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荒天之下 > 一百二十一、張道的保證
  韓陰與顧玉成相互交換了一下通靈玉。通靈玉這種東西就是用來通訊的,作為通訊法寶通靈玉也是分等級的。顧玉成與韓陰現在只不過能買得起近距離的通訊通靈玉,再貴的,便是那種千里通靈玉,至于現在這個通靈玉,也只能讓彼此在天涯海角也知道對方是否安然活著罷了。不過這也足夠了。

  韓陰隨即翻了一下那印好的地圖,卻發現整張地圖竟然大片的被污染了,除了函谷關以及古秦省那一部分沒有什么影響,其他全都看不清了。韓陰于是將這地圖遞給顧玉成。顧玉成看后整個人也十分驚訝,隨即恍然大悟道“我說那老板為何要多送我一個印紙,原來有一個根本就不能用啊。”一邊說著一邊從懷里拿出另一張地圖說道“當時他送我我便拿了下來,印了兩份地圖,以防日后出什么問題。不過還好,我這里還有一份,你看看這個怎么樣?”

  韓陰接到手中,仔細看了兩眼,點了點頭道“可以,沒什么問題了。”

  于是顧玉成看著那韓陰走出了門外,韓陰舉起手來,緩緩地搖了搖手,說道“青山依舊,有緣再會!”

  顧玉成也笑著說道“有緣再見!”

  顧玉成看著韓陰的身子與他的影子終于融為一體,最后遠遠的消失,不由心中升起一陣淡淡的空乏。

  顧玉成與韓陰一別,不知經年累月多久,才會在大荒這個江湖重逢……

  顧玉成回身,卻見整個房間已經被收拾一空,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留下。再一看,卻見一張卷軸靜靜的躺在桌子之上,顧玉成走上前拿起來,只見上面寫著“他年相見為青帝”。顧玉成立刻便明白了韓陰的告別。

  這是化用了“他年我若為青帝,報于桃花一處開。”這一句古詩。

  韓陰是在向自己保證,日后相見必定是富貴萬鐘、一方諸侯。同樣也是在勉勵顧玉成也要在日后相見之時混出個名堂出來。

  顧玉成立刻打起了精神,舒爽的伸了一個懶腰,決定要離開這里。

  于是兩個少年一前一后地離開了承宣路,向著遠放而去…

  此時的北道宗則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陸長恭一邊領著那陳正維父子一邊來到了北道宗的玄武山前——也就是北道宗的煉丹山。

  陳正維有些不解的問向陸長恭“怎么帶我父子來這玄武山了?”

  陸長恭笑著說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三人于是向著玄武山上飛去,那玄武山整體看起來如同一個聳立的劍一般插在地上,越是向上,便越是瘦尖陡峭。

  陳忻知道這玄武山之所以叫玄武山,可不是因為這山的樣子,而是因為明成祖朱棣自詡為道教玄武大帝,因此才會命名為玄武山。就像那云趾路,就是取當初大明王朝在云湳與交趾兩地的意思,因為這兩地是當時的最南方。故而將北道宗的最南方命名為云趾路。——實際上北道宗很多東西都和大明有些關系。

  此時的玄武山上擠滿了人。遠比尋常日子要熱鬧的多。

  此時的陳忻看著所有人都不斷的向著山頂涌去,于是開口問道“陸伯伯,莫不是玄武山山頂有什么事情發生了嗎?”

  陸長恭笑著點了點頭,卻不說是什么事。陳忻知道這是讓自己猜一猜,于是便開口說道“如果不是有玄武門長老在煉丹,就是兩個長老在論丹辯藥或是一個長老在傳授煉丹。”

  玄武門長老,就是對北道宗煉丹長老的稱呼。

  陸長恭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嗯,也對。不過你一定猜不出來是誰在那里。”

  陳忻剛想猜,那陳正維有些不耐煩,直接開口說道“好了好了,直接前去看看不就行了。”

  于是眾人來到了那山頂之上。

  此時才聽到一道聲音傳音而出,剛正的聲音中還有著一種盛氣凌人的氣勢。

  陸長恭將陳氏父子帶到了一個青年身旁,正是那朱玄燁。

  陳正維也點了點頭,示意陳忻可以去和朱玄燁好好交談交談,認識認識。

  于是陳忻緩緩的走到了朱玄燁身前。而那陸長恭則與陳正維看向了那講壇正中。此時那剛健的聲音仿佛占據了上風,聲音明顯要比對面之人大許多。

  陳正維看著講壇,在看到一個面容剛健,身著淺藍道袍的男子后,陳正維帶著疑惑的問向“千尋譜張道?”

  陸長恭點了點頭說道“是他。”

  陳正維更加疑惑了“他怎么回來?”

  陸長恭解釋道“宗門想要煉制一枚七品丹藥,向千尋譜購買了些草藥,并請求千尋譜派一個七品煉丹師參與煉丹。這不,張道就來了。”

  張道回來,未嘗沒有陸長恭在南郡沙漠示好的原因在內。

  陳正維驚訝且懷疑的問道“他是七品煉丹師?”

  陸長恭搖了搖頭“準七品。”

  準,是用來稱呼那些因為境界原因而不能單獨完成煉丹布陣的他我修士。準七品煉丹師就是用來稱呼那些懂得怎樣煉制七品丹藥,但因為修為境界不夠而無法煉制丹藥的煉丹師。

  陳正維點了點頭說道“張道為人高傲,還是一個持才之人的。”張道悟道境巔峰的修為,能成為準七品煉丹師,足見其天賦之高,能力之強。張家能夠成為千尋譜第二大家族,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陳正維接著看向了那與張道辯論之人,卻見是北道宗凝鼎修為的七品煉丹師林酒清。

  陳正維頓時打起了精神。林酒清可是一個老牌的七品煉丹師了,竟然能讓林酒清陷入困境,到底是怎樣的一個論點?

  陸長恭見陳正維打起了興趣,也不打擾,將那注意力轉移到了陳忻的身上。

  此時的陳忻則來到了朱玄燁的面前。朱玄燁依舊穿著那考究精美的服裝,與那陳忻對比之下,襯的陳忻整個人都一副窮酸的模樣。

  那朱玄燁的身邊則跟著一男一女。男子是北道宗僅次于朱玄燁的內門弟子,名叫苗青,其師傅正是那林酒清。此人生得細細的眉毛,整個眼睛十分明亮有神,似乎在審視著所有事情。而一旁不言不語、恬靜淡雅的拿著經書垂首觀看的女子則叫杜則雅,是陣道長老千靈的弟子。

  二人見了陳忻,那苗青微微瞇眼,微笑著盯著陳忻,而那杜則雅則淡淡的看了一眼陳忻后便不再多看一眼,專心的看向自己手中的經書。

  此時陳忻也與朱玄燁相互端詳起彼此,朱玄燁豐神玉朗,配上這錦繡衣裳,更顯得非凡之姿。然而陳忻的身上,除了那一眼就能看出的平凡與窮酸外,還有著一股淡淡的卻揮之不去的韻味,這種韻味難以言明,卻是在陳忻接觸世俗的一點一滴中淡淡培養出來的,這種韻味,是朱玄燁三人所沒有的。

  陳忻剛剛想要開口,那朱玄燁便點了點頭,說道“是陳忻師弟吧。多年不見,實在是想念啊。前幾日師傅就說過你要回來了,沒想到今日見你,果然……果然是……”那朱玄燁看著陳忻衣著樸素,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反倒是陳忻主動上前,開懷微笑著說道“這么多年未見,朱公子真是令陳忻慚愧無比啊。”

  那朱玄燁還沒等明白是怎么回事,陳忻便開口道“沒想到多年不見,朱兄已經到了悟道四星,小弟與朱兄差距已顯,實在是慚愧啊。”

  朱玄燁頓時一愣,而那一旁的苗青更是驚訝的看向朱玄燁,在看了許久后,才緩緩的看出一絲端倪。而此時的朱玄燁瞬間變得熱情起來,哈哈大笑道“不不不,陳師弟的修為依舊精進啊!”

  自己才突破不久,一直跟著自己的苗青和杜則雅都沒看出來,這陳忻卻一開口就說中了,足見其實力與眼界。朱玄燁還是知道對于有能之人不能以貌取之這個道理的。

  此時的苗青看著朱玄燁的反應,整個人立刻上前一步“久仰陳長老麒麟兒大名,你就是陳忻師兄吧?”

  一言一行雖是處處恭敬,但陳忻已經能敏銳的感受到苗青對自己的敵意。

  不過陳忻云趾路過了這么多年,一定的定力還是有的。

  于是陳忻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是我。”便不再搭話。

  此時的苗青接著開口道“想必陳師兄剛回到宗門之內,一定還不知道千尋譜張長老為何要與我師傅林酒清論討丹藥之道吧?”

  陳忻不由得一樂,這似乎確實只是在問問題,但連不知道的是什么都明確的表達了出來。陳忻會不知道這苗青是想要干什么?不就是想要來考自己嗎?

  陳忻不知為何,此時竟舍棄了那在明誠樓里的隨和,竟然與那苗青針尖對麥芒起來,朗聲回答道“自然是——知道的!”

  苗青原本以為陳忻會答不知道,現在陳忻猛然回答知道,整個人都愣了片刻。而那朱玄燁則更加的高興起來。

  此時陳忻不待對方說什么,便直接開口道“張長老這是一來顯示自己的丹道造詣,二來則是想要施恩于北道宗,畢竟論道這種事情,這種思想的對撞最能啟發一個人。林長老與張長老的論道,對于北道宗的煉丹弟子好處可多著呢。我想……這就是為什么張長老要論道了。”

  此時一直看著手里經書的杜則雅也緩緩的抬起頭來,看向了陳忻。

  朱玄燁最先反應了過來,于是笑著說道“陳師弟甚是聰慧,這都讓你想到了!”

  那苗青還想要問些什么,卻直接被被朱玄燁打馬虎眼說道“來來!先聽完這一場論道,再接陳師弟好好的吃一頓,敘敘舊。”

  于是眾人只能放下一切,開始去聽那論道。

  而此時在講壇上的張道,不知道的是,在結束這一場辯論后,他將會間接的保全了那南郡顧家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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