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厚一聽朱佑德話連忙點頭,也擔心對方生氣,失了理智!
王忠厚一把護在朱佑德的前面!
那邊的人已經看過來了,人人怒目,眼睛如龍眼一般圓溜溜的。
他們正在大罵昏君罵的那么爽,竟然還有人唱反調。
“哼!”
一個學子冷冷的掃了朱佑德一眼:“看閣下衣冠楚楚想來也是一個讀書人,怎么不知道大義所在?我輩讀書人對于君王得失怎么可以視而不見?”
朱佑德臉皮一抽,讀書人的詭計啊!
你就是一個打工的人,一副我為了皇帝好的樣子,干什么吶?
朱佑德冷笑道:“某也是讀書人,然未見皇帝有什么錯的,國子監許可商賈入學,是有條件的,則優而選,每年大考,不合格便訓退,所得錢糧可以補貼寒門弟子,這難道不好!”
“這位兄臺,敢過來說話么?”
“有何不敢,皇帝敢做的,某便敢說,某死撐皇帝。”朱佑德走過去,當下就坐下!
坐在朱佑德身邊的人頓覺得他傻子了!
不怕被噴死么!
這些學子都是反對商賈入學的人,因為商賈入學整體的拉低了他們這些讀書人清高的身份。
才坐下,剛才說話的學子就盯著朱佑德:“某王朗,敢問兄臺,可當真是學林弟子!”
“自然是!”
“那為何要支持皇帝,皇帝如此有辱斯文,我等讀書人的顏面何在!”
朱佑德冷笑道:“我問你,你為何讀書?”
“自然是上報君王,牧民治軍,報效國家,下則光宗耀祖,聞名當世!”
朱佑德笑道:“你讀書既然是為了報效國家,那讀書和你的顏面又有什么關系吶?你便是販夫走卒,奴隸出身,也可以讀書,這會損害你的顏面么,你便是公侯弟子,你讀書可會增添你的顏面?讀書和面子可有關系?”
“這……”
王朗頓時冒汗,回答不出來,看著朱佑德氣的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讀書和面子有關系么?
“讀書怎么和面子沒有關系,我等學的是圣人大義,明事理,知天道,人神鬼魅,綱常倫理,如此我等方生而為人”王朗急忙道:“圣人大義何等清貴,商賈賤人如何學的,人豈與禽獸為伍。”
“自古以來便有高低貴賤,商賈賤人天性奸詐為富不仁,盤剝小民,吸百姓之財而肥自己,于禽獸無異,兄臺可是愿為禽獸,禽獸不需臉面,人卻不行!”
臥槽!
你夠狠啊!
竟然說老子是不要臉的禽獸!
牛啊!
朱佑德淡定笑道:“你怎么知道人非禽獸?或者人甚于禽獸,烏鴉還有反哺之行,羔羊尚有跪奶之義,你在這里非議國政,辱罵君王,某問你,這是人應該做的么?你既然自詡為人,你來說說,為何如此無君無父,目無君王!”
大義!
圣人大義還能大過皇帝大義么!
封建時代,皇帝的意志就是最大的大義,朱佑德天生就立于不敗之地。
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審判別人真的是太爽了。
“某沒有,某何曾無君無父!”
“你有,你罵皇帝是昏君,某聽到了!”
王朗面上遍布虛汗,小看這人了!
“哼,我見你衣裳華貴必是富貴人家,你又哪里懂我們這些學子的辛苦,道不同不足謀!”說罷,王朗回頭,甩甩衣袖不屑和朱佑德議論!
還可以這樣操作么,說不過還一臉不屑的樣子,也不知道誰給的臉。
朱佑德傻眼了一下,領教了讀書人的不要臉了,馬上就有人接著王朗道:“某河東李偉,兄臺可知我等為何反對商賈入學?”
“請說!”朱佑德連忙拱手。
讀書人有一套自己的禮儀和民間完全不同,這李偉和他拱手了,他也要還禮。
“陛下許可商賈入學,天下商賈何其多,商賈心中無大義,只求眼前之利,寡廉而鮮恥,日后朝堂都是這種人,國家怎可不滅亡!”
商人當政就會滅亡么?
朱佑德微微一笑:“自祖龍統一華夏以來,我華夏歷經千年,前漢盛唐,乃至于前宋,一直以來都是文人當政,兄臺,如今來看,強漢盛唐前宋等朝何在?都已經埋入歷史潮流當中了,那些朝代可都是文人當政啊,也不見千年不朽!”
“今乃天下大爭之世,天下各國無不想統一天下,某以為,學子也當開拓眼界,嘗試不同,商人入朝國家未必就會滅亡,不試試怎么知道,呂不韋輔助祖龍統一天下難道是不存在的么?”
“呂不韋亂國之臣也!”
朱佑德笑道:“秦統一天下難道不存在么。”
這是真敢說,還不如直接否認歷史上不存在秦朝來的直接吶。
其他的學子點點頭欣慰無比的樣子,竟都是和李偉一個意思。
呂不韋不值得一說,提起來就讓人惡心。
朱佑德失敗了,他本想聽聽下面學子的想法,結果竟然是如此的。
歷史都不承認了么?
更加別說實事求是!
“兄臺看來頗為崇拜呂不韋啊,家里也是經商的!”
“有點生意!”
“哈哈,原來如此!”
“竟然是呂氏之流,我等清貴君子,不足與言!”
“去休,免得污了我等眼鼻!”
“難怪幫那個呂氏子說好話,竟是一丘之貉。”
一聽朱佑德家里做生意的,這些人頓時嘲笑。
這些學子端著酒杯,遮住自己的嘴巴,眼神無不鄙視,人人喝酒聊天再沒人搭理朱佑德這個學子!
商賈之人不配和他們說話。
草泥馬!
朱佑德氣炸了。
德行,德行吶?
胸膛中一口氣猛的躥上來,堵住了喉嚨,朱佑德咬著牙關,雙手按在案幾上。
陛下可憐啊!
王忠厚站在外面看著朱佑德滿臉當心,這些學子太不當人了。
恨不能跳出來,但是朱佑德一個眼神就阻攔了王忠厚!
教育權不拿回來怎么可以!
看看這些學子,這思想很反動啊。
“這位公子……”酒樓的小廝為難的看著朱佑德暗示他可以離開了,這里的人不歡迎他這種垃圾!
朱佑德忍不住了,站起來踢開了案幾,掃視了一番:“某看在座都是垃圾,只會空談,腐儒而已。
“豎子爾敢!”
“大逆不道!”
“狗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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