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花白頭發,緊裹著銀灰狐裘。
坐在火盆邊。
聽巡情司指揮使衛忠,一字一句講述有關三國的最新情報。
“西唐自詡天險鎖國,不思進取。”
“東越詭詐,然小人行徑終究上不得臺面。”
“南梁,周財神?朕記得還有個齊雕,咳咳咳……如今看來,南梁尚有忠臣良將,倒是氣數,咳咳……未盡。”
燕皇咳嗽著,一邊評點天下。
“可南梁攤上了這么一個昏君,臣相信,這點氣數很快就能糟蹋完!”
“你說得倒也沒錯。”
“朕之前聽十七轉述他迎戰之言,說得那么硬氣,還以為南梁有了雄主。可如今這一樁樁一件件,只顧自己享樂,不管百姓死活。”
“南梁這三代君王,一代不如一代啊!”
“讓南梁繼續這樣吧,不要打擾他們,讓小昏君繼續折騰下去。”
“吾等最要緊的還是西唐!”
“唐皇雖為政保守,但勉強算個明主。”
“而且,大燕跟西唐國境接壤太多了!只有啃掉西唐這塊硬骨頭,大燕才能毫無后顧之憂的席卷天下!”
隨后,宮殿中又響起一連串急促的咳嗽聲。
衛忠默默低頭。
皇上確實是大燕歷代以來少有的雄主,可歲月催人老,生老病死誰都逃不過。
今日看皇上如此虛弱。
或許他該考慮一下到底接受哪位皇子的邀請了。
不過聽說,有個自稱圣教成員的巫醫被皇上請進了宮,若是能治好皇帝的話,說不定皇上又能撐上十幾年?
皇上說起三國不屑一顧。
可大燕,其實也只是被皇上壓制著表面安穩,內里早已暗流涌動。
就差一個火星子,將混亂徹底引爆!
此時。
被外界以為沉迷女人香,也確實沉迷女人的朱佑德。
回到了養心殿。
“朕今晚要睡素的!”
“王伴伴,快把壞情報全拿來,朕要清醒清醒!”
“西境蜀唐又增兵,守將要求撥款修筑加厚城墻!欽天監推測,兩湖地區可能大旱!西衡州的州牧,這混蛋居然敢提前征收田稅……他么的,大幾十條的,果然清醒了!”
“朕果然還是那個一不小心就能嗝屁的亡國之君”
“陛下,還有個最新消息。”
“張首輔準備從朕手里掏銀子?百官也都支持,這是想屁吃!不對,正好要再安撫安撫民生,或許可以順水推舟?”
“王伴伴,去把西廠那些貪污鐵證,還有地方官員履歷搬來,朝堂該再換掉一批無能蠢貨了!”
只可惜這次找不到啥大案牽扯,估計弄不死人。
便宜這一批沒本事還貪的蠢貨了!
“不對,這批人力不能浪費,打發西境修城墻也不錯,朕真是太仁慈了!”
王忠厚伺候一旁,眼觀鼻鼻觀心。
就當沒聽見這些自言自語。
其實他一直想勸諫說,流放官員生不如死,皇爺真沒必要堅持把這些人全弄死。
可皇爺這小心眼樣子。
王忠厚一直沒敢說。
選了個好日子。
柳家姐妹被一道圣旨納入了皇帝后宮。
無數愛慕姐妹倆,想成為柳郡公乘龍快婿的世家子們,都捶胸頓足!
“這昏君!”
“有了一個冠絕大梁的洛皇后還不夠,居然把柳家兩名花仙子,也全擄進了后宮!”
“云月兩位花仙子,是得天地靈秀所鐘的人兒!如今卻被這昏君,鎖進了重重深宮之中,這是扼殺她們的天分啊!
“花仙子凋零,此后金陵花會,不復往昔盛況矣!”
“春華此后如白冬,花仙長恨鎖深宮!”
“這金陵,不待也罷!”
朱佑德還是第一次知道,他娶個小老婆,民間能有這么大反應。
可你們再氣也沒用。
朕只要一道圣旨,就想雙倍快樂便能雙倍快樂!
“其實去年皇爺搶皇后娘娘,民間反應更大”
“差點有世家子沖擊宮門!”
“可是知道皇后祖父,顧命大臣之一的洛尚書連夜上書請求封后,他們沒了鬧事的立場,才只能散去。”
“而金陵城中女子美貌僅次皇后的,就是柳家姐妹。”
“甚至因為柳家姐妹經常出入各類賞花會,不少人認為她們隨便姐妹倆誰,都更勝皇后娘娘一籌。”
“眼瞎!”
王忠厚忍不住腹誹,陛下你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老奴看來女人都差不多。
美也就那樣,丑也就那樣。有次跟本家王破閑聊,本家也對此深以為然。
“朕忽然想起一事,皇后那前未婚夫呢?”
“當時連夜送走了。”
“他自己丟不起那人,家族也不敢得罪陛下。老奴多嘴一句,皇后娘娘其實并不喜歡他,只是服從家中安排才結親。”
“朕知道,皇后早說過了。”
“不是,這都啥時辰了?聽花宮那邊還沒準備好?王伴伴你親自去催催!”
“看這……哦,還有點亮哈。”
王忠厚剛走到門口。
就看一名小太監麻溜跑過來。
“陛下,兩位娘娘恭請陛下移步聽花宮。”
到達后。
朱佑德才發現兩人并不在同一間屋子內。
朕的雙倍快樂沒有了?
不過兩人都未嘗人事,確實有點強人所難。
那就以后再說。
反正肉已經到了鍋里,想啥時候吃就啥時候吃。
“臣妾柳溪云,參見陛下。”
女人恭敬跪伏在床邊。
一覽無遺的凹凸曲線,讓朱佑德看著心火燥熱。
上前將人扶起,朱佑德就沒再松手。
如今好歹也算是飽經戰場,朱佑德沒了初次對皇后的那種猴急。
倒是有心跟美人聊兩句,緩解對方緊張。
“你是姐姐?”
“是的。”
“你們姐妹倆這名字,是按輩分取的?還是有什么典故或寓意?”
被皇帝拉著說話。
之前一直不敢抬頭直視天子龍顏的柳溪云,緊張心情確實舒緩了不少。
“陛下,我們家女孩是單獨排行,我們這一輩兒是溪,接上一輩兒的雨。我跟妹妹倆人名字,取自前朝的'云月'一詩。”
“月明云昭彰,云散月奇絕。”
“好詩!”
朱佑德懂個得,反正順著說就對了。
又聊了幾句。
朱佑德就輕車熟路地將美人逐漸抱在了懷中。
柳溪月害羞垂著眼眸。
任憑皇帝火熱的視線肆無忌憚打量。
“不要怕,朕會帶著你一起。”
“嗯~”
沒過多久。
柳溪月發出一聲明顯情動的鼻音。
水到渠成。
朱佑德將紅帳拉下。
夜空中,怡逢有云遮月。
在紅燭搖晃中,朱佑德暫時鳴金收兵,正欣賞著姐姐的云之昭彰。
忽然,門口傳來悉慈竄宰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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