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她和霍璟言的家?
溫禮緊緊抿著蒼白的唇瓣,喉嚨里發出一些細碎難以壓制的顫息。
心臟正如被什么壓著,難以喘息。
“我哥說七年前你因為和琴姨不想被開除,所以綁架過我?”
“不是綁架。”
“什么?”
霍璟言站起身,高大的影子立刻將她籠罩。
“我從來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
“那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哥哥他一直誤會是你害我生病。”
霍璟言抿著唇,眸底一片森然。
他從來沒有傷害過溫禮,但七年前溫禮大病的確和他有關。
那年海城下雪,梅花開得極好。
靈感枯竭的溫禮生了想去山里寫生的念頭,可溫煦和溫父以天氣寒冷為由拒絕了她的要求,并且還將她限制在了家里。
所以當溫禮求上他的時候,霍璟言沒有拒絕,趁著夜色帶著溫禮逃離了。
他擅自帶走了溫室里的花朵,哪怕一切小心翼翼,可冰天雪地的寒氣還是傷了溫禮。
她后來病得很重。
見霍璟言一直不說話,溫禮著急:“你不想為自己解釋嗎?”
“不想。”
“為什么,我哥哥他一直在誤會你。”
他伸手撫平溫禮皺著的眉頭,聲音很輕語氣很淡:“我不在乎。”
他和溫煦的關系不需要修復。
而且早在被他發現自己覬覦他妹妹的時候,那溫煦就對他起了敵意。
“那我現在還不能跟你回去。”
溫煦在氣頭上,她跟霍璟言離開,難保不準哥哥又會去霍氏。
今天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一個視頻將他們三人推到了輿論的高潮。
網上造什么謠的都有,她微博的私信都被擠爆了。
“我明天來接你。”
“明天也不行。”
霍璟言抿著唇,聲音啞啞:“后天。”
“后天我不見你。”
“你會見我的。”他握著她的手,聲音篤定。
他的大小姐就是這樣一個心軟又溫柔的人。
“我不會!”
溫禮的語氣加重了一些。
“你會心軟。”
就像今天,他給她發消息,他一直在這里等著。
溫禮根本狠不下心,不到一個小時就出來了。
……
溫禮偷偷回去的時候腳步放得很輕。
鑰匙在鎖孔里輕輕的扭動,她像做賊似的,小心翼翼的拉開一條縫。
客廳里,還亮著燈。
溫煦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腦,聽到動靜目光投了過來。
“去哪兒了?”
“我出去買藥了,身上有些過敏。”
溫煦掃視了她一眼,眸中沉沉的。
“以后不要大晚上的出門,不安全。”他看著溫禮空空的兩手,冷著臉沒有拆穿,“需要什么東西了叫我去幫你買,省得遇到一些不該遇到的人。”
溫禮臉上燥熱,連連點頭,回了房間。
臥室里,唐欣正抱著團子喂奶。
小粉團子一邊咬著奶瓶,一邊揮著胖胖的小手。
“回來啦,小禮?”
“我出去辦了點事。”
唐欣搖頭笑笑,手掌柔柔拍著團子,沒有說話。
其實溫禮剛才出去做什么了,她和溫煦心知肚明。
只是溫禮不講,他們就只好當不知道。
平靜的后半夜,突然有幾家媒體在網上爆出霍璟言和其母親何琴曾在溫家做住家司機,保姆的事情。
原本就沒有降下去的熱度,在一次被討論得沸沸揚揚。
徐恒回家找到溫暖時,她正躺在搖椅上悠閑的刷著手機。
“溫暖,是不是你找的這幾個記者爆料?”
知道霍璟言在溫家做事的人不多。
能敢把這件事爆出來的無腦人就更少。
“阿恒,什么記者,我怎么不明白?”
溫暖眼神躲躲閃閃。
“你別裝了,我已經和娛記的記者聯系過了,她說是你把這個消息賣出來的。”
見徐恒已經有了證據,溫暖干脆也直接攤牌。
“沒錯,就是我找的記者。”
“你這個蠢貨,你不想活了?”徐恒氣得臉色鐵青。
“阿恒,就允許你慫恿傅隨靖去找溫煦,我還不能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嗎?”
上次從醫院回來后,溫以雄就給她請了營養師。
現在沒了孕吐的反應,胃口也變好了,溫暖飛快的增重了二十斤。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她瞇起眼睛,臉上肥嘟嘟的,“你想借著溫煦的手讓溫禮和霍璟言離婚,然后你再把我甩了去找她,我告訴你不可能!”
她已經容忍了徐恒和白璐的關系。
畢竟他不會為了白璐那樣的女人,而和自己解除婚約。
可如果換作溫禮,她被拋棄的下場是毋庸置疑的。
經歷過這幾個月的事情,溫暖也早看清楚了,想靠孩子栓住一個男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她找了很多水軍,發了很多帖子,讓所有人都以為霍璟言和溫禮早就兩情相悅。
就算到時候溫禮真的離婚了,徐恒也不敢頂著壓力去找溫禮,
畢竟他這人,極重面子。
“我看你是真的瘋了。”
徐恒俊朗的面容上一片陰沉。
溫暖這個蠢貨做的事情無異于是在公然挑釁霍家。
到時候他恐怕也會被受牽連。
“我就是瘋了,如果不是你和白璐亂.搞,不是你還念念不忘溫禮,我怎么會被你逼瘋,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溫暖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肥肉橫生的臉上表情陰鷙。
“誰讓你算計我的,沒有你,我和小禮怎么會是這樣的下場!”
如果沒有發生法國那晚的事情,哪怕他頂著母親的壓力,也一定要將溫禮娶回家。
溫暖被他流露出的兇惡目光震懾得連連后退。
“徐恒,我現在才看清楚,你真是虛偽得可笑。”
這個男人,再也沒有以前那霽月風光的模樣了。
或者說,曾經的溫潤儒雅也只是裝出來的。
“你口口聲聲說愛著溫禮,恨著我,可你不也是碰了我很多次?還有那個白璐你不一樣是來者不拒嗎?裝什么深情人設,實際上你愛的是你自己,因為你心里陰暗又齷蹉……”
‘啪’的一聲脆響,溫暖被徐恒扇了一個耳光。
她踉蹌著后退,摔倒在地上。
被掀翻的小桌子正好磕在她的孕肚上。
“啊,徐恒…我好疼…”
溫暖痛苦得表情扭曲,身下很快滲出一灘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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