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澤內心掙扎了很久，終于松口了，說道：“這都是小靈的陰謀，和我無關，我也是被脅迫的，我連命根子都割了，我也很無奈啊，我也是受害者...”
李天澤先來一堆哭訴，把自己說成是受害者，很無辜。
沒有人可憐他，都在等著他繼續交代。
“有屁就放！”
帝星晚恨恨地呵斥道。
“在宮外的時候，我色迷心竅，認識了小靈和如霜，跟她們交往了一年多，我才發現小靈在偷練邪功寒冰掌，這種邪功要吸食陰月陰時女子的血，我害怕想跑，可是她威脅我，如果敢跑就給我放血。我不敢反抗，只好繼續跟她們交往。”
“可是后來，她說要進宮，還要我當太監，我不愿意，她就又威脅我，我怕死，只好答應了。”
“到了宮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在指揮，我什么也沒做啊，我也是受害者。”
李天澤說得痛哭流涕。
龍辰問道：“外面那些女子都是小靈殺的？”
李天澤回道：“對，都是她殺的。”
龍辰又問道：“如霜的毒藥是她給的？”
李天澤繼續點頭道：“是...”
眾人都很氣憤，特別是帝星晚。
女帝卻突然問道：“只有小靈一個？”
李天澤磕頭回道：“是。”
砰！
女帝拍案而起，怒道：“還敢隱瞞，如煙肚子里孩子是誰的，如果只有小靈一個，那些死去的女子是被糟蹋的！”
李天澤被問懵了，回道：“回圣上，微臣真的沒有隱瞞，微臣就知道這些。”
砰！
帝星晚氣不過，起身一腳踢在李天澤臉上，鼻梁骨被踢碎，李天澤滿嘴是血。
“微臣？你還敢自稱微臣！”
李天澤爬起來磕頭道：“我知錯，公主饒命啊，我就知道這么多，小靈她確實是個女的。”
女帝怒不可遏，她覺得李天澤隱瞞了關鍵信息。
龍辰突然問道：“你和小靈有過嗎？男女之事？”
現場的氣氛突然變得尷尬，當著女帝的面問這樣的問題，實在是不合適。
李天澤也被問到了，他沒想到龍辰會這樣問。
“有沒有？”
龍辰冷冷問道。
李天澤搖搖頭，說道：“她從來不讓我碰，我只看過她們洗澡。”
龍辰又問道：“小靈是不是特別喜歡和美女洗澡睡覺，還喜歡在大家閨秀的房中留宿，特別是寡婦？”
李天澤嘴里吐出一口血，問道：“大人怎么知道？”
龍辰這個問題把女帝和公主一幫人說懵了。
一個女子，怎么會有這種愛好，難道是同？
龍辰冷冷說道：“因為小靈不是女的。”
李天澤立即說道：“不，她就是女的，我看過，她的身體就是女的。”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龍辰，難道龍辰說錯了？
龍辰沒有理會李天澤，而是轉頭看向剛才在墨韻堂的幾個宮女。
“你們誰來說？”
幾個宮女低頭不說話。
龍辰轉向女帝，說道：“圣上，微臣想求一道免死金牌。”
女帝知道龍辰的意思，說道：“準！”
龍辰再看向幾個宮女，說道：“只有一個機會，誰先說，誰免死！”
話剛落音，一個紅衣宮女爬出來，喊道：“我說，小靈是陰陽人，她的身體看起來像女的，但是里面...里面有男人的東西！”
女帝被震驚到了，問道：“你的意思是，小靈是陰包陽？”
紅衣宮女回道：“對，只要我們挑逗，小靈的東西就會出來，平時縮在里面。”
帝星晚被惡心到了，她的宮里居然住著一個人妖。
龍辰問道：“如煙她們三個是不是都和小靈有染？”
紅衣宮女回道：“這個奴婢不知道。”
李天澤被震驚到了，他一直喜歡的小靈，居然是個陰陽人？
龍辰稟道：“圣上，案子查清楚了，采花惡魔就是小靈，微臣估計此人是南梁的奸細，潛伏在京師作惡。”
“微臣在玉佛關殺了李承道，南梁讓她動手報復，所以才有了這次的大案。”
女帝冷冷說道：“朕命你負責將小靈抓捕歸案，一定不能讓她跑了！”
龍辰拜道：“微臣領旨。”
女帝起身回鳳鳴宮，李天澤被打入死牢，有染的宮女全部斬首，紅衣宮女打斷手腳丟入冷宮。
從南宮出來，龍辰回到秋興殿，帝洛曦正在等著。
“聽說母后去了內侍省，怎么回事？”
帝洛曦得到消息，很擔心龍辰出事。
“兇手找到了，就在南宮，可惜跑了，我要出去追捕。”
帝洛曦聽說兇手找到了，大喜道：“這下好了，你的嫌疑可以洗清了。”
龍辰嘆息一聲：“可惜讓她跑了，我得趕緊動手。”
帝洛曦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龍辰搖頭道：“不用，我對付她足夠。”
小靈修煉的至陰邪功寒冰掌似乎對龍辰作用不大，在墨韻堂時，小靈全力一掌，龍辰只是感覺身上的真氣凝滯了一下，沒有留下什么傷。
可能是服用過陽晶石的緣故，陽晶石至陽至剛，所以抵消了寒冰掌的威力。
所以，由龍辰追捕正好。
帝洛曦說道：“那你自己小心點。”
此時已經天黑，龍辰帶上黑劍，穿上披風，獨自出了皇宮，混入夜色中。
忘情閣。
何文白與胡志恒喝著悶酒，心里很不爽利。
最近關于龍辰的惡言越來越多，他們在這里和客人打了好幾次了，也賠了不少錢。
“你說到底誰在陷害龍將軍？”
何文白很不爽。
胡志恒嘆息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龍將軍風頭太勁，南梁對他也是恨之入骨，誰都有可能。”
何文白嘆息道：“真麻煩啊...”
五樓。
芽兒蹦蹦跳跳進了房間，說道：“娘子，那個兇手找到了，就是以前跟著莫梅學接生的小靈，可惜她跑了。”
半仙娘子眉頭微皺，問道：“小靈？她在修煉邪功寒冰掌？”
芽兒走到桌子旁邊，拈起一塊綠色蘭花狀的米糕吃起來，說道：“應該是，但是她年紀好小啊，肯定有師父教。”
半仙娘子冷冷說道：“那就是說，當年的漏網之魚沒死，還有徒子徒孫？”
芽兒點點頭，說道：“沒錯，就是這樣。”
半仙娘子冷冷說道：“龍辰在追殺吧？”
芽兒又吃了一塊蘭花米糕，說道：“對，應該已經出宮了吧。”
半仙娘子賊賊地問道：“想不想去賣花？龍辰有金餅哦。”
芽兒的小嘴巴停下來，兩眼發出金光，隨之又一臉漠然，說道：“賺了錢也是你的，不去...”
半仙娘子嘻嘻笑道：“這次不沒收，賺到了就是你的，隨你怎么花。”
芽兒驚喜道：“說話算話？”
半仙娘子認真地點點頭，說道：“說話算話。”
窗戶突然打開，芽兒化作一道影子竄出忘情閣，消失在黑夜里。
“掉進錢眼里了，沒出息。”
半仙娘子起身把窗戶關上，繼續烤火吃米糕。
龍辰踩著屋頂，在京師城西和城北游走。
莫梅接生的人家大部分在此處，小靈如果要尋找庇護的地方，最好的選擇就是找到以前私通過的女子，躲在她們閨房里不出來。
深宅大院，官府的人不好進去，就算影衛和西廠到的人也要費些功夫。
名單已經給了馮合與影鳳，龍辰只等有消息，就立即前往捉拿。
城東一處豪宅。
大雪落滿了后院，老樹枝丫上蓋著雪，寒風呼呼地刮著。
房間里，一個徐娘半老的女子正燒著爐子，臉上浮現一抹紅暈。
此人是禮部侍郎的原配夫人何氏。
禮部侍郎顧長平風流花心，家里十六房小妾，原配何氏被冷落，常年不得寵。
水開了，何氏提起水壺，倒在一個銅盆里，又把毛巾放進去細細洗好。
“夫人，還沒好嗎？”
床上躺著一個女子，玉臂蔥白，烏黑的秀發落在枕上，看起來格外誘人。
何氏拿起熱毛巾，笑盈盈爬上床，說道：“好了。”
拉開被子，女子露出后背，上面紋著一副春日牡丹的花繡。
不用說，這個女子就是小靈。
何氏細細地給小靈擦拭后背，然后往下，把中間也細細擦拭。
“你這一走就是半年多，可讓我好想。”
何氏話語中帶著幽怨。
小靈轉頭深情地說道：“這次不走了，一直陪著你。”
何氏激動地問道：“當真？”
小靈轉身抱住何氏，一條腿將何氏壓住，非常認真地說道：“當真，我在房中日日夜夜陪著你，讓你歡愉。”
何氏激動地快哭了，摟住小靈的脖子，說道：“好，今夜你讓我再享受一下，我就喜歡你。”
小靈翻身上來，還沒開始，何氏就輕咬嘴唇，準備迎接狂風暴雨。
噼啪！
窗戶突然被撞開，一道影子沖進來，一柄黑劍直指小靈。
“誰！”
何氏被嚇了一跳，慌忙拉被子捂住身子。
小靈早已經從床上彈起，手里一把金釵投擲過去。
當！
黑劍將金釵蕩開，又殺向小靈。
“龍承恩，你我不如就此罷手，別在逼我！”
小靈落在地上，胡亂抓起何氏的衣服穿上。
龍辰落在床上，看著何氏驚恐的表情，冷冷笑道：“你想置我于死地，現在又說就此罷手，你以為你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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