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邊的張府之中,張嵐已經將知道的消息給說了出來。
張元海聽到這件事情后,便讓人去尋張辰浩。
一個時辰之后,張辰浩才姍姍來遲。
此時的張辰浩步履蹣跚,身上充斥著濃烈的酒味。
從臉上的脂粉便能夠判斷出,這張辰浩必然是又是去了那秦樓楚館之地。
雖然給張辰浩安排了這樣一個職位,但是他似乎一點都不珍惜。
整日都是將手中的任務交給周恒,而自己則是繼續行著那紈绔之事。
這也導致周恒手中的權力,甚至比張辰浩還要更大。
若非當初周恒沒有一點背叛之心,那么現在的情況,估計就完全不一樣了。
“表姐,此番讓我前來,卻為何事?”張辰浩醉醺醺的問道,不過語氣之中,似乎有些不耐煩。
見到他這么一番樣子,張嵐只是冷笑。
一旁張元海見此,才將張嵐之前所知曉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原本濃重的酒氣,在知道這件事情后,瞬間彌散。
不過對于副將反叛這件事情,張辰浩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的。
“不可能,那周恒我又不是不了解,對于我就像是狗對主人一樣,我只不過是略施小計,便讓他臣服于我……”張辰浩猛地一拜頭,說道。
當初周恒在軍中,其實已經是有著一定威嚴。
而張辰浩當時也想收服周恒,畢竟手中無人,辦事也不是很方便。
于是乎便遣手下幾位官僚子弟,專門去欺辱那張辰浩。
然后他又站了出來,解救下了那周恒。
并且一路將他升到了副將的位置,這兩年時間,他對于自己一直都是言聽計從。
不過有的時候,在自己做一些隨心所欲事情的時候,他也總會出來阻攔。
大概就是這一點,讓他有著些許的不爽。
“其實我也是有些懷疑,不過剛剛我聽到了一個消息。”
張嵐看著自己這不成器的表弟,同樣是氣不打一處來。
接著拍了拍手,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便走了進來。
“你將剛剛自己看到的事情說出來。”張嵐道。
“是,剛剛我見到那秦浩深夜進入了周恒家中,沒多久又出來了,而后王破手中御林軍,似乎便開始調動了起來。”
那黑衣男子低下頭,侃侃而談。
秦浩本身就時常跟隨在王破身邊,稍微熟悉一些王破的人,都知道這一點。
如今這秦浩去尋那周恒,本就有些異常,而且還是深夜。
一聽到這句話,那張辰浩從一開始的狐疑,瞬間變成了暴怒。
“這周恒當真是養不熟的狗,我之前也算是對他不薄,但誰知他居然做出如此之事!”
張辰浩原本還是信心滿滿,現在則是氣的跺起腳來。
“我現在便回去直接殺了那周恒,氣煞我也。”
說完這句話后,張辰浩便準備轉身離去。
“若是當真殺了他的話,那么神仙也保不住你,御林軍副統領的副將,這也算是五品官了。”
張嵐聽到這句話,心中對于自己這個表弟,更加的蔑視了起來。
沒有想到自己張家,居然出現了這么一個蠢貨。
“那應當如何?”聽到這句話后,張辰浩才停下了腳步。
畢竟怕死這方面,他是認真的。
“很簡單,給他安排一個罪名,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張嵐緩緩踱步,腦海之中,似乎已經是在思考計劃了。
…………
時間很快便到了早上,今日朱佑德倒是沒有通知那些官員不用上朝。
昨日布置有沒有效果,就是要看今天了。
在洛嫻的服侍下,很快便穿戴好了衣冠。
剛剛走出自己的寢宮,便發現不遠處張嵐的身影。
見此情況,朱佑德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
能夠看得出來,似乎張嵐的精神有些不太好。
眼皮底下,已經是有了一道黑眼圈。
不過想來倒也正常,畢竟昨夜她應當是一夜未眠。
但朱佑德卻裝作茫然不知的樣子,直接迎上了張嵐。
張嵐見朱佑德前來,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慌張。
“張貴妃,清晨我醒來,便發現你已離去,當真是急煞我也。”朱佑德一把摟住了張嵐的腰桿,言語之中滿是寵溺。
聽到這句話,張嵐這才放心了不少。
看樣子昨天的朱佑德,應當是沒有發現自己離去的事情。
微微欠身,臉上滿是歉意:“陛下,早上臣妾有點事情,便先行趕出去了,當真是怠慢陛下了。”
聽到這句話,朱佑德連忙哄道:“愛妃無事,今日我便再去找你。”
張嵐本就對朱佑德萬分厭惡,聽到這句話,更是感覺陣陣作嘔。
但依舊是妖媚的輕聲道:“陛下,臣妾也想啊,但臣妾感覺身體略有不適,故而,故而……”
“愛妃身體不適?那且去休息吧,若等我有了時間,便去見你,和你好好說道說道……”
朱佑德這番樣子,和之前對于張貴妃的寵溺態度,倒是一模一樣。
這讓張嵐十分得意,看樣子之前的那個糊涂皇帝,又回來了。
張嵐見到朱佑德離開,臉上才露出了一種輕松的色彩。
剛剛來到大殿之中,便見到不少大臣圍在了一起。
這場景,和往日倒是十分相似,但也有些不一樣。
往日的時候,多數人都是集中在張首輔的身邊,馮伯功身邊則是人數頗少。
不過現在站在馮伯功這邊的人數,明顯就是要比往日多一些了。
雖然依舊比不過張元海,但這同樣是顯而易見的進步。
畢竟對于這些大臣來說,他們很多都不分誰對誰錯。
而是誰贏,他們就幫誰。
彈劾皇后的那件事情,同樣是讓他們看到了朱佑德的威嚴。
再者說馮伯功這段時間,可真是風光無限,佳績一件件的涌出,不少官員都敬佩他的為人,紛紛被其打動。自然而然支持的人也就更多……
更重要的是誰都知道馮伯功是陛下的人,如果他們真的不識抬舉的話,那么絕對是會出現麻煩的。
畢竟朱佑德還是皇帝,還是這大梁的主人。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王忠厚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這次顯得沒有那么中氣十足。
畢竟昨夜他同樣是在忙碌著的,僅僅是送信就花費了不少的時間。
“臣有本要奏。”
就在此時,張元海站了出來。
緊接著亦步亦趨,手中拿著牙笏緩緩開口:“御林軍副統領副官周恒,昨晚輕薄侍女,侍女寧死不從,他便怒而殺之,此等行為人神共憤,百姓不容,臣請陛下殺之。”
御林軍之中多數官職,不管是設立還是廢除,都是要過朱佑德的眼睛。
和朱佑德所想著的倒是差不多,自己此番計策,果真成功了。
朱佑德準備開口時,一旁的王破卻站了出來:“陛下,臣覺得此時倒是有所蹊蹺,陛下還是查清楚再行定奪吧。”
“有何蹊蹺?”
朱佑德雖然想要直接答應,但是明顯不合法度。
“此事我也有所聽聞,但似乎毫無人證物證,陛下明察。”王破奏道。
“王將軍,如今已經是人贓并獲,為何會說無人證呢?”
張元海見王破居然為周恒說情,心下便更認為周恒和王破有著關系了。
見兩人爭執不下,朱佑德開口了:“既然如此,那么此時便交給將軍查吧,若是查不出一個結果,到時再交給張首輔。”
朝堂之上,本就喜歡扯皮。
如今這件事情,朱佑德干脆就是乾坤獨斷,不管他們說什么了。
大殿之下的那些群臣,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朱佑德便已離去。
這種情況,似乎還是第一次發生。
這幾乎上就屬于耍無賴的行為,畢竟說完結果后,根本不容其他人爭辯。
“王將軍,你為何保那周恒,難不成你和周恒十分熟識?”見朱佑德已走,張元海慢慢來到了王破身邊。
如今王破的死保,幾乎上就已經能夠斷定,之前張嵐所得到的情報是真的。
既然如此,那么張元海便更加想要周恒死了。
王破卻假裝茫然:“不知道張首輔這句話是何意思?我這只不過是秉公辦理而已。”
“好一個秉公辦理,王將軍,你可要小心了啊。”
張元海臉上掛著冷笑,而眼神之中同樣滿是冷意。
聽到這句威脅,王破卻絲毫都不退讓:“放心吧張首輔,只要逆臣賊子一日不滅,那我王破便一日不會死,多謝了。”
王破是有針對的試探。
之前精英刺客的出現,就已經讓他十分疑惑了。
他便讓手下的梅花衛,根據這一點,去查找過這些蛛絲馬跡。
不得不說,張元海在這方面做的真好,居然沒有讓他找到一點點的把柄。
不過正是因為沒有任何的把柄,才讓王破感覺到不對。
似乎一切的證據,都已經是被抹除了一般。
所有的蛛絲馬跡都是查到一半便會斷掉,這絕對有人故意為之。
而現在有著這樣一種能力,將一切蛛絲馬跡全部都抹除的,似乎只有張元海了。
其他的人,沒有這種實力。
畢竟這段時間里面,張元海的一些行動,簡直就有著一些太過于反常了。
“將軍當真是大梁棟梁……”張元海冷笑一聲,接著便沒有繼續回答了。
不過在他的臉轉過去后,原本陰沉的一張臉上,多了幾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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