掐完他似乎還不放心,起身走到老御醫的藥箱旁,順走了一根銀針,嘴上絮絮叨叨:“這屋子黑漆漆的,都不開著窗透透氣?不知道的還以為要見鬼了。”
“殿下病重,吹不得風。”老御醫恭聲回答。
林寒威看了眼窗外,隱隱覺得天色黑得厲害。
“這地方天黑的那么早?”他狐疑地皺起了眉,走到窗邊一把推開。
一道白影唰一下自他眼前飄過,嚇了他一大跳。
沒等他反應過來,窗戶嘭一下拍上。
躲在下方的安初可是用了十分力,恨不得直接將他拍扁。
林寒威剛要破口大罵,身后突然響起了飄忽的聲音。
“皇兄,你來看我了啊……”
林寒威猛地轉頭:“林寒鈞,你膽子肥了啊!”
他吼完卻發現老御醫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再看床榻上,林寒鈞依舊躺在那兒沒有任何變化。
這才林寒威才感覺有些渾身發毛,不管不顧地對著林寒鈞扎了一針。
“皇兄,你扎得我好疼啊……”
“皇兄,你是來陪我的嗎?”
“皇兄……”
聲音陰魂不散,林寒威驚恐地看著林寒鈞的嘴,然后僵硬地看向老御醫:“你,你聽到什么聲音了嗎?”
“六皇子殿下您說的聲音是什么?”老御醫依舊揣著明白裝糊涂。
林寒威目光亂飄,試圖發現什么貓膩。
安初透過縫隙目睹了全過程,知道到了要下猛藥的時候了。
“布谷……”
“什么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