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馮伯功死狗一樣，老朱懶得解釋了，愛信不信吧，別人怎么想自己能怎么辦，難道還真的一定要解釋么。
他是皇帝啊，就算是有點想法，那也是應該，是正常的。
“馮伯功真讓人無語。”
等馮伯功走了，老朱也是無力吐槽，王忠厚聽了在心里呵呵，到底誰無語。
不過他也是奇怪老朱怎么要臉了呢，難道這是真愛？
第二天一早，老朱和王忠厚又是偽裝成了普通人去了韓玲瓏的茶館，只是一天時間，茶館又開始營業了。
“韓家娘子還賣早飯呢？”
“便是一些普通的本地小吃，也不是我做的，是附近店家做的在我這邊買，我賺幾文錢！”
借雞生蛋啊！
這生意做的，都知道當中間商賺差價了，本地早點就是小籠包了嘛，這東西不稀奇！
杭州富人多，江南生活講究的就是精致兩個字，小小的蒸籠裝上小包子就非常的精致，一口一個正合適，加上一點米醋，滋味十足，配上一碗豆漿或者豆腐腦，這一頓就算解決了。
來吃早點的客人，一看朱佑德也是非常的客氣，都知道老朱昨天幫韓玲瓏解圍了，只是他們也不太清楚最后的結果。
也有消息靈通的，就和老朱打聽那馬家到底怎么了，老朱一蓋搖頭，表示不知道，不清楚。
“聽說馬家被抄家了，錦衣衛和巡檢司一起辦的案子，馬家那個大院子現在都貼了封條了！”
“活該啊，這就是報應，那馬永欺負鄉親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誰知道怎么回事？”
“好像和韓家娘子有關系！”
“也不是哦，我好像聽說是一個公子幫的忙，這公子一定是貴人，大有來歷！”
“就是那個坐在窗口上吃東西的！”
一群人八卦著，往老朱這邊看了一眼，接著便有人打量起來老朱，露出心領神會的笑容。
這一定是看上韓家娘子了。
大家都是男人，都懂。
為什么韓玲瓏的茶館多是男顧客呢？生意還那么好，自然是大家想來看美女啊。
只是這些人也就是看看，不敢明著招惹，欣賞美女也是相當有分寸。
更有已婚的人，就是抱著單純的目的來吃早飯。
便有一些和韓玲瓏相熟的膽子大一些。
“韓家娘子你和那公子是不是有關系啊！”
“莫要胡說，那是貴人，小心人家不高興！”
看了一下老朱，韓玲瓏連忙提醒這些吃飯的客人，真的是沒大沒小，那可是皇帝。
也是怕老朱生氣，老百姓喜歡八卦，可皇帝未必愿意聽別人八卦自己，萬一老朱生氣砍腦袋怎么辦？
等不忙了一些，韓玲瓏連忙過來和老朱解釋：“那些人都是不懂的，平時就是愛傳留言打聽小道消息，您可別見怪！”
人太多了，也不合適叫老朱皇帝。
“這有什么，他們喜歡小道消息，我還喜歡呢！”
“您不生氣便好！”
老朱根本不在意，就自己的名聲，百姓還愿意八卦是好事情，當皇帝當的要是沒有熱度那也太失敗了。
皇帝就是這個時代最大的明星，一點流量都沒有豈不是失敗。
反正老朱已經習慣了，畢竟作為穿越者明白一個道理，贊譽也好，詆毀也好那都是流量啊，黑紅那也是紅。
當明星沒有流量，那怎么混。
討厭一個人的極限便是無視他，不議論他，讓他一個人在角落里面發霉。
那對于皇帝來說才恐怖，說明百姓已經不在意他，也不在意這個國家。
這些老百姓吃早飯議論一下八卦，更多的還是在意朝廷的政策和商業行情。
一邊吃飯一邊議論最近的行情，很快在一頓早飯之間完成了商業交流。
百姓中愿意出來吃早飯的，還是有錢人居多，更多人喜歡在家里隨便吃點便是。
當下最大的新聞不是老朱，是西北的新聞，因為有一批去了西北的商人回來了。
“聽說帶著西域美女回來了，本地青樓都找關系要買人了！”
“我也聽說了，昨天夜里到的，那些去西北的商人都發財了，西域美女那皮膚白的……聽說會發光！”
“熊也大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現在青樓，沒點關系都弄不到！”
“晚上去青樓問問？”
“沒可能，青樓肯定要訓練一下，得要一段日子呢？”
“還沒見過西域胡姬呢，這一次一定要去見一下世面！”
便是在昨天晚上，有一批西域女奴被運輸到了杭州，人數其實不多，也就兩百多人。
從西域運輸到杭州，這中間肯定死了不少，剩下能活著到杭州都是幸運。
老朱臉皮一抽，聽著這些吃客的話，雖然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作為一個現代靈魂，他還是有點沒法接受。
可是在大梁的社會中，這種情況和正常，人口生意就和殺手還有青樓一樣，在中原存在上千年。
只要不是漢人，或者大梁的百姓，在大梁百姓眼里，外族人就不算個人，最多算是半個人，這些回來的商人也送了幾個胡姬給官府，自然是打算通過官府給老朱。
老朱讓王忠厚都推辭了，馮伯功那些人要是知道了非鬧不可，那些人覺得胡姬沒資格入皇宮，其實是擔心老朱沉迷女色，導致皇室血脈混亂。
至漢唐以來，外國人在中原漢人眼中就沒地位，長的再漂亮也沒用，盛唐中胡姬就是當壚賣酒的角色。
世家勛貴讀書人喜歡胡姬，但也就是玩玩，正經的絕對不會讓胡姬生孩子。
胡人血脈被人恥，自古中原重漢人而輕胡人，這才是漢人正統。
老朱自然不能違反這種社會主流意識，
可遇見隨著西域大戰的臨近，會有越來越多的胡人進入大梁境內生活。
老朱對胡人的態度，將來會決定這些胡人最后的命運。
一頓飯吃完了，那些客人都走了，韓家娘子這才過來陪著老朱一起吃點。
她也是知道，老朱為啥來的，只要老朱能別強要自己，也是很樂意和老朱如此相處。
“陛下，西域胡姬貴不貴？”韓玲瓏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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