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禮今晚怎么不聽話了?”
吐息灼熱,他陰晦又邪魅。
一雙柳葉眼微微瞇著,眼尾深邃眸光陰沉,眉頭不悅的蹙起。
“霍璟言,你弄疼我了。”
柔弱的小手扣上他的大手,溫禮掙扎著卻感受到男人的掌心越來越用力。
大有一種要把她活活給捏碎的狠戾。
她心中生出幾分怕意,瘦小的腳掌努力伸長了腳趾想要去踩地,迫切的想要從霍璟言的懷抱掙脫。
“阿禮,別推開我。”
他身子一軟,將頭靠在溫禮的頸窩。
密密麻麻帶著濕意灼熱的吻,如雨點落在她的鎖骨上。
睡衣被撐起,光潔的后背,兩掌摩擦。
男人的掌心粗糙,滑過她細膩的玉膚時,不免生出幾分癢意。
霍璟言眼神混濁,如喝醉了一般,朦朦朧朧的大腦里一片空白。
他揚起脖子去吻那兩片嫣紅的唇,牙齒野蠻的磨咬,唇舌掠奪吮吸。
從未體驗過的法式深吻,讓溫禮缺氧頭昏,四肢嬌軟無力。
喘息間,被按進床被里。
他力氣很大,動作粗暴又野蠻。
香汗淋漓間,溫禮只覺得今晚的男人像是在發瘋一樣。
雖然往日霍璟言也是鐘情這件事,可卻從未如此暴戾過。
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打樁機。
她趴在床上,兩旁香腮掛著晶瑩潔白的淚珠。
溫禮只覺得自己像是陷進了泥潭里,無力匍匐著向前剛爬出一點,兩只腳踝卻又被他的兩只大掌緊緊的抓住。
肌膚在柔軟的被單上摩擦,她身體下滑,抵上了一雙強壯的大腿。
“你又想逃去哪里?”
又低又啞的聲音帶著惡狠狠的味道。
霍璟言的手掌寬厚,大力按壓在溫禮的后背上,迫使她像只案板上等待宰殺的活物,只能撲騰卻無法掙脫。
燈光鍍在男人的身上,野性又迷離,健美得如一尊神祇。
突然,霍璟言停下了動作,雙目暗沉如潭,居高臨下。
他的阿禮在哭,似乎與以前的有所不同。
潮紅的臉腮上掛著的淚珠,像是一把銳利匕首,割破了霍璟言腦袋里的浮沉虛幻。
不會迎合,只掉眼淚的是他的大小姐,不是他的阿禮。
可他的大小姐跟著別人走了。
霍璟言身子晃了晃,腦中渾噩的記憶開始扭曲,現實與虛幻交纏。
眼前一會兒浮現溫禮與徐恒離去的畫面,一會兒又浮現溫禮香艷美態之姿。
霍璟言面色痛苦的閉上眼睛,額頭青筋暴跳。
他揚長脖子,喉結不由自主的吞咽,脖頸青筋跳動。
羽睫飛快的顫抖著,眼底滲出血絲,布滿一層薄汗的胸膛劇烈的起伏。
他垂頭,身下女人大片雪白的肌膚被他種滿了紅梅,一頭烏黑如瀑的長發在深藍色的床單上散開。
美得妖治。
溫禮被折騰得很慘,身上到最后都沒有一塊好皮。
不是被吻痕就是咬痕。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午后的陽光溫暖。
溫禮側臥在床上,身上除了有些不適,卻是干爽。
腿間清涼,似乎有擦藥的痕跡。
她輕輕動了動,腰上酸疼,忍不住一‘嘶’。
“大小姐。”
守在床邊的霍璟言連忙給她墊高了枕頭。
“要喝水嗎?”
金黃的陽光從窗外投射進來落在她的身上。
溫禮濃密的羽睫無助輕顫,她臉色羸弱蒼白,柔順的黑發垂落在脖頸兩側,美得凄涼又破敗。
她靠在枕上,手里捧著水杯小口小口的抿著。
喉眼脹疼,下頜關節連帶著兩側臉頰都是酸累的,溫熱的水滑過喉嚨,漸漸緩解了幾分干澀。
霍璟言無聲地坐在一旁,掌在床側的手筋肉結實。
昨晚是他第一次分不清現實和幻境,等到徹底清醒時,溫禮已經被他欺負狠了。
那藥,是再也不能吃了。
“大小姐還疼嗎?”
溫禮抬頭望他,剪瞳秋水盈盈,略彎上翹的眼尾泛起疲憊的紅。
他穿著黑色的居家棉服,又恢復了以往的矜貴疏離。
禁欲清冷得讓人實在無法將昨晚那個瘋狂的男人和他聯想一起。
溫禮晃了晃神,只是喊累,將茶杯放在床頭就又躺下了。
她被霍璟言欺負慘了,在床上足足躺了兩天才緩過神來。
只是過白的肌膚,吻痕難消,要系了圍巾才能見人。
“小禮,你怎么這幾天在家也戴著圍巾?”唐欣目露狐疑。
這元宵都過了,海城也正式進入了春天,溫度是只升不降。
“我最近有些感冒。”溫禮捂著嘴用力咳嗽兩聲后連忙轉移話題,“對了,哥哥去哪兒了?”
“起床的時候就沒看到他。”
唐欣撐著腰慢慢的坐了下來。
她的孕肚如今快七個月了,行動是越來越不方便。
孕后期的兩條小腿最近也開始出現了浮腫。
唐欣半靠在沙發背,對著陽光織毛線。
她手很巧,跟著網上的教學視頻已經織好了一雙嬰兒羊絨襪。
金黃的陽光穿過新抽枝的樹葉從陽臺投射進來,幾束光線落在唐欣的身上,更添她的寧靜與母性。
溫禮撐頭看著她隆起的孕肚,手下意識的朝自己腹部移了移。
“嫂子,你和我哥備孕多久才懷上的寶寶?”
“我們沒備孕,只是當時想嘗試要個孩子,結果第二個月就檢查出來懷孕了。”
“這樣說就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
溫禮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她和霍璟言次次都沒有做安全措施,并且還有好幾次都是在自己的排卵期。
可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種事情應該看緣分吧。”唐欣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其實月份大了,我心里就越緊張了。”
“那讓哥哥給你去南山寺求道平安符吧。”
“南山寺的平安符?好像聽說是挺靈的,而且求符還有講究,不過你哥他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向來不信神佛的。”
溫禮身子一怔:“幾年前我生了一場大病,是哥哥給我求了南山寺的平安符回來,我身體才慢慢好轉起來的。”
“真的?”
溫禮點頭,隨即拿出那枚隨身攜帶的平安符。
三角形的符,邊緣紙張有些泛白發舊。
唐欣放在手里端詳了會兒,然后搖搖頭:“這應該不是你哥去求的。”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